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芬蘭抗爭的理由是扞衛領土,那麼蘇俄的理由就簡單的多。
談判失敗的那一刻,
真理報就馬不停蹄的趕製了最新頭版,續約蘇芬互不侵犯條約的時候還在宣稱的好鄰居與蘇芬友誼。
才過了不到一年,就變成了必須要復仇的敵人與西方資本主義的走狗。
在斯大林的直接命令下,
社會乃至軍隊對於這場戰爭的態度只能存在只持一個聲音,哪怕對這場戰爭流露出哪怕一點疑惑。
無論身職何位,
叛國罪將會馬不停蹄的安放在你的頭頂。
對芬戰爭成為了不可違背的真理,所有敢對這場倉促戰爭能否成功產生質疑的,或對芬蘭遭遇表示同情的,都成了古拉格中的一員。
在這種形勢下,
軍隊內部對這場戰爭風險存疑的軍官被肅清了個遍,其他想要勸阻的軍官,也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閉緊了嘴巴。
將嘴邊思索良久的潛在威脅和風險吞嚥進肚,變成了執行戰爭命令的機器。
莫斯科,
作為蘇俄一年一度的國慶節,紅場上站滿了等待檢閱計程車兵。
厚實的軍大衣下年輕的軀體站的筆直,斜舉著仿製的加蘭德步槍,列成整齊的方隊朝著平坦的路面跨步。
幾匹高頭大馬在高舉著國旗在前方引路。
後方緊跟著疾馳而過的bt-2坦克。
肅穆和淡淡的殺意隨著馬蹄聲、齊整的踏步聲、轟鳴的坦克聲,滲入每一個人的心頭。
一身戎裝的斯大林站在檢閱臺上,
冷冽的眼神掃過軍隊,最後落在遠處將他和列寧描繪在一起的旗幟雕塑上。
圖哈切夫斯基和梅列茨科夫站在他的身邊,
兩人的眼神除了興奮還有些許沒來由的緊張,他們都清楚這是一場只能贏不能敗的戰爭,更清楚這場戰爭極有可能會讓無數人丟掉性命。
西方雖然沒有呼叫軍隊正式介入,隨著戰事不斷擴大,這依舊是不能排除的風險。
所以絕大多數參謀層都認為這場戰爭只能是,一場最好在一個月乃至數週情況下解決的快速戰。
只要使逼迫芬蘭方面和談的戰略目的達到,就足夠了。
當然也有部分人認為,
曼納海姆的領導能力和芬蘭環境以及抵抗意識的特殊性,註定了這不會是一場快速戰,雖然兵力方面遠勝芬蘭。
四個集團軍共計三十餘萬人,無法呈現快速碾壓的趨勢,步步為營憑藉裝備與人數優勢每打下一個戰略要地修建補給中心。
硬生生將芬蘭拖死才是取勝的唯一方式,光靠鋼鐵洪流與飛機轟炸,並不能鎖定勝勢,西方介入的話無論是哪種方式都是必輸的結局,所有沒有討論的必要。
兩個想法同時被呈到了最高軍事委員會,
但很顯然,大多數人支援的快速戰得到了斯大林的認可。
輕敲的麥克風聲將他們的思緒拉回正軌,
“同志們,經過內務部與其他情報部門的調查,基洛夫同志的死是一場由芬蘭策劃並實施的陰謀,我們曾經考慮在談判桌上要求他們給我們一個公平的交代。”
“可他們卻將我們的仁慈當成了軟弱,逼迫我們用武力強調我們不是懦夫,逼迫我們用武力為基洛夫同志討一個公道!”
“你們能做到嗎?你們能用鮮血洗清蘇俄的恥辱嗎?”
紅場上的軍隊齊聲道:
“烏拉!”
數以萬計的軍人同時高呼,巨大的人聲在紅場上回蕩。
斯大林微微點頭,
朝著紅場中計程車兵敬禮致意後,挪開麥克風,神情恢復到了一如既往的平淡低聲對著身側的圖哈切夫斯基和梅列茨科夫兩人問道:
“將軍們,你們有信心維護蘇俄的尊嚴,帶給我們一場勝利嗎?”
圖哈切夫斯基望著紅場上的軍隊,挺直身軀肯定的說道:
“請相信我們斯大林同志。”
.....
另一邊,
芬蘭邊境城市維堡,
曼納海姆騎著一匹棕馬,身著白色軍裝和斗篷的芬蘭士兵,扛著安布雷拉制式步槍昂首挺胸接受著這位芬蘭軍隊第一人的檢閱。
這幾千人都是芬蘭軍隊中他精心挑選的王牌,
因為資金有限,雖然安布雷拉制式步槍的效能和火力讓他嘖嘖稱奇,但高到離譜的售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