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燕鴻鬆了口氣,衝他燦爛一笑,隨即拉著他往池邊走去。
走上來之後拿起浴巾裹在他身上,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某個造型怪異的地方,燕鴻心裡泛起奇怪的感覺,喉嚨有些乾乾的。輕咳了兩聲,引起他不安的碰觸,她趕緊衝他笑笑,彎腰拿起矮几上的衣服遞給他,擠出一句:“萌萌自己穿衣服,可好?”
東方萌點點頭,她一邊扯去他身上的浴巾,一邊訕訕地將視線調去別處。隙隙索索的穿衣聲在耳邊響起,燕鴻暗中唾棄自己的沒膽,腦中不時閃過之前看到的景象,紅雲再度襲上臉頰。
如果他不是這麼懵懂,會不會告自己調戲良家少男啊……
穿好衣服之後,他的頭髮溼答答地垂在腦後,燕鴻皺了皺眉,拿起浴巾幫他擦頭髮。他的頭髮很厚很長,一時半會兒不容易擦乾,於是她拎著浴巾,想拉他去外間再擦。
結果東方萌一動不動,眼睛緊盯著她手裡的浴巾。
“怎麼了?”燕鴻問道。
東方萌指指她手中的浴巾,又指了指旁邊的矮几。燕鴻想了想,問道:“萌萌想坐在矮几上?”
他皺皺眉頭,好像不知道怎麼表達,表情有些焦急,燕鴻急忙摸摸他的臉,輕聲說道:“不急不急,慢慢來。”
想想他平時的習慣,燕鴻又問道:“浴巾要放在這裡,不能拿走嗎?”可能她平時注意到了卻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想,他用過的東西,之後總要放回原來的地方。
看他愉悅地抿唇微笑,燕鴻知道自己想對了。於是笑著跟他說道:“鴻鴻先幫萌萌擦乾頭髮,再把浴巾放回來。”連說了兩遍,他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順從地跟著她走到了外間。
他的頭髮像絲緞,甚至比她的髮質還要好,摸起來的感覺,讓她想起之前碰觸到的那一片滑膩。咕,今天晚上睡覺要不是教他把衣服脫了睡呢?不行不行,她怕自己到時候控制不住,色心大發了怎麼辦?
就見燕鴻一邊給東方美男擦頭髮,一邊臉頰冒煙地天人交戰中。
突如
“小姐這是怎麼了?”襲人拉長脖子怪異地瞅了坐在窗前的燕鴻一眼,只見自家小姐雙手撐著臉頰,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嘆氣,一會兒把頭搖得跟搏浪鼓似的,一會兒又把臉當成麵糰兒狂揉。
“不知道,昨個兒把姑爺從澡堂子裡領出來就變成這樣兒了。”可人跟襲人一樣單純,絲毫不作其他聯想。
“難道中邪了?”襲人說著說著倒把自己嚇著了,慌不愣神地要往燕鴻那兒奔,想著好歹要先把小姐搖醒了再說。
“我說你們倆真是榆木腦袋不開竅,小姐這模樣兒看起來像中邪嗎?這分明就是……”伊人翻了個碩大的白眼,對這兩個小笨蛋大搖其頭,真乃朽木不可雕也!看著二人一臉不求甚解的樣子,她壞心眼地故意吊起她們胃口。
“是啥?好伊人,最最漂亮的伊人,你就告訴我們嘛……”可人還是比較機靈,拉起伊人的袖擺撒起嬌來,蘋果般的小臉上一副嬌憨的懇求表情,伊人向來最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哪裡經得起這番糖衣攻擊,正待為二人解惑,一旁眯縫著眼觀察燕鴻半天的佳人一副篤定的表情施施然搶了先道:“小姐就分明就是思春了!”
“思春?!”一旁正在幫燕鴻挑新鞋樣子的妙人聞言與其他三姝幾乎同時怪叫一聲,滿心滿眼地不可置信。
這怎麼可能!自家小姐在男女之情這方面性子有多淡她們可謂是最清楚不過了,且不說隨隨便便就把自己嫁了,小姐自打懂事起,可沒見她對哪個男子上過心,何況自從嫁進公府,她接觸過的男子單手的指頭就能數過來,更別說她現在還是有夫之婦!
四朵金花就這樣輕易地將自家小姐的正牌夫君拋之腦後,壓根兒沒想把東方萌列為可思春的物件。不過也不能怪她們如此不看好他,且不提東方萌自身的情形,單說小姐對待姑爺那樣子,完全是把姑爺當成自己的一樣在呵護,有當媽的思自己孩子的春麼?!
“難道……是二公子?!”妙人一個激靈想起一個很有可能的人選,興奮得鞋樣子掉到地上了都沒發現。
“對呀!”可人雙手合掌一擊:“二公子風度翩翩玉樹臨風聰明絕頂氣質不凡(以下省略溢美之詞百餘字)……小姐平日裡跟他走得也近……”
襲人大力點頭,小雞啄米都沒她勁頭足。得,又一個二公子的粉。
“二公子?這怎麼可能,前幾日二公子離家時,小姐還沒心沒肺的樂,我可一點兒沒看出來小姐對他有點啥特別的想法。要說有,那也是幸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