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笑嘻嘻的問道:“嬸子!那些吃的都在那裡呢?我去拿!”謝氏見梁梓墨並不在意東西是生的。就讓坐在外面一點的,肖映月和含煙去那山洞的最裡邊,幫忙拿了幾個出來。其實,梁梓墨並不知道,東西都是生的。此時看見肖映月和含煙,拿出來的是那帶著泥土的番薯。有些無語的看看,那拳頭大的番薯又看看拿著番薯的人。他很不想伸手去接,那泥巴裹癩髒兮兮的番薯!想想,離開京城的這些年。雖然,是真的已經融入了百姓的生活。但是,平時他在嶽忠師傅的百草堂裡,飯食也還是比較講究的。從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艱苦過。一天了,肚子連一口熱水都沒有喝上不說,此時吃兩根番薯還是生的。唉!自己這還算哪門子皇家子嗣啊?簡直和街邊的叫花子差不多了。說起皇家,如今這天魁鎮受了這麼大的災難,百姓們都流離失所無家可歸了。也沒聽說,自己那個皇叔如今的大齊――敬皇帝!派官員來視察賑災呢?難道京城裡的那些官員都是吃乾飯的?就算是皇帝不知道,這地方官員遇到這樣的天災,總應該給皇帝遞奏摺吧?從地龍翻身,到現在也差不多有半個來月了。天魁鎮到京城只有八百里路。騎一般的馬最多也就三天就到了,一來一回也就六七天的時間。就算是官員的動作再慢,奏摺也應該在路上走了來回兩趟了吧?為什麼到如今朝廷還沒有動靜呢?唉!算了!此時自己也只是一介小小的流民,而且還是一個不能見光的流民。又何必管那麼多呢?自己已經被那個所謂的皇叔,害得落魄到這種地部了,還當自己是皇家子嗣?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自己如今,已經不再是那個大齊唯一的皇子了。不能再老惦記著,以前那些錦衣玉食的日子了。從現在起,自己就要有當年越王勾踐――噁心嘗膽的心態。不能挑剔,不能嫌棄!肚子餓了,就有什麼吃什麼!自己和這洞裡的百姓一樣,都只是平民百姓。大齊的那個皇子,六年前就已經死了!這裡的梁梓墨,就是嶽忠當年在路上,撿到的一個孤兒。一切思路理順,心理障礙排除後。梁梓墨輕鬆的,將那幾跟滿是泥土的番薯接了過。當肖映月和含煙拿著番薯,手伸到梁梓墨面前良久。手臂伸得都有些酸了,梁梓墨還只是呆呆的,看著那幾根帶泥的番薯。她們還以為他可能不會要了。正當,肖映月和含煙相互換了個眼神,就要收回手時。梁梓墨卻緩緩的將他們手裡的番薯接了過去!只見,他接過番薯後,就拿到洞口去就著雨水洗了洗,就那樣就啃著吃起!不知道是他此時實在是太餓了,還是原本那番薯就是很好吃?此時,梁梓墨吃在嘴裡的生番薯,就像西瓜一樣甜。他大口大口的啃著,洞裡的人們見了。都覺得他吃的那不是生番薯,而是那又大又肥的燒雞。梁梓墨在那洞口吃著,眾人都坐在裡面咽口水。於是,就有人熬不住了,也去拿來兩根番薯學著梁梓墨的樣子,走到洞口就著那雨水把泥土洗淨,也邊往座位上走,邊將番薯放在嘴邊啃。有一個人帶了頭,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一時間,山洞裡的所有人都,人手一跟番薯在山洞裡卡茲卡茲的啃起來。謝氏這兩天,胃裡難受不想吃生的。這時,她突然想起當時挖番薯回去時。女兒跟她說過,這東西燒著吃可香了。但是,由於她也從來沒燒著吃過,所以剛才也沒敢給梁梓墨說。這時候,她自己想拿自己來試試!於是,她也去拿了兩根番薯過來,不過她沒有拿去洗了就吃,而是將番薯連泥放進火堆裡埋起來。洞裡的人,都在忙著填自己的肚子,誰也想有在意這些。這時,洞口來了一個人,一身泥濘的衣衫上還在滴這泥水。那腳上的鞋子不知道去了哪裡?只見他,光著一雙赤腳站在洞口。梁梓墨禮貌的向他打著招呼:“哎!莫兄,你上哪兒去了?大半天都沒有看見你了!快進來!外面雨大!”莫少寒陰沉著一張臉,並沒有答梁梓墨的話。梁梓墨也不在意,因為他們兩個都是一路人。以前的梁梓墨比他還陰沉呢!那都是因為心裡有苦,卻無處去訴。現在,梁梓墨的心裡有了陳漫雲,這個師傅做精神寄託。心裡就開朗多了,知道不管有什麼事情,都有那個人和自己一起承擔。自己有什麼快樂也願意和她一起分享。這樣的日子,讓他覺得自己其實很幸福!所以,就算是此時他手裡只是拿著一根生番薯在啃。可是,吃在他嘴裡卻像是在吃山珍海味。也許,這就是幸福!對他來說幸福就是這麼簡單!梁梓墨邊啃著生番薯,邊側身讓莫少寒進來。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問道:“莫兄!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莫少寒聽了,從肖映月手裡接過一根來,也像梁梓墨一樣。拿到洞口去就著雨水洗洗,拿到嘴邊就啃起來。他的動作很快,從肖映月手裡接番薯,到吃到嘴裡總共也只花了一分鐘的時間。莫少寒此時和梁梓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