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三人各有悲傷，都流下了英雄淚，這傷痛無限止發洩的最直接結果是，喬伊得一個人將喝得爛醉如泥的藍迪斯和施正宇弄回去，弄回了藍氏本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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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眼睜睜看著東方鬱將龍主抱進了文晴院，龍主已經哭得虛脫了，為什麼哭？大家都知道，也就心照不宣地預設了龍主的軟弱。已經虛弱得無力自恃的龍主由誰抱去休息這也是理之所在，但是，他們老大的心情，變了。不，也不算變，只是將堅持了八年的東西肆無忌憚地表現了出來而已。

三方霸主眼望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不約而同地嘆息了一聲。

扯不清的一團亂麻，更亂了。

東方鬱將夜無靈放在床上，夜無靈臉頰上的淚痕還沒有幹，淚蒙的眼眸看著東方鬱，一時不知道該用一種什麼心情面對東方鬱，是悲憫、是心疼、是無奈……也有埋怨，在她脆弱之時，東方鬱趁虛而入，讓她差點迷失了，忽然要多承擔一個人的感情，她頓覺千斤的重壓壓得她喘不上氣來。

“休息吧，悟。”東方鬱溫柔地拭去夜無靈臉上的淚痕，輕輕地說：“什麼也不要想，好好休息就行了。”

淚怎麼也不幹。

東方鬱不得不親吻著，吻去那不斷滑落的淚。那苦澀的淚如同他的心情一般，或者是這淚將他原本就飄蕩辛苦的心再苦淹在這無邊無際的鹹澀之中，快要窒息了。

怎樣才能止了這淚？

“對不起，悟。”他，或許真的錯了。如果他給不了悟更強大的愛，就應該更隱忍一點，不然會傷害悟，明明知道的，為什麼不再忍耐一點？“已經退不回去了。悟。”不能再退回去，那就只能向前，“愛你是我的心情，傷害了你是我太自私，這份情，我已經收不回來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覺得內疚，也不要負擔太重，我只要能守在你身邊就覺得很幸福了。好嗎？悟！”

“是我的錯嗎？”夜無靈眼淚汪汪地看著東方鬱，泣聲問。

“不是悟的錯。”東方鬱連忙打消夜無靈的胡思亂想，柔聲誘哄：“悟，睡覺吧。什麼也別想，忘了今天的一切也好，現在，睡覺，好嗎？乖，閉上眼睛。”

夜無靈卻是聽不進這哄騙，只看著東方鬱與往日不同的放柔了表情的臉，那分明是寵愛，她忍不住輕撫上了他剛毅的臉，面板當然不細膩，但也不粗糙，他的五官長得真的很好，正氣凜然的劍眉，如漆的星眸，挺鼻薄唇，氣勢是如此勁霸卻不蠻橫，此時的溫柔又是這般的迷醉人心，這該是一個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討女人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的男人吧，也許比藍迪斯更受歡迎，如果他能有一個能公開的正當的身份。

一直以為理所當然的存在，此時出現了一絲裂縫，開始覺得她將這個男人，不，不止是鬱，還有其他三個人，她將四方霸主囚禁在身邊實在是件殘忍的事。

“鬱，你有後悔過嗎？哪怕只是一次猶豫，有過嗎？”夜無靈的頭腦裡數個決定瞬間成形，再不流那沒有意義的淚了，問。

“沒有。從來沒有。一直都在慶幸，那天你選擇了我。”

“那想必你是不會忘記那天的誓言的。”

“當然沒有忘。”

“嗯。我也沒有忘記自己承諾過些什麼。”夜無靈釋然一笑，說，“明天醒來希望第一個見到的是你。”

“悟……”

“晚安。”

悟，不，龍主做出了什麼決定？東方鬱不禁有些擔憂起來。他不恰當地行為似乎*龍主做出了一個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艱難的決定，希望不是讓龍主自傷的決定。

誓言，承諾……

記憶倒帶回到八年前——“你是在敷衍我嗎？因為我才十二歲，所以覺得我不可信賴嗎？”十二歲少女晶亮的眸子盯著眼前這個高壯、不苟言笑的年輕男子，有些不滿，因為自己被輕視了。

“我不想跟你了浪費時間。我要跟隨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未來的龍主。”

“我就是！”少女堅定地說，“所以，我需要你。”

年輕人驚訝地瞪著少女，震驚於她小小年紀、玲瓏剔透的外表掩飾下的一顆不服輸的心，還有堅定不移的態度。半年的殘酷淘汰後，她留了下來，是最小的一個，最驚訝的是，這個少女不僅在絕境中生存了下來，竟然還能這般從容鎮定，被稱為“天才”的女孩，的確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