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嚥了一口唾液,卻猶自心有不甘的小心翼翼小聲道,“那個……,是吧,主人。”
連王進也淪陷了嗎……?
鄭飛長嘆一聲,徹底無力的向前趴在馬背上,一聲哀嚎,“你們三個……是不是都商量好了?”
朱武、王進、龐萬春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龐萬春道,“主人,這都是朱大哥的主意,他說您這一路來凡事都太順了,要我們跟您開個玩笑提個醒,他還說您天性豁達,定然不會因此而惱怒,是吧,主人。”
鄭飛直起身來,一陣苦笑,這主人做到自己這個份上,居然能被家奴戲弄,而且他們還就是知道自己不會生氣,這主人做的簡直是太失敗了。
“鄭兄,”只聽朱武沉聲說道。
鄭飛轉過頭去看著朱武。
只見朱武收起笑容正色道,“從此,在下便託付於鄭兄您了,還望善用,主人。”
鄭飛用力的點了點頭。
……。
前面,花榮聽到後面一陣大笑,回頭一看,只見那姓鄭的屠戶微笑著騎著馬昂首擴胸的與身邊的人說著話。
花榮一愣,這個笑容,好自信,好熟悉,就像是……自己。
“請四位客人在此休息,我家大人說了,他忙完了公務便會來此見諸位客人。”說話的是個年輕的家丁,正帶著兩個丫鬟將幾個食盒裡的飯菜擺放在桌上,有酒有肉倒也豐盛。
剛剛鄭飛幾人跟著隊伍來到一處高大的營寨之外,那花榮便頭也不回的騎著馬進了軍營。
鄭飛等人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乾等著。
不多時,便從從軍營裡面又走出一名軍士,領著鄭飛四人又掉頭走了一段路進了一個大宅院,宅院的牌匾上則寫著“花府”二字。
進了宅院,那軍士又將鄭飛四人交與一名前來迎接的家丁後便離開了。
接下來鄭飛四人便莫名其妙的被領到一個客房裡,出現了剛剛那一幕。
這家丁說完話,擺好了碗筷,也不管鄭飛幾人的反應,扭頭就帶著兩個丫鬟出了房間而去。
鄭飛看了看房間,十分的乾淨整潔,所有能用手摸到的地方一眼看上去都是一塵不染的樣子,應該是剛剛才打掃過。
鄭飛又來到門前,剛往外一看,竟是一愣!
在院門口,居然站著十幾名軍士!將院門堵了個嚴嚴實實!
鄭飛猛地縮回身子,心中頓時大驚!這花榮是什麼意思?不是說來領賞嗎?怎麼還派人看著自己?
莫非……他對龐萬春還是不死心?只能先控制住自己等人,再想別的辦法不成?!
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朱武發現了鄭飛臉色不對,正欲開口詢問,便見鄭飛一指屋外,朱武三人奇怪的走到門前往外一看也是一愣,立刻轉身回到鄭飛的身邊。
鄭飛皺眉問向朱武,“朱兄,你看他們這是要……?”
朱武想了想,“主人是在擔心那花姓將軍會對咱們不利?”
鄭飛無奈的笑笑,“他對萬春你也是看到了,不惜以寶物相贈,我就怕他不達目的便不會放……”
旁邊龐萬春冷哼一聲,“我就不願意了,他能怎地!大不了咱們等天黑硬闖出去!我就不信就這幾個人能攔得住咱們!”
朱武搖搖頭,“不可!我剛剛一路觀察,這花府十分不簡單,明哨暗哨都有幾處!若被發現了,怕是真走不了!”。
龐萬春一怒,“那怎麼辦?就在此坐以待斃不成?!”
朱武卻一笑,轉頭對鄭飛道,“主人還沒看出那花姓將軍的意思嗎?”
鄭飛一愣。
朱武繼續道,“若說剛開始那花姓將軍還是因為萬春的話,那後來便是因為主人您了。”
鄭飛一驚,“我?”
朱武點點頭,“這花姓將軍一看便是心高氣傲之人,卻被自己看中的一個人才拒絕了,而拒絕他的理由竟是他看不起的一個屠戶,他不想輸給一個卑微的屠戶,他很不服氣,僅此而已。”
鄭飛一洩氣,苦笑道,“那可怎麼辦?我本來就是屠戶,現在想改也改不了了。”
朱武也無奈的笑笑,“這位花將軍接下來會怎麼做還說不定,不過到目前為止他對咱們倒也不像有什麼惡意,雖是軟禁,卻不曾虧待,咱們也只能靜觀其變,見機行事了。”
鄭飛只得無奈的點點頭。
又等了幾個時辰,天漸漸黑了。
剛剛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