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定她人生中的波折會終止在25歲的年華,幸福的曙光會罩上26歲以後的人生,今天是四月的倒數第三天,她的生日在陰曆六月二十八,想來不會是很久的等待!
也許燕子說的對,冥冥之中早有註定,第一次她寄希望於一個免費的卦象。
走在人群中再抬頭莫小悠已淚流滿面,繁華的深圳此刻越來越模糊,她在這裡註定是匆匆過客,本就不該看太清!
人世滄桑誰人沒有過彷徨,生命逆旅誰有沒留下過傷悲,所以哭泣吧,又何妨?!也許離開這璀璨喧譁,單純祥和的慢節奏才是她該過的生活,也許下一站她也會像燕子所說,回到那個離家最近的小縣城,謀一份良職,過兩年在熱心同事的介紹下認識一位憨厚老實的物件,結婚生子,終其一生平凡暢意。
可是,為什麼,想到此,心如刀絞,這種生活難道不該是每一個平凡的女人該去追求的嗎?!
南京機場,耿默預定的航班延遲了,以至於他下飛機時已過中午,走出檢測通道進入大廳,兩側接機的人群湧動,如他剛回國時一樣,有人握手、有人擁抱、甚至擁吻,然而他還是孑然一身,他不願回國,就是因為這片土地上再也沒有為他等待的人,雖然有兄弟們接風洗塵,但不一樣!
一絲不苟的白襯衣與深色西褲相配,拎著簡單的手拿行李箱,另一個手臂上挎著薄毛呢風衣外套,加之偉岸的身材更顯玉樹臨風,耿默由生而來的冷俊和貴氣理所當然吸引了不少女孩的側目。
駱筱詩看著依然年輕帥氣的耿默不禁輕揚嘴角,她的默哥哥經歷歲月的洗禮反而更加出類拔萃,可是…如今的她卻是早已盡染鉛華、俗不可耐,滄桑和憔悴連精緻的妝容都難以掩蓋,也許默哥哥都認不出她了吧。
直到一雙打理的鋥亮的男士皮鞋停留在駱筱詩不足一米的地方,因哀傷而低頭的駱筱詩深吸一口氣,重新揚起上一刻還緊咬的唇瓣並抬起了頭:“默哥哥,歡迎回來!”
“……謝謝,好久不見!”
他離開這裡有六年八個月又兩個星期,對他而言卻是比以前的二十三年還要漫長的歲月,耿默勾起一抹微笑,如今她來了,就夠了,似乎內心的某處空缺悄悄被填充。
“默哥哥,你能回來……”耿默的話很明顯的讓駱筱詩抖顫了一下,似乎想起了曾經的過往,話將出口她猛然回神,快步向前拿過耿默手中的行李箱:“我來幫你拿行李。”
“謝謝。”行李箱很輕,只裝了兩套換洗的衣物和一些必備品,耿默想至此鬆了手。
出了機場耿默和駱筱詩打了計程車直接去了一家中檔的中餐廳,一路上兩個人沉默著,駱筱詩看上去精神有些恍惚,尤其是當坐在低調奢華的餐廳,駱筱詩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耿默,覺得這一切就象是在做夢一樣。
點了簡單的套餐,兩個人的交流也並是很多,吃過飯耿默便帶駱筱詩去了凌徹介紹的睿強律師事務所,忙完這一切,他便和駱筱詩分別了,回到了他提前預定的酒店,衝了一個冷水澡,點燃一支菸,就撥通了顧遠行的電話。
“凌徹?”他本想詢問凌徹的狀況,卻不料那邊傳來的就是凌徹帶著幾分疲憊的聲音:“你醒了?身體怎麼樣?遠行沒有在那陪你?”
“剛醒,還好,遠行手機在這裡充電人應該不遠!”難得耿默也有這麼雞婆的時候,凌徹聲音有氣無力卻故作輕鬆:“估計是和哪個妹子聊到沒電,這會出去泡護士小姐了吧。”
“呵呵,能開玩笑就好!”不過突然提起遠行,耿默真害怕對感情太輕浮的顧遠行說什麼不中聽的話和出點騷主意,讓對感情過於認真的凌徹受傷害:“對了,凌徹,對感情的事情不要太急於求成,否則就像泡麵,連碗都是一次性的,對遠行的話你少聽,這個時候我本不該離開的……唉,差不多一週我便回去!”
“嗯,我沒事,你朋友的案子怎麼樣,見到歷強沒有?”凌徹的確很想試試‘快餐’,雖然他一直知道莫小悠是慢熱之人。
“有點棘手,等你好些再談論這些吧。”
“遠行回來,我就出院!”
“凌徹,我可問過大夫,你其實發燒已經好幾天了,炎症根治較慢起碼需要輸幾天水,否則我在這也不能安心!”
若不是駱筱詩事出緊急他該呆在深圳的,畢竟連感冒都少有、又極其沉穩的凌徹,這一次必然受傷不小,記得剛認識那會他們幾個研究三年的軟體程式被宣佈毫無價值時,都引不起他絲毫波瀾。
“好,就住三天吧,那你有什麼需要兄弟效勞的但說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