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崔西月住在了客棧。如果是第二件,那就好辦了一些。
沿路的驛站只有兩處,只要問了掌櫃的就一目瞭然了。
當眾人趕到了距離淮州府最近的那個客棧,已經子時了。客棧的大門緊閉。屋裡面一絲光亮都沒有。
程婉瑜依稀記得上一次,自己來的似乎不是這樣。那時候這個店沒有那麼死氣沉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大老遠幾個人就下了馬,這是楊護衛的吩咐。說是為了不打擾客棧裡面客人的休息,因為誰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蟲還是龍。出來混,還是要規矩一些。
他在前面走了幾步,突然伸出一隻手做了一個動作。
沈護衛在後。立即拉住了崔西斌與程婉瑜。小聲說道:“前面有些不對勁!”
崔西斌不知道情況。程婉瑜卻覺得血液裡有種興奮在流淌著。
她突然有了一種可怕的想法,這個店就是一家黑店。前世她與一個有名的土匪頭子接觸過,那種嗜血的。決定人生死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看著楊護衛悄悄地進了那客棧,程婉瑜激動地心臟都跳到了喉嚨上。
她能感覺到危險,她已經確定了崔西月就在這裡。可她不知道為什麼,體內那種高傲的。狂躁的咆哮聲一陣陣衝擊而來。
沈護衛就在程婉瑜的身邊,他感覺到大小姐氣息不穩。喘氣十分的快。心跳也快,感覺很激動。他想了想,一個小姑娘也沒經歷過什麼大事兒。有點緊張也能理解,也就不覺得怎麼樣了。
楊師傅剛進去不多久。就聽見二樓有一聲悽慘的尖叫聲。沈護衛小聲道:“你們在這裡等著,千萬別跑出去。我進去瞧瞧!”
程婉瑜死死地握著馬韁,她心裡做好了準備。只要有人跑出來。看著不像是兩個護衛。她一定翻身上馬,先跑了再說。
她聽得見客棧裡面的尖叫聲。打鬥聲。更能聽清楚的就是崔西斌的哆嗦聲,那是上牙打下牙的驚恐聲音。
“怎麼辦,小妹在裡面!”崔西斌整個人都在晃,趁著月光程婉瑜可以看清他的雙腿正在發抖。
“不會的,沒那麼巧!”程婉瑜一邊盯著客棧,一邊安慰著他。
“就是她,弟妹,就是她啊。怎麼辦啊,我,我動不了啊!”崔西斌急的都哭了,他想去救妹妹。無奈自己身子太軟,根本就動不了。
不大一會兒,從客棧裡走出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懷裡抱著一個人,另一個手裡好像拿著什麼東西。
楊護衛抱著的的確是崔西月,他走上前對程婉瑜道:“就是幾個新上跳板的,想要劫財劫色的。連個**藥都沒弄好,讓這位姑娘聽見了動靜。晚去一會兒,清白留不留得住我不曉得,命肯定是要沒了的!”
沈護衛隨後狠狠地拍了一下崔西斌,低聲喝道:“是不是你妹妹啊!”
崔西斌哭著點頭:“是我妹,是我妹啊!”
藉著月光,程婉瑜看見她的肩頭裸露在外。只是被打了幾下而已,衣服還沒被撕破,至少清白還在。
鬆了一口氣,幸好用被子裹著沒丟醜。幾個人又騎了大半夜的馬,回到了淮州府。
雖然不知道外面出了什麼事兒,淮州府的治安越來越嚴了。看門的一看他們的陣仗,立即上前盤問了一番。
程婉瑜立即解釋道:“這是我的妹妹,自幼就有抽風的毛病。晚上犯了病,又是咬人又是吐白沫的。我們打昏了她,來看大夫的!”
守門的小兵一愣,顯然沒見過這樣的人。心生同情,趕緊讓他們進了城。
崔西月慢慢的醒過來,第一件事兒就是拉開被子看看身上的衣服。發現衣服還在,鬆了一口氣。這才環顧四周,居然發現現在躺著的地方,根本就不是記憶裡的樣子。
此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崔西月立即躺下來閉著眼睛。
只見來人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又將什麼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隨後又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崔西月趕緊下床,找到自己的包裹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
這才看見原來剛才的人端的是一碗粥,一盤鹹菜,幾張餅子。
她不由得發愣起來,昨夜的驚恐還歷歷在目。此時卻又在想都想不到的閨房裡面,難道昨天的不是一個夢。
崔西月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她本就睡得不踏實。突然聽見房門有幾聲響動,隨後走進來兩個人。摸上了她的床,她控制不住的尖叫了出來。
那兩個人明顯沒想到,一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