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要扎得深,人脈也是更廣。”
梁浩問道:“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有。”
“什麼法子?”
“莫友明。”
傅正義沉聲道:“莫友明在中央也是有人脈的,他是下放到燕京市,當市委書記歷練一下。等到出了成績,就會被提拔起來。可是,他現在在燕京市最窩火,因為他名義上是市委書記,實際上一切事情都受到厲正山的鉗制。所以,要是莫友明能夠揭發檢舉厲正山,報道我反貪局,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徹查厲正山了。”
莫友明?看來,他才是問題的關鍵啊,梁浩大聲道:“謝謝傅叔叔,我這就去忙。等到我將事情辦妥了,我再跟叔叔聯絡。”
這個青年真是不錯,一點就透。如果說,他拿不到證據,再說別的都是沒用。現在,他還不是傅家的女婿,就算真的是,傅正義也不可能說是對厲正山下手,就下手的,這是官場上的規則。
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規則,誰要是破壞了這個規則,就會牽一髮而動全身,傅正義是不可能拿著整個傅家冒險,來跟厲家人死磕的。不過,如果有莫友明來揭發檢舉厲正山,他是市委書記,一切都是名正言順,傅正義徹查厲正山就跟傅家人沒有關係了,是莫友明的意思。
有這個理由,誰也挑不出傅正義的毛病來。
傅正義道:“等一下,我給你寫一封信,你交給莫友明,他就明白了。不過,等到他看完信了,要把信給毀掉。”
他揮筆疾書,然後將信寫完塞到了信封中,交給了梁浩。薄薄的幾張紙,對梁浩來說,卻是很沉重。他沒有再多說什麼感激的話,這也算是傅家人在考驗他的能力。如果,他連這點兒事情都辦不好,又怎麼當傅家人的女婿。
其實,還有一點是傅正義沒有點破的,要是扳倒了厲正山,燕京市的格局必然是重新洗牌。傅家在燕京市的支脈比較多,他們就有可能趁勢而起,他沒有說,但是他知道,梁浩的心裡比誰都明白。
這才是聰明人。
見梁浩要走了,傅瑤跳起來,叫道:“浩哥,我跟你一起走。”
傅正義喝道:“瑤瑤,你這幾天就呆在家中,不能四處亂走。明白了嗎?”
“為什麼?”
“沒有理由。”
“怎麼這麼霸道啊。”
現在的局勢這麼緊張,在沒有扳倒厲正山之前,傅家人不能攙和進去。否則,傅正義就沒有必要讓梁浩去找莫友明瞭,他直接自己出面多好?真正的戰鬥,不是那種明刀明槍的,而是在暗地裡捅刀子。
捅死你了,你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又是誰在背後捅的刀子。
這就是政治,傅瑤不明白,梁浩卻明白。如果說,梁浩扳不倒厲家,反而遭受到厲家人的反擊,那傅家人和莫友明都會縮到背後,當做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而梁浩?很有可能會成為犧牲品。在這種大家族的爭鬥面前,他就是一個小人物,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誰還會去管他的死活啊。
等到了門口,梁浩轉身望著傅瑤,嘴角微微上揚,輕笑道:“瑤瑤,你好不容易回家了一趟,躲在家中陪陪家人,我過幾天接你出去玩兒。”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梁浩微笑著,邁著大步走了出去。
傅瑤顛顛的跑過去,站在門口,就這樣望著梁浩一步步地離去。
在沙發上,傅正義的眼神中滿是讚許:“這孩子很有可能比我們想象中的還有潛力,這麼多年了,老爺子一直想著扳倒厲家人,都沒有辦法。他就是一匹黑馬,很有可能就讓他幹成了。”
唐蜜蜜哼道:“你們這些男人啊,難道你不覺得,你太殘忍了嗎?”
傅正義感嘆道:“你知道什麼?這就是政治。沒有這兩下子,他又豈能進入我傅家的大門?我倒是想看看,他是怎麼扳倒厲家的。”
唐蜜蜜不屑道:“狗屁政治,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傢伙,在背後捅捅咕咕的,卻不敢自己露面,讓人家孩子傻兮兮的往前衝。小梁可也真是的,他怎麼就甘願當你的槍子兒呢?”
“他知道,可是他別無選擇。”
“禽獸,你這是在利用他?晚上,甭想上我的床,我就鄙視你們這樣的人。”
唐蜜蜜瞪了傅正義一眼,大聲道:“瑤瑤,今天晚上媽媽跟你睡一張床,也該給你講講男人和女人間的那點兒事情了。”
傅瑤道:“還用教我嗎?我比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