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瑜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那位女孩,頓時猶如被雷劈了一般。
就在女孩看過來的一瞬間,她猛然的低下了頭。那是她記憶中的一張臉,是她不曾忘記的容顏。
忍不住身體瑟瑟發抖起來,程婉瑜突然拉住阮三孃的手。阮三娘感覺到她手指冰涼,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程婉瑜笑了笑,扯著嘴角道:“沒事,我突然想起我跟別人約好了。時間已經過了,我得趕緊走。”
崔西斌在一旁聽見,皺著眉說了阮三娘一句:“你也真是的,她有事兒還要陪你逛街。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家去吧!”
程婉瑜點了點頭,三人一起離開。而本來跟著崔西斌的二毛就蹲在說書人的面前,瞧見主人離開連忙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等到程婉瑜離開,坐在她對面的少女才收回關注的視線。
扯起嘴角冷酷的說道:“好久不見,程婉瑜!你沒想吧,我李慕雪又回來了!”
她回來了,從五年前回到了現在。回到了還沒有出嫁的日子,回到了一切沒有成為定居的日子。
費盡心思哄著父母同意。跑到了淮州府來看看現在的崔西敏與程婉瑜。
老天保佑,她真的看見了程婉瑜。還像從前一般,崔西敏的大哥大嫂像她的兩條狗一樣跟在她的身後。一如上一世!
那一年她才十六歲,程婉瑜二十一歲。她不過是一個聽從父母之命的孩子,以平妻的身份嫁給了崔西敏。
嫁給他之前只見過他一次,只知道他長得十分的好看。又受上峰的器重,有著不可估量的前程。
父親當時需要助力。忍痛將她以名為平妻實為妾室的身份嫁了過去。
婚後她非常的幸福。因為她發現原來崔西敏與程婉瑜二人關係鬧得很僵。即便她們成親五年,也不曾恩愛過一日。
程婉瑜越是對這段婚姻不滿,崔西敏就越疼惜自己。而她也嚐到了女人的滋味。被丈夫寵愛的滋味。
直到有一日,崔西敏要要去打仗了。程婉瑜很害怕也很擔心,張羅著要去寺廟裡上香。
其實李慕雪很清楚程婉瑜對崔西敏的感情,越是渴望越是傾慕才會越失望越痛恨。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希望崔西敏受到一絲的傷害。
她甚至同情這個女人,也很內疚覺得是自己的搶走了別人的丈夫。
所以當程婉瑜苦苦哀求自己。要她留在寺廟裡吃齋唸佛三天為崔西敏祈福的時候。她欣然答應,為什麼不答應,那也是自己深愛的人啊!
程婉瑜說,只有崔西敏的妻子才可以替她祈福。可她不行。因為二人從未成為真正的夫妻。
李慕雪震驚了,她根本就不相信這件事。
那時的程婉瑜已經瘋魔了,為了陷害自己不惜一切代價。
她居然讓自己找一個認識的穩婆。來查查她是不是一個清白的人。
李慕雪找到自己的奶孃,真的檢視了程婉瑜的身子。當她紅著眼羞憤不已的出現在她的面前。李慕雪心疼的都哭了。
到現在她都不知道程婉瑜是如何做到的,每個月崔西敏都會在她房間裡住上幾日。自己居然傻到相信她,同情她,進而答應她。
三日之後就是李慕雪的災難,她與青鸞帶著四個僕人從寺廟裡回家。
就在半路上遇到了土匪,他們不殺人不劫只劫色。
回憶到這裡,李慕雪至今還會瑟瑟發抖。那還是什麼樣的災難啊。
就算是地府也不過如此了,他們當做自己是窯姐一般想要一個接著一個的糟蹋自己。
青鸞就在她的轎子之外,一聲高過一聲的哀求與尖叫。她被迫趴在那裡,看見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凌辱著青鸞。最終青鸞受不住了,咬舌自盡,可那些人依舊趴在她的身上繼續凌遲。
自己倒是好一些,雖然不知道死了之後會不會有人貪婪自己的身子。可她忘不了一直趴在自己身上的那個男人,一臉濃密的絡腮鬍以及渾身上下難掩的惡臭味兒。
她記得清楚,那個人是如何脫了自己的衣服,如何大笑著掰過自己的身子,如何用自己的帕子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那樣的痛苦,她一輩子都記得。
她記得絡腮鬍身後不遠處,站著一個高壯的有一個刀疤的男子。從眉骨開始直到嘴角的斜長刀疤,那是絡腮鬍的老大,是這群土匪的頭目。
刀疤男最開始抱著拳頭,對著嚇得瑟瑟發抖的李慕雪粗聲粗氣道:“在下明人不做暗事,拿了別人的錢替別人消災擋路。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