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悟說過。

東方鬱有短時的悲涼，正可應證了西門離的擔憂，恐怕龍主的情形不容樂觀。

“就這樣處理了龍主的感情事？”

“好自私哦。”北都護陰陰地補充了一句。

東方鬱沉吟了片刻，說：“於私於公，我都必須這樣做。”

“於私，我們沒話說。”南宮守直接將他的不滿飆了出來，音量有些大，嚷：“於公，這樣做只會讓龍主的情緒低落，龍主的身體也承受不住更重的傷害了。對了，龍主現在怎樣了？一個禮拜都沒有出過文晴院了，是不是病了？這麼重要的事，你都對我們隱瞞的話，我們還是不是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

這番義正嚴辭的斥責引起了另兩霸的共鳴，紛紛討要說法。

“悟的身體很好。”東方鬱先告知實情安撫了他們的情緒，接著說：“悟必須做出選擇，個人的感情與龍宮的未來，都必須好好地進行選擇……”

稱呼變了。

暗世界裡沒人敢直呼龍主的真名姓，這是一種對權威的認同，是必然的敬意，之前，老大也懷著這種心情稱呼龍主，甚至謹守得更為嚴格，而現在，老大直呼了龍主的名，還是久遠歷史中的名字，盡顯親密之餘，還顯示出一種龍主已為他所有的霸氣。

這讓三霸隱隱生出來一種老大將要取龍主以代的擔憂來。這擔憂恐怕也不是空穴來風，誰讓他們老大的能力實在太強了，又有龍主無止境的信任，若真有心造反，恐怕也防他不住。

擔憂歸擔憂，現實是現實，解決眼前事更為重要。

“可是，龍主愛的人明明是藍迪斯。”北都護說：“你這是在傷人傷己。傷了龍主也傷了藍迪斯，你自己也沒得到什麼好處。你明明知道龍主的心不在你身上。”

東方鬱只是輕輕一笑，淡道：“是。藍迪斯擁有了悟那顆純潔的心，我只能守著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如何？都是絕望的愛，但至少我還有與悟同生共死的希望。”

卑微的幸福感，他甘之如飴。

“好吧，這種感情的事，我們干涉不來。”西門離敲了敲扇子，有點煩燥，但到底是剋制住了，說：“龍主的想法呢？龍主對藍迪斯現在的處境有什麼想法？這應該是能關係到龍宮未來的大事吧，龍主應該有所考慮。要麼你說真話，要麼我們現在就闖進文晴院直接問龍主。”

三霸態度堅定。

內訌可不是東方鬱想要的狀況。

“農曆新年前不會有所行動。”東方鬱據實以答，“我比你們更在意藍迪斯的存在，但這是悟給我的回答，更確切一點的態度也沒有了。”

三霸沉默，他們相信東方鬱說的是實話，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他們也足夠了解東方鬱。

“老大，你會造反嗎？”北都護到底是年輕了些，沉不住氣，心中的疑問在長時間沉重氣氛的壓力下脫口而出。

東方鬱有種啼笑皆非之感。

“如果我真造反，你們會支援誰？”東方鬱笑問。

三霸又沉默了起來。

真不好選擇，老大對他們有知遇、提攜之恩，龍主對他們有信任、重託之義，孰輕孰重？

好難的選擇題，北都護做不出來，哭喪著臉，近乎哀求地問：“老大，不能不造反嗎？我很尊敬你，但是我也很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龍主。你要造反的話，我真不知道要支援誰。”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東方鬱賞了北都護一支筆頭，不輕不重砸在他的眉心，他又示意北都護給他送回來，說：“私事是私事，公事不摻私情。龍宮只有一個主子，就是我們一直在守護的這個人。還有懷疑嗎？”

這保證再明確不過了，他們老大是重誓的人，斷然不會自毀誓言，三霸聞此喜上眉梢，北都護更是喜形於色，叫嚷起來：“老大真是好樣的。這才是我尊敬的老大。”

“不再瞎cao心的話，做完手邊的工作行嗎？不夠完美的話，你們該知道結果的。”東方鬱點了一下桌上堆得老高的資料夾，不無警告地向三霸示意。

“是。”三霸正色應和，忙將那些檔案按各自負責的專案分了，開始工作。

不知他們老大是在故作輕鬆，還是龍主真給了他某種程度的承諾，總覺得老大此時的情緒有做作之嫌。

尋個機會，三霸以眼神互換了心得，各自參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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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當共枕，死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