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更深刻地感受到女媧娘娘之於他的深厚恩情。
天麟定一定神,揮手擦去額頭的汗珠,突然聽到身側一聲大叫,不由嚇了一跳,連忙轉身看時,卻見自己身側兩丈遠處,顯出一個人來。只見那人雙手抱頭,嘴角瀝血,滾倒在地上,淒厲哀嚎。
卻聽得谷中一聲冷哼,呢喃之聲突轉長嘯,聲音冷峻刺耳,天麟也又覺得頭腦又有些嗡嗡作響,不由皺起了眉頭。那人卻受長嘯之聲的影響,哀嚎也愈加淒厲可怖。不過片刻之後,只聽得“噗”的一聲輕響,那人腦袋頓時爆裂開來,腦漿迸出老遠,差點就濺到天麟身上。
天麟眼見那人的慘狀,驚駭欲絕,想不到此種音功竟然如此霸道,竟使人頭腦爆裂而死。此人在自己身側隱伏許久,自己竟絲毫不能發覺,可見此人的修為當遠在自己之上,竟也不能抵擋這魔音,一時片刻爆腦而亡,自己若不是女媧娘娘神識的護佑,恐怕在他之前早已落的如此下場。想到此處,不由頭皮發麻。
卻見三人自山谷之中飛出,落在那人身旁,定睛一看,卻是七絕天君和一黑一白兩個老者。細看二老者長像,幾乎一模一樣,倒像是孿生的兄弟,只是其中身穿黑衣的老人緊閉雙目,卻是個瞽者。
七絕天君繞那人屍體走了一圈,一邊笑道:“不知是誰的人,怕是有為而來,還是恨老修為高絕,以碎腦神音除去此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說來慚愧,晚輩竟沒有發現此人跟在身後而來。”
那瞽目老者聞言哈哈笑道:“雕蟲小技耳,難當三當家謬讚。”言下得意之情十足。
七絕天絕似乎有意討好此人,陪笑道:“帝君他老人家還總不放心,怕出什麼閃失,我卻回稟說,別人我不敢打包票,但有千離二老在,必是萬無一失的。任他什麼人前來,都是有來無回。”
天麟聞言心中疑惑,帝君?莫非便是何是我所說的那個什麼行宮的帝君?不知是三帝君之中的哪一位?
瞽目老者聞聽七絕天君之言,心下甚為受用,不由捻鬚笑道:“三當家可回稟帝君,請他老人家放心,千離雙老自然不會令他老人家失望。”
七絕天君連忙點頭笑道:“那是那是。”
卻聽白衣老者淡淡說道:“三當家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七絕天君忙道:“回愁老,帝君遣我前來,是專門看看他的情形,是否已經回心轉意了,好回稟公主。”
瞽目老者聞言不住搖頭道:“難,難,三千年了,卻始終不肯開口,看來帝君和公主的一片苦心,卻是白費了。”
七絕天君嘆道道:“公主用情也太深了。為了這麼一個人,何苦折磨自己?三千年,就是塊頑石也會點頭啊,他戚輕侯卻愣是無動於衷。虧得公主只管坐立不安,日日想於念他。”
天麟聞言心中大震,戚輕侯?不就是焚天神君戚叔叔麼?難道他就被關在這裡?心下十分興奮,連忙豎起耳朵,接著聽他們說話。
瞽目老者搖頭嘆息道:“公主命苦啊。竟喜歡上這麼個有婦之夫,何況早已身為人父了。唉,若非為了公主,我們兩個老傢伙又何苦在這裡一呆就是三千多年?”
七絕天君讚歎道:“公主有二老疼愛,也是福氣了。誰不知道二老將公主視同己出,為了公主,竟不顧身份尊崇,到這等洪荒之地來。帝君多次提到二老勞苦功高,事成之後要好好賞賜呢。”
白衣老者輕輕嘆息道:“什麼賞賜比讓公主滿意更讓我們兩個老傢伙開心?這三千年,我們想盡了一切辦法,用盡了一切手段,始終不能讓他回心轉意。若非怕公主傷心,真恨不得將他打得形神俱滅。”說到後來,頗有些恨恨不平。
天麟心中納罕:聽他們口中之意,是什麼公主看上了戚叔叔,竟將他囚禁在此三千年?真有些不可置信。
七絕天君道:“戚輕侯如此冥頑不靈,想必是與天仙子有關。唉,也是在下無用,潛伏在焚天神府三千年,竟然也沒找到機會殺了那賤人,否則也不至於令二老這麼為難。實在愧對公主,愧對帝君啊。”
天麟心中又是一驚,先前都以為七絕天君冒充焚天神君,,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敗壞神君清譽,謀奪神君之位,想不到卻並非如此,他潛伏在焚天神府三千年,竟是為了要殺害鳳姨!雖知道天仙子如今好好的就在焚天神府,也不有捏了一把冷汗。
那白衣老者又道:“這不也能怪三當家的。疏樓西鳳有龍族至寶在手,別說是你,就算是帝君親臨,也不能輕易傷得了她,你能將她困在府中三千年不得外出,已經是難能可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