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心跳了沒一會兒,又被一個大黑塔般的青年攔住了。
那雨心覺得今天真是有趣兒,剛打發走了一個白的,又來了一個黑的。這回是真黑,不光臉黑,身上無處不黑。是個地地道道的黑人。這裡離青川大學較近,所以有一些外國留學生也時常光顧這裡。
黑人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讚美那雨心道:“你真漂亮!”
那雨心戲謔說:“你也黑得俊俏。”
黑人說:“交個朋友怎麼樣?我可是個外國人。”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個外國人居然跑這兒來泡中國女孩子來了!那雨心臉上掛著笑,不動聲色說:“外國人好啊,我們這兒好多的女孩子都想嫁給外國人呢!”
黑人聽後,喜不自禁道:“這麼說你同意了?咱們一會兒就去開房間好嗎?”
那雨心似有些猶豫,說:“是不是太快了。”
黑人不以為然道:“不快,不快。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嗎?”
那雨心皺著眉頭,思忖了片刻,說:“好倒是好。就是怕我的男朋友知道了。”
黑人豪氣地一拍胸脯,道:“怕什麼,有我呢!……你男朋友是幹什麼的?”
那雨心小聲地說:“是警察。”
黑人一聽,矮了下來,口中囁嚅道:“哦,警察。那就算了,算了。”
說完就要走。那雨心裝作不捨地挽留說:“外國人,你別走呀?”
黑人擺擺手,邊離去邊自言自語地說:“不走?不走等警察來抓我呀?那我不成傻帽了麼!”
那雨心把這件事跟同伴們一學,逗得大家都笑起來。一個女伴這時卻一驚一乍地驚叫起來,說不好,今天玩得太晚了,回去一定會挨老媽的絮叨了。
大家就嘻嘻哈哈地相擁著往外走,門外,大雨兀自下個不停,早已過了公交車的末班時間,等了半天,好不容易來了一輛計程車,卻又被後來的人眼疾手快,搶先坐了上去。那雨心沒有搶到那輛車,心裡忿忿的,幾個女伴嘴裡也嘰嘰喳喳地說著氣話,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面面相覷,一時間卻也毫無他法可想。
那雨心想來想去,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歪主意。
不一會兒,一輛110警車鳴著警笛風馳電掣般地駛來。
警車停住,問:“是誰撥打的110?”
那雨心站出來,說:“是我。”
警察打量了那雨心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後的那幾個嚇得驚慌失措的女孩子。
“那個搶包的歹徒呢?”警察又問。
“跑了。”那雨心冷靜地答道,“錢都讓他搶去了,我們沒法兒回家了。”
“幾個歹徒?”警察又盤問道。
“一個……哦不,有、有二三個吧……”那雨心暗暗叮囑自己要沉住氣。
“看清他們的長相了嗎?”
“看……差不多吧……天黑,也沒太看清……”那雨心畢竟有些心虛,話也隨即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警察目光盯向那雨心,待了一會兒,忽然反身鑽進了警車。
“都上來吧。”警察面無表情,在車裡向那雨心她們招手道。
天哪!那雨心總算鬆了一口氣。姑娘們歡呼雀躍著爭相鑽入了車裡。
警察把姑娘們一個個地送回了家,輪到最後的那雨心時,警察把她給留住了。
“你膽子可真不小呀,你以為人民警察是那麼好糊弄的嗎?”警察突然一咧嘴,笑著說,“走,跟我們回一趟局子吧!”
在郊外的一幢休閒別墅內,田鵬遠正在用手機和某人通話。
“事情辦得如何?”田鵬遠問。
“您放心,一切都辦妥了。”對方謙恭地回答。
田鵬遠滿意地放下電話,思忖片刻,然後走至客廳一角的迷你酒吧,從櫃架上取出一瓶法國紅酒,又從酒杯架上拿下兩隻透明的高腳杯。他把酒瓶的木塞子啟開,把兩隻酒杯裡都斟上酒,然後若無其事地從口袋裡取出一小包藥粉。這是一種來自境外的效力強勁的催情藥。田鵬遠一點點地將藥粉傾入了其中的一隻酒杯,他慢慢地晃動酒杯,欣賞一般地看著藥粉慢慢溶解於酒中,臉上現出一抹心神搖盪的笑容。
過了一會兒,田鵬遠將同樣的一包藥粉也傾入了自己的杯中。這時,他的笑容顯得愈發的得意、愈發的心醉神迷了。
年輕的警員小李子根據那雨心的口頭描述,認真地在電腦上給歹徒繪製模擬畫像。他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