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剛同陳哲認識時又高冷,又颯爽。
如今逐漸熟絡,陳哲才發現,她也有普通中年女人的絮叨氣質,只不過不是對誰都放的開的罷了。
“是啊,咱們都在這兒停三天了,雨不停就沒法去神農架原始森林,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陳哲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同李姐說。
“是啊。我前幾天還做了個夢,夢見盧家堡被炸了。”李姐像個在等弟弟的大姐姐一樣。
陳哲聽到這兒抬起頭來,一邊整理著腰間的皮帶,一邊道:
“哎,說起來我前幾天也做了這個夢。我還夢見把我帶出林子的不是你,不過我不記得是誰了。”
陳哲也想起了剛出林子的那個晚上,他做的那場夢。
夢裡,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聲,盧家堡陷落一片火光中。
而他身旁開車的人,原本是李姐,隨著爆炸發生,那人的臉逐漸變了樣子。
不過可能是夢境不太深刻的緣故,夢中那人的臉,陳哲一醒來就想不清楚了。
只曉得是個自己見過的人。
“奇怪,會不會是盧家堡那邊要出什麼事啊,不過咱們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我待會給家主去個電話問問吧。”李姐
說。
從盧家堡離開的那天,她開著車一路帶著陳哲來到城裡,路途中還是很順的,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陳哲此時穿好了衣服,二人出門前,陳哲道:“希望明天雨能停。”
幾天後,陳哲又刷到了之前那名女子自殺的新聞後續——
社會新聞:我市一週前自殺的女子,身份至今不明,警方調取了全國基因庫進行比對,依然沒有核實到女子的身份。
說起來,我市半年前也發生過一起類似案件。
當時的死者為一名二十歲左右的男性,身份至今也未能確定。
居本社瞭解,警方正在準備將兩起案件併案進行調查。
我市也有不少市民對此新聞關注度很高,我社也將持續為大家帶來報導。
陳哲看著新聞中那張他看了無數遍,總覺得很熟悉的照片。
窗外依舊在下雨,不過沒有之前那麼大了。
陳哲劃開下一條新聞,上面說,我市大雨預計將在明天結束。
第二天大雨果然停了。陳哲和李姐準備離開酒店繼續上路。
清晨,陳哲剛剛睡醒,睡眼惺忪的時候,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他下意識以為是李姐。便走過去開門。
門緩
緩被開啟,陳哲這才發現門外站著一個有些黑壯的男人。
這男人陳哲認得,就是大半年前把他騙到貢嘎山上的男人——段賀。
陳哲至今想不通,自己當時為什麼會上一個大男人的車,從此著了這個大男人的道兒,經歷了那麼多匪夷所思。
“陳哲!”段賀開口叫了陳哲的名字。
陳哲知道看見他肯定沒有好事,下意識要關門。
段賀見狀眼疾手快一把扒住了門沿。
“陳哲你先別關門。”他焦急的說道。
不知為何,陳哲似乎在他的臉上看出了驚恐和祈求。
可卻依舊覺得他是在裝可憐騙取自己的信任。
興許他上一次也是這麼忽悠自己自己才上了他得當。陳哲心說,這一次自己堅決不會再栽到他手中了。
於是,陳哲道:“這一次你別想……”
他話還沒說完,段賀忽然抬起頭,一臉真摯的望著陳哲,一本正經的說道:“記住我。”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似乎有些不一樣的分量。
陳哲聞言一懵道:“啊?”
他心說,這段賀的神態怎的如此反常?難不成……他是在表白?
想到這兒陳哲胃裡一陣噁心。他可
不是gay!
“陳哲,有可能我也會消失。但你要記住我。你要去貢嘎山。一切秘密和真相都在那裡。”段賀又說。
他不像是在說謊。陳哲試圖去剖析他眼神的含義。卻絲毫看不出端倪。
有些著急了的陳哲道:“你在說什麼?什麼也會消失?你們老說什麼秘密不秘密的,真相你倒是告訴我啊。”
段賀聞言猛然一愣,他呆呆地盯著陳哲問道:
“你們?你還記得?”
陳哲也跟著一愣,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說你們……好像……奇怪,總覺得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