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要不是盧崇禮的鼓勵,後來的盧小玉,也不會實現自己的夢想了。
後來盧家主母去世。父親也不經常會盧家堡,盧小玉就和哥哥相依為命。
話說回來,時間過得很快。如今在李姐看來,那時候的年復一年似都在彈指一揮間。
一轉眼,六年就這麼過去了。李姐也馬上快要三十歲了。
這些年裡雖然李姐跟盧崇禮提過很多次結婚的事,可盧崇禮卻總是工作太忙。
他早早就承諾給她一場婚禮,可直到最後也沒能兌現。
李姐最後一次見盧崇禮是在她二十九歲的那一年春分,那是他們相識的紀念日。
每一年他們都會為此慶祝,這一年,盧崇禮更是特地請了假,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這一天對於他們來說都是與眾不同的。過去的每一個春分,趕上盧崇禮工作忙,他們便只打個影片,而今年,盧崇禮居然親自回來了。
這一天盧崇禮正式的像李姐求婚了。
盧家堡的禮堂,漫天飛舞的雪白鵝毛,晶瑩剔透的鑽戒,還有眼前這個,李姐盼了那麼多年,心心念念要嫁的男人,此時都在她的眼前
。她感動的說不出話來。那枚鑽戒被戴在了她的手上。
被幸福衝昏頭腦的李姐,在那一天,絲毫沒有察覺到盧崇禮的異樣。
更不會想到,這是她最後一次看見盧崇禮鮮活的站在她的面前對她笑。
第二天盧崇禮就趕回了核電站。兩個月後,李姐感覺身體不太舒服,就去醫院做了個檢查。
檢查的結果是個以外的驚喜。李姐懷孕了。
出了診室,李姐站在走廊,便已迫不及待的想要給盧崇禮去個電話,告訴他這個喜訊,可她還沒來得及掏出手機,電話鈴就響了起來。
手機顯示屏上的來電號碼是盧崇禮的。
難道是心有靈犀,他察覺到了?
李姐滿心歡喜的接起電話,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喂,是盧崇禮家屬嗎?我是x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那個什麼,陸先生目前情況很危急,家屬能不能來醫院一趟?”
接到電話的李姐愣住了,第一反應是,這人是騙子吧。
可那人口氣的確嚴肅,並且確實是用盧崇禮的號碼打過來的,也並未在電話裡問李姐要錢,只是叫她趕快去醫院而已。
這不像騙子所謂。
反映了片刻後,李姐強做鎮定的問道:“他出什麼事了?”
“因為長期受到
輻射的緣故,他現在體內器官出現了大出血甚至壞死的情況。目前只能進行手術,但手術風險非常大,必須要家屬簽字。”
醫生解釋說。他語速很快,可每個字李姐卻都聽得很清晰。
她有些慌了,道:“可……可是我在外地……”
“患者本人在本地還有什麼其他親友嗎?”醫生問道。
“沒……沒有了。”李姐回答說。她的大腦此時一片空白,似乎什麼都無法思考了。
“那您最快什麼時候能過來?”醫生又問。
“我……最快得今晚。”李姐回答說。
“我們等您。”醫生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理解一個人呆呆地走出醫院,手中的b超報告滑落到腳邊。
李姐微微愣了愣,隨即俯身撿起報告,然後冷靜的給自己和小玉都定了最近一班的機票。
隨後回家匆匆接上了小玉,二人趕往了他所在的城市。
那是一場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的手術,盧小玉幾乎雙手顫抖的在上面簽了字。手術過程當中她們倆就依偎在一起,默默地祈禱。
許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吧,手術成功了,可是盧崇禮卻沒有醒過來。
因為他身體內大部分器官都壞死了的緣故,平日
只能躺在一個真空的巨大的機器裡,身上插滿了管子,用好些個醫療裝置去代替他身體內的器官執行,來維持他的生命。
李姐完全無法想象,不久前還在和她求婚的男人為什麼如今變成了這樣。
她和盧小玉現在只能隔著病房透明的玻璃牆去看他,她們再也觸碰不到他了。
起初院方提議器官移植,可他身上需要移植的器官太多了。
又由於他體內的白細胞減少,手術很容易出現感染風險,他這種情況,目前醫學史上還沒有成功治癒的案例。
李姐透過窗看著盧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