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方,簡直就是地獄魔窟,梁浩和齊八斗就是小鬼,多呆一秒鐘,他都懷疑自己會不會精神崩潰。宋凌宇當即就答應,現在就去找秦夢璐,明天就可以帶著她返回嶺南了。
本來這就是一場苦肉計,秦夢璐身上的傷勢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礙。又有梁浩給診治,胡媚和胡麗來給上藥,身體很快就恢復了,連秦夢璐都不得不感嘆,梁浩的醫術太神奇了。當天晚上,秦夢璐就泡了個熱水澡,精神更是恢復了許多。
燈光照映在她的身上,散發著盈盈的光澤。
等到她輕攏著潮溼的秀髮,裹著睡袍娉娉嫋嫋地走出來,那份柔弱的氣質,讓胡麗都為之一呆。
胡麗手撫摸著她胳膊,嬌媚的笑道:“嘖嘖,不知道哪個男人有福氣,能娶了你為妻。”
秦夢璐苦笑道:“胡麗姐,你就甭逗我了。女人走到哪兒,還不都是要受到男人的欺負?我跟你不一樣,我也就是這個命了。要是有一個男人對我好,哪怕他沒有錢,沒有本事,我也願意嫁給他。”
胡麗笑道:“只要你喊一聲,這樣的男人還不嗡嗡的上來呀?”
秦夢璐張著小嘴,失聲道:“嗡嗡的?蒼蠅啊。”
胡麗問道:“夢璐,我怎麼瞅著你像是有什麼心事呢?你儘管安心地呆在這兒,不用擔心,有浩哥罩著你,西門鈺和宋凌宇不敢找到這兒來。”
不擔心,又哪能不擔心呀?秦夢璐倒不是擔心西門鈺和宋凌宇會找過來,而是擔心梁浩和西門鈺、宋凌宇等人會真的打起來,鬧出人命。當初,訂下這個苦肉計的時候,她也不太同意,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她是在西門家的場子上班的,宋凌宇又是西門家的客人,她只有聽吩咐的份兒。
嫁給宋凌宇?秦夢璐幽幽嘆息了一聲,她還真沒有想過。
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在那些名門望族中,人際關係複雜,男人爾虞我詐,爭權奪利,女人爭風吃醋,互相攀比,各種規矩還多。前腳一邁進豪門,後腳就等於是割斷了過去的種種關係,迷失於鬥爭當中,要再見舊人,再回舊日,無疑是痴人說夢。
可是,秦夢璐有選擇的餘地嗎?她跟梁浩又沒有什麼恩怨,只能說是梁浩和西門鈺鬥爭的犧牲品。唉,做人難,做女人更難,做一個不能左右自己命運的女人更更難。
啪啪啪!房門敲響了,胡媚推門走了進來,輕笑道:“小麗,都這麼晚了,就別再打擾夢璐的休息了,我們回去睡覺。”
胡麗笑道:“姐,我再在這兒陪她一會兒。”
胡媚道:“夢璐的身體剛剛恢復,要好好休息,趕緊的。”
胡麗還想再說點兒什麼,她的心中感應到了胡媚的心裡想法,我有事情要跟你說,十萬火急。胡麗哪裡還敢再猶豫,衝著秦夢璐笑了笑,嘟囔著跟胡媚走了出來。胡媚什麼都沒有說,走在前面,胡麗默默跟在她的身後。
轉身走進了一個包廂,就見到梁浩也在房間中,胡麗問道:“浩哥,出什麼事情了?”
梁浩苦笑著,將剛才在伯爵公館發生的事情跟胡媚、胡麗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這讓胡麗當時就炸鍋了,瞪著眼眸,叫道:“什麼?秦夢璐是故意跟我們玩苦肉計,來騙你們上當的?”
梁浩無奈道:“算是這麼回事吧。”
“這個浪蹄子,妄我們姐妹對她那麼好,又幫她擦洗身子,又幫她塗抹藥粉的,竟然是在騙我們。”胡麗比較激動,轉身就往出走,憤憤道:“我這就撕爛了她的嘴丫子,看她還敢再裝。”
胡媚一把拽住了她,搖頭道:“小麗,我們聽浩哥的,別亂來。”
胡麗哼了一聲,問道:“浩哥,你說怎麼揍她吧?你不好動手的話,我一個人去擺平她。”
相比較優柔的胡媚,胡麗還是要潑辣許多,要不然,她一個人又豈能撐起麗妝美容連鎖機構那麼大的攤子?梁浩淡笑道:“沒事,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我已經想到怎麼收拾她的法子了。對了,你們要不要去看看,過過癮?”
禽獸!胡媚和胡麗互望了一眼對方,腦海中幾乎是同時冒出了這麼一個詞。這不是擺明了嗎?要把秦夢璐給叉叉了,這還不算,還要她們去看他怎麼蹂躪的秦夢璐。這樣的男人,用禽獸來形容他,都是侮辱禽獸了,他是禽獸不如,他不如禽獸。
就算是再寬宏大量的女人,也沒有誰希望自己的男人腳踩好幾條船,甚至於去蹂躪別的女人,她們還在一邊欣賞的。這是在現場實戰,她們不拆散了梁浩的骨頭才怪。
胡麗挑著秀眉,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