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逃遁。一邊不屑的你同時還在使用它,難道不是違背了你的‘普通人’論調?”
“在沒完全取出固魂針前,我仍是個普通人。不過會點特技罷了。”
“你為了朱妮心甘情願地取出一個固魂針。”它蘊含深意的話語令花心嗓眼裡一跳。
“有人……”他艱難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你意思是,我的同伴,他們要助我一臂之力?”
“只有本體心甘情願的意志,固魂針才能被取出。你現今取出兩根了……”
曖昧不明的話一點都不直白。花心望向夜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以何面目存在於這個世上。
他不想變回奇怪的物種。連一個童稚的孩子都要遭到被抹去的待遇,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有當時的天真和純潔,如果變回去……一定會被親手殺掉的!
問他為什麼千方百計阻擾花凌?花心深吸口氣,沁涼的空氣直鑽入肺腑。
一,被打殘或成為植物人。二,自救。根本沒有時間等待花凌的救援,而他不想花凌殘忍地經歷自己弟弟鮮血橫流的畫面。
他感應到花凌開啟鐵皮門,卻發現空無一人,在見到地上殘骸時從花凌身上散發的憤怒的氣息。
其實有個關心自己生死的哥哥很不錯。
花凌撥通島加的號碼。
“人在哪?”他問。
“我知道哦。”
花凌聞聲扭頭。對方是個年邁的老人,卻穿著時髦,很有男人味,曾經的年輕時代吧。
“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哦。”他翹起尾指,梳理密實的髭鬚,“我可以告訴你哦。”
“就在您方圓500米外的一條通西邊的馬路。”島加的聲音從播放器中傳來,靜謐的場所裡兩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然而老人不妥地搖動食指,“不對哦。”他溫和的黑眼睛注視花凌,“我看見他像金沙一樣溜走的。”
花凌的唇邊泛起冷笑。
“你不相信?就是沙灘上抓住一把沙,然後用力攥勞,我看到他最後就從指縫裡溜走了。”
“你是誰?”
“忍哥大。”
“不對。”
老人笑咧開嘴像個彌勒佛一樣開心:“就是忍哥大哦。”
從傳真到車裡的資料中得知忍哥大是一名精神病患者,四十歲左右,可面前這個自稱“忍哥大”的老人早已白髮蒼蒼,至少七十高齡。
“我看到他被風吹走的。所以你應該也像他一樣變成金沙被風吹走,這樣才能找到他哦。”
花凌審視老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