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艇緩緩浮出水面,
考慮到日軍部署水雷的可能性,潛艇特意繞了一個大圈,經過長達幾天的航行才折返到堪培拉港。
麥克阿瑟如同一隻躲著竹中鼴鼠般,
墨鏡下的眼球滿是疲憊的血絲,臉上透著消瘦的蒼白。
爬出潛艇艙
感受著臉上傳來的暖意,剛準備吩咐親信給他準備點吃的,訂間最豪華的酒店好好休息。
還沒張嘴,
一架軍用直升機徑直停在了他的頭頂。
麥克阿瑟還以為是來接自己,剛往前沒走兩步,成群的保護傘僱員將他連帶著幾個親信團團圍住。
“麥克阿瑟將軍,您不是說要拼死抵抗嗎?怎麼搬回來的不是一具屍體,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儘管在笑,
約拉法眼角間卻依舊加藏著微不可見的怒意。
一個空降連的損失確實不大,
如果是他個人被騙也就一笑了之,但....他代表的可是安布雷拉,穿上這身黑風衣,他就是行走世間的神使。
這個懦夫居然敢在上帝面前耍小聰明!
他能被戲弄,安布雷拉不能!!
麥克阿瑟打著啞謎,沒有半點歉意的開口道:
“我這是戰略性轉移,軍事上的事約拉法先生你充其量也只是一個商人,沒必要在我的專業領域指手畫腳,再說了我不歸你管,我只會向總統彙報,你沒資格!”
“華盛頓特批了我轉移的命令,滾開!”
說著麥克阿瑟露出了軍銜,
氣勢洶洶的想要擠開堵在前方的人牆,可保護傘僱員不是他的兵,澳大利亞也不是他的菲律賓。
約拉法輕輕揮手,齊整的上膛聲讓幾個親信下意識的去摸腰間的手槍。
“誰敢動!”
“做錯事是要承受代價的將軍,你可以不在乎自己士兵的性命,但保護傘的每一個僱員既不是你計程車兵,也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難道你認為自己這條命比幾千乃至幾萬普通士兵的命更高貴!?”
約拉法前踏一步,
湊到麥克阿瑟耳邊說道:
“你信不信,我今天把你吊死最多也只會丟個職位?”
前所未有的羞辱讓他猛的摘下墨鏡,
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區區公司部長痛罵,一個該死的公司部長居然敢威脅一個前美國陸軍總參謀!
這個世界tm的瘋了嗎?
他今天就要走,道tm的歉!
被看不起的感覺夾雜著打了敗仗的不服。讓麥克阿瑟內心的怒火不斷高漲,一把將身前的約拉法推開,怒吼道:
“一群廢物死就死了,給我滾開,叫羅斯福親自過來審判我你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你們老闆和你們安布雷拉這個該死的公司一樣,都是一群沒腦子的蠢貨,蛆蟲!”
確認攝影機都拍下來了後,
約拉法臉色驟然一變,
黑漆漆的槍口頓時讓麥克阿瑟冷靜的下來,
“把他們槍繳了,關進監獄,你說的對麥克阿瑟將軍我沒資格審判你,那就讓有資格審判你的人來撈你回去吧。”
“你沒資格關我!你沒資格關我!!”
麥克阿瑟一邊說一邊被幾個僱員同捆綁野豬一樣按倒在地,可約拉法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吩咐躲著後面偷拍的記者連聲吩咐道:
“把膠帶寄給邁阿密,我倒要看看沒了這身軍裝,他昂貴的血統能不能繼續支撐他狂妄的發言。”
.....
一個星期後
另一邊,
伯明翰,
在菲律賓駐軍投降前發來的電報,讓羅斯福終於知道麥克阿瑟為了他自己這條命,惹了個多大的么蛾子。
日本各個報紙,
鋪天蓋地都是嘲弄安布雷拉的新聞,彷彿之前世界獨一檔的武裝力量,頓時變成了無足輕重的脆紙板。
雖然安布雷拉沒有發表任何宣告,也沒向他追討任何結果,
但羅斯福知道越是這樣,越能代表林.....很生氣。
大門被推開,
林立黑色的瞳孔微微一瞥,徹骨的目光硬生生止住了幕僚的腳步,不含任何感情的話語傳到他的耳邊:
“稍等一會吧羅斯福先生,我們等會再聊日本問題,先讓我處理完手頭這些工作。”
大門再次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