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這顯然是流氓們心懷憤恨,俟機報復二人來了。
田鵬遠更不打話,他沉著應戰,伸開雙臂讓歐陽筱竹隱在他身後,利索地抽出腰間皮帶,和這幾個流氓奮勇展開了搏鬥。田鵬遠少年時練過武術,只見他將一條腰帶舞得虎虎生風,毫無破綻,那幾個流氓竟然奈何他不得。歐陽筱竹起先恐懼萬分,她渾身戰慄,嚇得花容失色,怕又像上次一樣遭到侮辱,只是這次恐怕沒有上次那麼幸運,四面望望,左右俱無人跡,惟獨她和田鵬遠二人,而她又是一個一點也幫不上忙的弱女子。及至見田鵬遠大顯身手,簡直就像看武打電影一樣精彩過癮,而田鵬遠就像功夫明星李小龍一樣棒。她禁不住為田鵬遠連聲助威加油,田鵬遠聽罷,高嘯一聲,直如猛虎下山,越戰越勇。那幾個流氓本是烏合之眾,見田鵬遠驍勇剽悍,難以佔到分毫便宜,於是發一聲喊,落荒而逃。歐陽筱竹有驚無險,見流氓遠遁後,情不自禁地上前一下抱住田鵬遠,她心中欽佩不已,與奶油的李輝相比,田鵬遠單槍匹馬,竟將幾個流氓打得抱頭鼠竄了。這樣的男人夫復何求?
經過這一役,田鵬遠在歐陽筱竹的心目中已上升成為了英雄。
當晚,在筱竹的女生宿舍裡,她為田鵬遠剝去上衣,用酒精棉球心痛地擦洗著一道道傷口,眼淚一滴滴掉在田鵬遠的傷口上。這又恰逢一個週末,同宿舍裡的其他女生都出去看週末電影去了。
四目相對,無語凝噎。田鵬遠偏著頭,輕輕地一點點吻向歐陽筱竹滾燙的紅唇,歐陽筱竹並不抗拒,她順從地閉上雙眸靜靜地期待著。田鵬遠伸出手悄悄摸到床側的燈繩,然後“
啪“的一聲拉滅電燈,宿舍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
田鵬遠緩緩地替歐陽筱竹寬衣解帶,歐陽筱竹並不反抗。過了一會兒,屋內漸漸有些明亮了起來。窗扇半開,夜風微送,星輝鋪地,月色撩人,依稀可見歐陽筱竹赤裸著的流光溢彩的胴體,和她臉頰上晶瑩閃爍的淚珠。此時舊的淚痕未落,又湧上新痕。
就在這一晚,她把自己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了田鵬遠,她已經徹底地被田鵬遠征服了。
夜風中,不知誰在遠處操弄古箏。
箏聲清婉纏綿,如泣如訴,是一支《春江花月夜》。
計程車剎車的聲音,猛然將歐陽筱竹從回憶中驚醒過來。
她下了車,卻並不急於回家,先直奔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在這裡,她買了好多種田鵬遠愛吃的蔬菜以及肉食。他已經勞累很多天了,她要親自下廚為丈夫做一桌噴香可口的飯菜。
歐陽筱竹忙碌了整整一個下午,依著田鵬遠的口味,精心做出了一桌色香味俱佳的美味佳餚。她給丈夫打了一個電話,丈夫正在開會,手機關機。她又給他的秘書小黃打了一個電話,讓小黃秘書轉告丈夫,讓他下了班後早點回家。之後,歐陽筱竹便一個人安靜地在桌邊坐下來,她沉浸在往日幸福的回憶中,等待丈夫的歸來。
市長辦公室。
按田鵬遠的吩咐,汪洋又奉命把祁瑩接了過來。
田鵬遠已經坐上了頭把交椅,此刻他意氣風發,揮斥方遒。
這種差事令汪洋尷尬異常也萬分沮喪,一方面是祁瑩姑娘,雖然祁瑩並沒有答應他,但他心裡已然將祁瑩當做了他的女朋友,他感覺自己有責任和義務保護她;另一方面是市長田鵬遠,這是他甚至他全家人的大恩人,遠在鄉下有著樸素思想的母親曾不止一次地叮囑他,要求他就是當牛做馬也一定要報答田市長的再造之恩。汪洋實在不敢朝深處想,自己在這中間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祁瑩還是那麼刁鑽,對坐在大辦公桌後面的田鵬遠揖了一禮,說:“田市長,哦不,田書記!草民祁瑩叩見市委書記田大人,敢問您找我這個小女子有何貴幹呀?”
田鵬遠不禁被祁瑩逗得笑了起來。
“你呀,總是這麼淘氣頑皮,永遠沒個正形。”田鵬遠不由得用手指著祁瑩說道,“其實,我找你來也沒什麼別的事,這一陣子你田伯伯太累了,晚上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吃頓飯?”
“那我可不敢,要是您再把我灌醉了怎麼辦?”祁瑩話裡有話道。
“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你這個鬼丫頭,我倒問問你,上次是你把我給灌醉了還是我把你灌醉了?上次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田鵬遠故意繃起臉說道。
“小女子知錯了,就請市長大人高抬貴手饒了我吧。”祁瑩笑道,“不過,今天晚上真的不行,我還有頂頂要緊的事呢!這樣吧,你看咱們改天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