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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風破

“第三次見面了應該叫你風破是吧?”青蘿向風破打著招呼,“我都還沒說呢!我叫司徒青蘿!”

風破微一頷首:“青蘿姑娘。”

“你有事找我?”

其實風破很想問一句你為什麼不叫我那個惹厭的稱呼了,但,這種問題當然是不能出口的,只好壓在心裡——雖然不論為什麼她改了口他都該高興。

——由此可見,人其實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或者說,是一種常常莫名“犯賤”的動物

“在下想問一句,夏宅失火一事,姑娘可有線索?”

雖然說是不管可那紅蓮火,究竟是讓他們不得不在意。

或許,還是插手比較好吧

青蘿聞言恍然大悟,點點頭道:“這個啊也是,你我的交集也就只有這點不過很可惜,我不能說哦!”

我知道你不能說。風破不以為意地點頭:“在下若想拜訪令師,不知何時方便?”

“隨意啦!青嵋師父很閒的!”青蘿聳了聳肩,然後奇怪地看著風破,“你找我難道就是為了問這個?讓人在街上用那種方式攔我,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有點多此一舉啊!”

風破心想我要是告訴你讓秦薷去找你是為了借你手教訓他一下你怎麼說?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完美的萬年棺材臉:“打擾了抱歉。”

“耶?哦你還真是個怪人,那我走了哦!”

看著少女離開,秦薷莫名其妙:“你讓我費事請她就是為了這種事?真的多此一舉啊!”

風破不答,卻眯了眯眼睛,問他:“你的臉怎麼了?還有,她說的‘那種方式’”

“哦,那個方式你就不用管了啊哈哈至於我的臉麼這小丫頭不僅好奇心強求知慾也不弱,她問我某個詞的意思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忍心看她疑惑所以咯”

風破深深吸氣,閉眼,撇臉,吐氣,睜眼。

明白了,都明白了,因此

“哇啊啊你怎麼又打啊?!”

“你什麼時候不再是‘淫賊’了我就不打!”

“可是你也知道的麼這個真的很難啊哇啊呀痛哦!”

於是又一番雞飛狗跳。

許久之後,當風破、秦薷都已經與青蘿熟識,萬年情聖、演戲上癮並對自己的演技十分自信的秦薷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對青蘿問出了為什麼對一個“小偷”拔劍就削——這個讓他對自己的演技產生過懷疑——的問題。

青蘿給出的反應如往常一般不尋常,她疑惑地歪腦袋想想,搖頭:“不知道我也說不清楚,有種不好的感覺好像被人算計了”

風破挑眉,秦薷嘴角抽抽,默契地緘口,再不提此事,並從此徹底瞭解了“女人的直覺有時是準得可怕的”這一事實。

——那時的青蘿,可是同時被風破秦薷算計著的

六月十六,揚州城。

捱了好友幾頓拳頭的秦薷已然恢復,臉上的淤青已散盡——不枉他要求風破過幾天再去拜訪,自然,提出這種要求的藉口是“我們跟著大隊人馬一起去比較不惹眼”,雖然對“不惹眼”這個說法嗤之以鼻,可風破看看好友的青黑眼圈,還是決定為好友留點面子,推遲了拜訪的日期。

用非同尋常的速度抹完三盒藥膏的秦薷站在司徒家大門口,深呼吸,再深呼吸。

今天!為了不再挨拳頭,也為了不在廣大美女佳人面前丟臉,他秦薷,一定要把“淫賊”二字從他大名前去掉!

哼,“淫賊”他只是風流多情而已!

司徒家今日客多,前些日子趕來揚州的江湖人士有名有姓的倒來了一半。

風破一眼認出前些日子在路上遇到的神刀陸七,碰碰秦薷。秦薷知他起了戰意,悄聲道:“神刀陸七,出道十四年,首戰晉中三傑,日後挑戰各路豪傑,勝多負少,擊敗蘇由後,人送外號神刀怎麼,去跟他比比?”

風破默然半日,終是點了點頭。

“切奉刀就是奉刀。”

風破看著眼神已經“不由自主”飄向諸花侍的好友,冷冷吐字。

“淫賊就是淫賊。”

“啪。”

秦薷手中茶杯翻倒在几上。

這時,青蘿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在二人身後響起,當然,單憑這一點,小姑娘還不足以讓兩個見慣了大世面的年輕人臉上變色,只是,她說的話麼

“淫”

見慣了大世面的年輕人“噌噌”跳起來,動作迅速而一致地轉身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