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抬進屋去,咱們一把火燒了這荒廟!”
眾人點點頭,正欲行動,鄭飛卻又對小岳飛說道,“岳飛,你扶我去邊上走走。”
小岳飛一愣,立刻應了一聲自龐萬春手中扶過鄭飛,二人一起往邊上走去。
王進則與龐萬春、魯智深一起走向了那些死屍,那武大郎愣在原地猶豫了一下,突然似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矮短的身材一動也跟了上去。
“岳飛,害怕嗎?”
“昨晚剛開始的時候……有一點。”
“昨晚……你有沒有殺人?”
“有……有一個,他要從背後偷襲龐大哥,我就……”
“殺人的滋味很不受吧?”
“是!”
“那種滋味我知道……當初在大漠的時候,為了救你二師父,也為了救我自己,我也殺了人,那是我第一次殺人,而且是一次就殺了三個人!這種奪去別人生命的感覺很不好受!但是,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去做,就像昨晚一樣,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還有你最親近的人。直到後來,我經歷了許多事,我才明白一個道理。殺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為何去殺。就像同樣一把刀,有人用它去傷害別人滿足自己,有人卻可以用它來抵抗奸邪,保護自己最親近的人。”
“我明白了,謝謝鄭師父教誨。”
“對於我們幾個為何可以如此如常的殺掉這麼多人,你好奇嗎?”
“嘿嘿……有一點好奇。”
“呵呵,想不想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估計就算我現在再給你說什麼我們是做買賣的,你小子也不信了吧。”
“想!但是……我不在乎。”
“哦?”
“我只知道鄭師父與大師父、二師父還有龐師兄都是真心對我好,不管你們是做什麼的,我都不在乎……”
“我們是強盜。”
“強……強盜?”
“對,不過……我們不是普通的強盜,來,我來給你講講我們待在那個地方,還有我的那些兄弟,以及……我們想做的事。”
“王哥,我還是騎馬吧,你與嫂嫂待在車廂裡。”鄭飛一臉為難的對王進說道。
王進卻把個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堅決的說道,“主……老弟你受了這麼多處刀傷怎能騎馬,你便好好的躺在車廂裡就是了!正好你嫂子可以在旁邊照顧你!”
鄭飛的臉色一紅,“可是……,我和嫂嫂……”
王進繼續道,“你怕什麼,這是我娘子你嫂嫂,又不是外人,嫂嫂照顧受傷的小叔子有何不可?你若不肯,就是真不拿我當哥哥了。你莫多想,江湖兒女哪有那麼多顧忌!”
“鄭……鄭兄弟,你便在車廂裡吧,你是我夫君的生死兄弟,此番受傷又是因我而起,於情於理我都該照顧你的。”潘金蓮站在王進身旁,她的臉色雖也有些微微的泛紅,卻是一臉正色的對鄭飛說道。
鄭飛眼見如此,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又對龐萬春說道,“萬春,放火吧!”
龐萬春點點頭,“是!”說罷便拿著火把快步又鑽進了荒廟之中。
不一會,荒廟的上中便升起了絲絲的黑煙。
鄭飛待龐萬春走出荒廟來到近前之後,又深深看了一眼荒廟,便在龐萬春的攙扶下鑽進了車廂。
潘金蓮也隨後在王進的攙扶下也進了車廂。
王進、龐萬春、魯智深與小岳飛這才翻身上了馬。
武大郎依舊坐在馬車之前,他微微轉頭看了一眼已經空了旁邊,眼中又閃過一抹濃濃的哀傷,接著便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一揚手中的馬鞭!
“啪……!駕,走!”
四匹馬,一輛馬車再次緩緩朝著北方行去。
只留下一座正被熊熊大火所燃燒的荒廟,以及,在荒廟不遠處兩座新隆起的墳頭……。
潘金蓮縮坐在馬車的一邊低著頭縫補著衣服。
鄭飛則躺在車廂的另一邊裝睡著。
嗯?裝睡?
是啊,不裝睡還能咋地?
這可是古代……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
一男一女獨處在一個狹小的馬車車廂裡,這是什麼概念?
從潘金蓮臉上那一抹怎麼也消不去的羞澀中就可以看出答案來!
即便鄭飛來自現代本不在乎,即便王進也不在乎,更即便潘金蓮也是真心想照顧鄭飛以報恩。
可鄭飛還是知道……裝睡,是自己目前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