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緣故。”金二夫人開口就是一通誇讚。
蘭萱陪著幾人往正院來,沿途花木蔥蘢錦繡,房舍都極高大,飛簷翹角氣派非常。待進了正院,迎面一座假山權充了影壁,繞過假山只見是個極大的院落,正房五間兩側各有廂房,四面抄手遊廊相接,廊上雕樑畫棟說不出的精緻華麗,廊簷下每隔幾步便是一盞精美的琉璃宮燈。廊上立著許多換紅著綠的丫頭,一個個穿金戴銀,容貌或嬌俏或明豔,具是眉眼帶笑的模樣,隨便拿出一個放到外頭誰人敢說只是個伺候人的丫頭。
金二夫人心下暗暗納罕,看來這位定南王妃果真與別個不同,居然在自己院子裡放了那麼些美人。且這些丫頭雖訓練有素可看著卻不像一般人家的下人那般低眉順眼,聽說王爺和王妃一向同室而居,這王妃倒也真放心。
待進到房內,迎面就見一盛裝麗人端坐在錦榻上,她年紀看著雖小可容色極盛,雪膚鴉鬢,黛眉杏眼,轉眄流精,唇邊帶著三分笑意,讓人觀之可親。
金二夫人看的就在心中一讚,這樣的美人兒也難怪能被王爺捧在手心裡,同她一比,外頭的那些丫頭們倒也真算不得什麼了。
金二夫人帶著女兒跪地給周寶珍請安,大家依序落座丫頭呈上茶點。
金大姑娘愣愣的看著上頭的美人,衝口而出就是一句“王妃您生得可真好看。”
“安姐兒,不得無禮。”金二夫人忙轉頭喝住女兒,心想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她平日裡可不是這樣莽撞的性子,她起身向周寶珍請罪“小女年幼,還請王妃恕罪。”
周寶珍笑起來”金二夫人不必多禮,快請坐吧。小姐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紀,原該活潑些才好。”說著她轉向金大姑娘,對她招了招手“是安姐兒吧,過來讓我瞧瞧……”
安姐兒這會兒也知自己莽撞了,可是王妃看著年歲實在不大,且身上一點然人害怕的氣勢也沒有,她一時沒忍住,就講心裡的話說了出來,此刻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請您恕罪。”她走上前去,蹲身給周寶珍行禮。
周寶珍含笑拉了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小姑娘樣貌只是清秀,穿一身藕荷色衣裙看著溫婉穩重裡還又帶點孩子氣,難得是眼睛乾淨,神態落落大方,“今年多大了?平日在家愛做些什麼?……”
“小女今年十三歲了,平日在家裡除了女紅還愛下棋……”
“哦,現在愛下棋的小姑娘可不多了,你的棋藝是誰教的?”
說到這個金大姑娘笑了,一幅與有榮焉的模樣“小女的棋藝是爹爹親自教的。”
“金二夫人好福氣,金大人看來還是個好父親呢。”寥寥數語,周寶珍倒先對著位金二郎有了好印象,精明能幹,對家人有愛,這樣的人多半不會太壞。
“這孩子,怎麼什麼都往外說。”金二夫人嗔怪的看了女兒一眼,這才笑到“王妃謬讚,不過說起來,外子對孩子一向是極有耐心的。”
藉著這個話頭,屋裡幾人相談甚歡,臨走前除了昨日預備好的賞賜,賞賜之厚連金玉娘都有些側目。
周寶珍又額外給了金大姑娘一支寶石花簪,其上寶石碩大做工精細繁複,一看就是內造名家之作,已經可以傳代了。
“大姑娘秀外慧中,是個招人喜歡的孩子,一家子親戚以後該常來才是。”
金夫人喜出望外,忙忙要拉了女兒謝恩,有了王妃這番話外加這支簪子,女兒的親事算是有著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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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送眾人出去,坐了這半日桂月上前替周寶珍捏肩,口裡說到“這位金大姑娘是個有陳算的人。”
周寶珍笑了笑“都說女兒肖母,只看著這位金二夫人她教養出的女兒也不該是個蠢人。”
“正是呢,豈不知她這幾句孩子話,比旁人說百句千句還管用呢。”
“所以所有心眼不怕,心正就好。”這位金大姑娘自然不是真正的天真浪漫之人,只是姑娘到了這個年紀若一味天真反而不是好事。她有心眼,知道幫父親在自個面前說好話,且還說的不惹人討厭,這就很好。
這裡母女兩個辭了金玉娘上車,金二夫人這才沉了臉教訓女兒到“你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王妃面前弄鬼。”
金安姐像是對母親的怒氣並不害怕,只抱了她的胳膊撒嬌,嘴裡說到“若不是王爺有幾分看重,王妃好好的為何要見母親?父親等了這許多年,若不是大伯實在不成器,這事又哪裡輪得到父親身上?可即便是這樣的機會也不是十拿九穩的,祖母和姑姑那裡未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