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禪師那樣地奇人異士豈能讓這夥人胡作非為?
這時候雞鳴月落。天色已經微明。我從屋脊上輕輕側滑到那面山坡上。只見新土處那株怪異地植物正在隨風搖曳。這植物看起來是個草本。葉子對生。花色明黃。顯得異常美麗。我左手結印。右手輕揮處。那片新土向兩面分開。土層下露出了一張恐怖地人臉。左眼淚漬。右眼血漬。臉色青藍。正是那山洞中地佝僂人形。他地身體已經萎縮成團。那株詭異植物紮根在心臟處。根系似乎已經和屍體糾結在一起。
我在這山坡處細細搜尋了一遍,發現了十多株這樣的植物,分開地面,每株下面果然都連結著一具屍體,全是男性,個個左眼淚漬,右眼血漬,和張鐵嘴在公共汽車跌交時的樣子頗為類似,難道這些都是茅山宗所為?看著這猶似人間地獄的慘象,我忽然打了一個冷戰,莫非這夥參客抓我的最初的用意,竟也是給這些花兒做肥料麼?怎麼我又被送到了鎮嶽宮?
“他欲尋你,定必到這華山鎮嶽宮來,到時自有重見之日,你又何必著急?”
想起張鐵嘴,我又想起了空禪師最初對我的告戒。這鎮嶽宮看來另有玄機,我這樣輕易一走了之,到山下尋找張鐵嘴,效果或許適得其反,極有可能相互失之交臂。
把地面整理好後,我已經打定主意要重上鎮嶽宮了。欲尋張鐵嘴,守株待兔總比大海撈針要好得多,只是這些人做出的事情人神共憤,作為修道之人斷不能袖手不管,須得先打發了他們再說,免得再有無辜之人受害。
離開山坡的時候,我本來想把這些邪惡的花草用五雷油池火燒掉,轉念一想,種種根源或者正須著落在這些花上尋找,當下作罷,施展挪移術離開了這個同樣邪惡的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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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六章廖師兄
這家客棧的對面是一家可以提供住宿的小飯館,我走進裡面要了一碗羊肉泡饃,想起當初和張鐵嘴一起吃泡饃的情景,如今卻杳無音信,險些陰陽相隔,不覺又有些黯然神傷。這時候天已大亮,起早幹活的人們都聚到這小飯館裡用早餐,我混在人群中冷眼旁觀,注意著對面那家客棧的動靜,想不到這些人非常狡猾,並不叢集出去,只是一三三兩兩地到外面轉悠一番,到傍晚回到客棧後就不再出來,我只好在小飯館找了一個簡陋的房間住下。一連幾天晚上,這些人始終沒有什麼動靜,那個花白鬍子老者更是深居簡出,從不露面。
這一晚月光非常明亮,是一輪圓月。我正在等得心焦,對面客棧的門輕輕地開了,那群人終於出現了,眼見他們在客棧門口聚齊,幾個人揹著那暗藏長刀的竹筐,更奇的黑大漢和另一個人身上似乎背了兩個口袋。這些人在月光下悄無聲息,快速穿過小鎮,向著那面的華山谷出口奔去。
我尾隨行至那斜坡處,重新躍上那株松樹。松樹高大茂密,我隱在濃密的針葉中,運起傳音符,自上而下罩住這些人的一言一行。斜坡上的一草一木顯得格外清晰,卻見不到那個奇怪的石洞,這些參客似乎也很輕鬆,在斜坡下談笑戲稽起來。
月光下,只見那黑大漢和另一個人自背上卸下口袋,撲通撲通摜在地上,裡面傳出一男一女的呼痛聲。
“奶奶個熊”黑大漢用力踢了一下其中一隻口袋,悻悻地說“長得這麼死沉,可把老子累苦了!”
旁邊一人笑道“還是何老三有本事,出手就擒來倆雛兒,以後論功行賞,老三自然是蠍子尾巴――――――毒一份兒!”
“那可不!”黑大漢大為得意。老子在客棧轉悠,這倆雛兒正行那苟且之事哪,乖乖不得了,被老子一把按住。
又有一嘶啞的聲音笑道“何老三太不地道,幹嗎要撞破人家好事,且待上幾個月再抓,豈不是一箭三雕?嘿嘿,莽撞啊莽撞,無恥啊無恥。”
幾個人淫猥地笑起來。黑大漢上前解開口袋,抓住口袋角猛地一抖,從裡面抖出一個人,月光下只見那人一身西裝滿是褶皺,眼裡滿是驚恐之色。我險些失叫出聲,這人不是別人,竟是在鎮嶽宮告我黑狀的廖師兄!廖師兄在鎮嶽宮門口好好地販賣香火,怎麼不穿道袍穿西裝,又怎會跑到客棧裡被這些人擒來?
等到另一隻口袋解開,我一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月光下只見那人影一襲長髮,容貌嬌美,正是譏笑我其貌不揚,在華山管委會幹導遊職業的文小姐。真是紅顏禍水啊,不是這文小姐勾引,廖師兄怎會有今日喪亡之災?
那文小姐滿臉淚痕,眼裡也滿是驚恐。她跌坐在地上,可能是白天就受到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