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容一個人行走的通道,告訴你走到這一步之後,將沒有人能再來攙扶你。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走到這個座位上,坐下。
只有這樣的人,他才會坐在這裡……
或者說,只有這樣的人,他才有這個資格坐在這張寒冷,孤寂,沒有陽光,並且潮溼的——
王座之上。
瀑布聲,嘩啦啦……
白痴仰頭,望著那位隱藏在水幕之後的王者。片刻之後,他慢慢的轉身,走向了大門……
“木瀆……邪火……”
看著白痴從議事大廳裡離開,王者閉上眼睛,微笑的嘴角上掛起了一抹最後的憂愁。
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好兒子。在我死了之後,你們兩個是否能夠繼續和睦相處呢?…………咳……把身為團長的“她”叫來吧……我現在還不能死……我必須在讓木瀆完全熟練政事以後,當眾宣佈讓他繼承皇位,並且退位之後過一段時間,才能死……
王者咳嗽著,心頭掛念的東西除了胡桃之外,還有太多,太多。
我不能就這麼突然的死去……三天前胡桃的生日宴會上,因為雪蓮的事情而錯失機會。現在雪蓮被殺,古德塞公爵也被殺,眼下並不是一個轉移權利的好時機……下一次,我一定要當眾交接皇位。
神啊……全知全能的女神啊……請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只要再有一個月……我就能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到時候……我就會無怨無悔的來到您的身邊,成為您的奴僕……永生永世……都為您服務……!
王者閉著眼睛,祈禱著。時而,發出幾聲咳嗽。
伴隨著他的咳嗽聲,那扇原本被白痴關上的大廳的大門,卻是慢慢……慢慢地……
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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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年故事 045,帝星隕
白痴走出大廳,看了看兩邊。只見原本守衛計程車兵都已經離開。當他反手關上那扇大門之後,就聽到遠處傳來了一些嘈雜的聲音。
沿著走廊,走到城堡的邊緣。白痴看了看周圍的那些士兵,推開旁邊的窗戶望向下方。只見那位心不死的巴特再次帶了人來,在城堡下方的入口處鬧騰著。過不多久,古德塞家的現任掌門人,戴勞也是手持金牌,單身一人走進皇室區。巴特在看到戴勞之後,立刻上前拉住他,大聲喧譁著什麼。
白痴聽了一些,無非是希望討回公道,償還雪蓮的血債之類的。和昨天在古德塞家裡鬧騰的話連花樣都沒翻,依舊是那些鬧騰。
“陛下有事,不見客。有什麼事的話,我可以稟告大王子殿下。兩位有什麼事也可以向殿下說明。”
作為雄鹿計程車兵,當然是沒有權力知道這其中的情況。但他們還是忠於職守的遵循著自己的工作,將所有本應該面向陛下的工作,轉移到木瀆的頭上。
“為什麼?!從我們的公主出事之後到現在,陛下一直都沒有和我們見過面!也沒有一句安慰的話!陛下是故意在躲著我們是不是?!如今都已經三天了,那個什麼兇手卻是連一個影子都沒有看到。不行!我要直接見陛下!給我讓開!”
說著,巴庫就要硬闖。他帶來的那些手下們自然也是一擁而上,再次上演昨天在戴勞家裡發生過的事。對此,旁邊的戴勞卻是冷笑一聲,拉住巴庫,同時舉起手中的金牌,說道:“請稟報陛下,戴勞?古德賽公爵求見。”
“公爵大人,即使是……”
“怎麼,我這塊牌子的用處現在就那麼小嗎?不是說可以事無鉅細,任何時刻都能夠見到陛下,向其稟報的嗎?現在……應該還不是大半夜吧?”
士兵們顯然十分為難,不知道是該遵循什麼樣的規則才好。可就在他們左右為難之時,戴勞卻已經當先一步越過人群,大踏步的朝城堡內走去。在士兵們醒悟出來,轉身去追的時候,巴庫那夥人也是發一聲喊,一起湧進城堡。
看到這裡,白痴知道事情不會就這麼解決。雖然城堡內計程車兵們數量眾多,而且訓練有素。可一來巴庫等人的公主被殺,整整三天沒有破案,情緒激動實屬正常。雄鹿士兵們如果強行驅逐會顯得太過不通情理。另一方面,是因為這夥人現在有了戴勞的預設隨行。那塊可以自由出入的金牌效力極大,讓那些士兵沒有這種膽子敢公然攔阻。
“這樣吧,請兩位先在會客室內休息一下,容我等前去稟報陛下,再做處置!”
終於,這些士兵攔不下來了。既然士兵攔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