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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疼。”

皇帝輕拍甄惜的肩,他知道,甄惜可依仗的人只有他,最擔心他出事的也是她,因為,他將甄惜捧得太高,若是他不護著甄惜,她不知要被皇后等一干妃嬪磋磨成什麼樣子。

皇帝與甄惜展露親密,絲毫不避諱朱伊與太子在此。朱伊頗不自在地交握雙手,太子卻是譏諷冷笑。

甄惜一臉的擔憂眷念,終究仍是退下了。

皇帝道:“太子也先出去罷。”

太子一愣,迅速看向朱伊,莫非父皇竟也對朱伊起了不倫心思?……太子本身對朱伊執念深重,自然覺得別的男人都如自己一般。便不想離開。

皇帝一看太子這不爭氣的反應,就知對方在想什麼,憤怒加重嗓音道:“退下!”

朱伊忙道:“父皇,您別動怒,氣血逆亂,濁氣瘀積伏於腦絡,會加重病情。”

皇帝看朱伊一眼,眼神複雜莫測,太子思索片刻,只得出去了。

殿裡便只得皇帝與朱伊二人。

皇帝沉默片刻即道:“禧貞昨晚睡得可好?可曾聽到,見到甚麼異狀?”與昨夜隔著屏風聽朱伊說話不同,皇帝那雙渾濁卻凌厲的雙眼緊盯著朱伊的表情。

朱伊回想,若說稱得上異狀的倒的確有……

朱伊眼底的害怕是真切的,她道:“有的,父皇,昨晚阿綽留宿女兒的湧蓮堂,我倆正在說話,突然聽到有人從外敲窗戶,把我與阿綽都嚇得大叫。”

皇帝搭在膝上的手指收緊,幾不可察地抖動。他道:“敲窗以後呢?還發生什麼,可有人喚你之類?”

“外頭風雪聲大,我與阿綽的喊聲也大,我沒聽清可有人喚我。不過……”朱伊心裡的確發憷:“接著我宮裡的太監常臨出去看了,我窗外那片雪地上一隻腳印也無。不知到底是何物在敲窗……”說到後面,朱伊聲音也在微顫。

皇帝的手猛地捶到床上,呼吸聲越發濁重。他昨晚不停地做詭誕怪夢,無數奇形怪狀的死屍都撲到他身上撕咬,撲咬得最厲害的兩人之一,便是……

就連他從夢裡醒來,也控制不住腦中的幻象迭生,令他如瘋魔一般胡亂揮舞……

按理說他是真龍天子,什麼鬼怪敢近身?他也想過有人給他下了致幻致癲的藥,但他的食物飲水全部徹查,並無不妥,就連他昨晚臨幸過的甄惜的衣物髮飾也被仔細檢查。

朱伊看著皇帝,上前兩步,問:“父皇這般問,難道是養和殿也發生了異事?”

皇帝搖頭道:“這倒沒有,只不過最近宮裡鬧得厲害,我見著你們俱要問問。”

朱伊點點頭:“父皇昨晚是否沒睡好?快些休息吧。”

皇帝嗯了一聲。

甄惜行至煙波門,獨自站到湖邊眺望半凝的湖水,一名老嬤嬤撿起她掉落的珠花,以極快手法換了支相同的,上前低聲道:“昭儀娘娘,白丸藥暫不用了,下回用這花中紅丸。”

甄惜接過換過的珠花,神色複雜點點頭,在那嬤嬤轉身時,她叫住對方:“我聽說他得勝回京了,我想見他一面。”

那嬤嬤看她一眼,道:“好,我會稟給主子。”又道:“娘娘記得用藥後皆要用百花水洗淨身子。”

甄惜面色微變,答好。

說是休息,但皇帝一直到下午才睡著,且睡到後半夜還未醒,朱伊實在撐不住如潮湧至的睡意,便歪在一旁紫檀嵌琺琅扶手椅上打了會兒盹。

太子走進內殿,第一眼看了皇帝,待第二眼看到睡著的朱伊,就再也移不開視線。

太子笑了,走過去蹲身在朱伊麵前,伸手想摸朱伊的臉,心下道——這般服侍父皇,你不如來服侍本太子,你以為父皇還能活多久?以為謝映又還能活多久?

朱伊突然驚醒,看到近在咫尺的太子,第一反應除了尖叫就是去看皇帝的好歹。

太子伸出的手改為捂住朱伊的嘴,眼底閃過一絲殺意。若面前這人不是他念想已久的朱伊,他決計不會留下她的小命。

朱伊剛才在擔心害怕什麼?——以為他弒父?呵呵,弒父這頂帽子下來,他要想再順順當當繼承大統,怕就真的難了。

朱伊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失態,不掙扎也不說話,怕刺激到太子,任由他捂著,垂眼看著地面。

龍床上突然傳來一個弱而沉的聲音:“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太子立即放開朱伊,轉身行禮道:“父皇!”

朱伊心中突突跳得厲害,面上卻無波瀾,起身去為皇帝倒水。

皇帝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