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
敘利亞安布雷拉分部大樓內。
在鋪著紅褐色地毯的狹長走廊一路向前。
兩側保護傘僱員的注視下,尤瑞深吸一口氣在羅塔的帶領下敲響了房門。
“進來。”
“老闆人帶到了,他就是尤瑞·奧洛夫,北歐代理人。”
目光在他的臉上微微一瞥,
窗臺藤椅上的林立放下手中保護傘傳來的蘇俄境內政治局勢分析表,揮揮手道:
“知道了,尤瑞先生過來坐吧。”
羅塔識趣了離開辦公室,鳥瞰整個市中心的高大落地窗前,尤瑞顫顫巍巍接過眼前這位大人物親手給自己倒的咖啡,恭敬的問道:
“林先生,您找我有事?”
將咖啡杯底的方糖攪勻,微微抿一口後,林立不鹹不淡的開口道:
“尤瑞·奧洛夫,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有俄國血統,年輕時也在蘇俄待過不少時間,現在卻拿著敘利亞和芬蘭的雙國護照,能告訴我為什麼選擇背叛你的國家嗎?”
“先生,蘇俄很大我更情願表示自己是一位烏克蘭人,再說了我從未認可過蘇俄自然也談不上背叛,如果說真要找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因為錢。”
尤瑞手捧著咖啡,不假思索的開口道。
林立微微點頭,
凝視著尤瑞淡黃色的瞳孔,接著說道:
“我能給你很多錢,或者說能讓你和你的公司攛取一個乃至幾個國家的利益,但這個機會風險極高,如果說這是場牌局的話,那麼接受這個機會等於你在拿著一副爛牌的同時已經把自己的命壓上了牌桌。?”
“如果你運氣夠好能活下來,那麼牌桌上略微的幾張籌碼就能讓他為之癲狂,如果你運氣不好丟掉的就是自己的命。”
“我給你上牌桌的機會,當然你也可以拒絕。”
林立雙手交叉在一起,
冷冽的黑瞳充斥著玩味的好奇。
尤瑞昂起頭,剛準備用一如既往的狂熱眼神回應著他的期待,但話到嘴邊他居然害怕了?
沒錯當初他能在拍賣行以命相搏空手套白狼,也能在芬蘭摸爬滾打,但那時候他一無所有,眼中滿是對名利的渴望自然不會在意生命的價值。
而現在同樣的機會又一次來到了他面前,彷彿懸掛的歷史即將繼續重演。
可他已經不是一無所有的軍火商了,他是尤萊公司的老闆,想象中的東西現在已經觸手可及。
連帶著讓他這個賭徒也難得開始惜命了。
“yes or no,給我一個答案尤瑞,我可以給你透露一點,一但接受你面臨的可能是整個蘇俄,一個高效運轉的國家機器的報復。”
“膽小鬼可不適合加入這場遊戲。”
黑瞳中期待神色轉而摻雜了些許輕蔑,尤瑞狠下心,咖啡因為他的無處安放的緊張被傾灑在了衣領。
“我接受林先生,我可以是任何人,但我絕對不是膽小鬼!”
林立微微一笑,其實尤瑞進辦公室那一刻,他的命就已經是自己的了。
接受與否都不能改變這個既定的結局。
唯一的區別就是這件事交給尤瑞這條命是白白丟在敘利亞,還是在遠東發揮出更大價值,
這件事交給他去辦效果能更好,尤瑞在芬蘭地位和知名度能讓安布雷拉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民意和某些政治原因也能更名正言順,
畢竟尤瑞可不僅僅有芬蘭的護照,還是敘利亞的。
輕蔑的眼神緩緩收起變成了習以為常的冰冷,打了個響指,門口候著的手下趕忙將一份標榜為機密的資料遞了上來。
“很好,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利益和生命面前一如既往的選擇利益,尤瑞你是個有趣的人,希望你不要辜負的期望。”
“我等著你活著回來。”
尤瑞翻開資料,
封面處赫然印著一行小字,
“挑起戰爭的最好方法——蘇俄與芬蘭。”
趁著他一字不落的翻看期間,林立接著補充道:
“蘇俄不同於其他國家,保護傘很難為你提供有效的幫助,但基本的條件他們還是會幫你準備好的,目標已經幫你制定好了,人手需要你自己的準備。”
“找一個一無所有位於蘇俄境內的芬蘭人,執行一場堪稱簡陋的刺殺,應該算不上什麼難事吧。”
幾十分鐘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