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田市長之間的誤會和隔閡,希望你倆今後能化干戈為玉帛。我總覺得,事實可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這裡面或許有著某種誤會,也許……也許是你的父親欺騙了你也未可知……”
祁瑩聲嘶力竭衝著汪洋道:“你給我住口,不許你信口雌黃血口噴人,不許你侮辱我的父親。我父親才不會像你們一樣是個虛偽的騙子、小人呢。”
她雙眼垂淚,心中無比傷心,緊接著又口中喃喃道:“我真是太傻了,真是太傻了!我讓所謂純潔美好、忠貞不渝的愛情給欺騙了,我祁瑩可真是天下第一號愛情大傻瓜……”
她轉身失神地朝布幔慢慢走去。她進去換好衣服,然後看也不看一眼汪洋,傷心欲絕地就要獨自離去。
汪洋慌不迭趕過去,他扯住祁瑩的胳膊道:“祁瑩,你別走,你聽我給你解釋。據我的觀察和了解,田市長是一個光明磊落心地善良的人,他不可能……”
祁瑩用力一下甩開汪洋的手,悲憤難當道:“汪洋,請你放尊重點!他田鵬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他是個衣冠禽獸!……哼,這難道就是你做的愛的間諜嗎?你到底是誰家的間諜?……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實誠厚道的君子,不想卻原來是個花言巧語的騙子。你騙取了我的美好初戀……你讓我太失望了。不,是極度的絕望……拿開你這雙髒手,去做你主子忠實的搖尾乞憐的走狗吧……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和你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咱倆一刀兩斷!”
祁瑩說完,丟下呆若木雞的汪洋,一扭身,頭也不回地含淚跑遠了。
那天心、那雨心姐妹倆肩並肩走在繁華的鬧市區,豔陽高照,到處是紅男綠女。兩人一邊逛街,一邊隨意地說笑著。
瞧著街頭蹣跚走過一對手挽手的白髮老人,那雨心目光追隨了一會兒,突然心血來潮,她摟著那天心的肩膀,親暱地說:“姐姐,你看,咱們是不是該給媽找一個老伴了?”
那天心沒有反應過來,道:“你說什麼?”
那雨心接著道:“我是說咱爸也過世這麼多年了,媽一個人多悶得慌啊。咱們給她老人
家找一個主吧!“
較之妹妹那雨心,那天心是個守舊的女人,她不以為然道:“你省省吧。你自己的終身大事還不知道操心呢,這就又給媽瞎張羅開了。你也不怕咱爸從棺材裡爬出來,結結實實揍你一頓。”
那雨心歪著頭道:“我才不怕他呢。再說,他才捨不得打我哪。”
那天心道:“你也知道咱爸這麼好,那你為什麼還要讓媽改嫁?”
那雨心笑道:“你真是個傻大姐,風馬牛不相及,這完全是兩碼事。”
那天心疑惑道:“你是不是心裡已經有人選了?”
那雨心笑著點了一下頭。
那天心問:“是誰呀?哪個老頭這麼榮幸,能入了一向挑剔的二小姐的法眼?”
那雨心道:“這個人你也認識,可以說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那天心沉不住氣道:“你就別賣關子了。”
那雨心在姐姐耳邊悄聲道:“鍾慨的父親——鍾世傑。”
那天心一聽,眉頭一皺,馬上表示反對道:“不行不行,我一個人嫁給個破警察已經夠倒黴的啦,你還把媽也推進來。難道咱一家人跟警察干上了不成?”
那雨心辯駁道:“警察有什麼不好?沒準兒以後我也得嫁給警察呢。”
那天心道:“站著說話不嫌腰痛,反正我反對這件事。”
那雨心跺腳急道:“你這人真是不可理喻。我不跟你說了,你就沒看出媽的寂寞嗎?”
那天心道:“不是有你陪著嗎?”
繼而又恍然大悟,用手指著妹妹笑道:“哦,是不是你自己想嫁人啦?說,是不是已經有了意中人名花有主啦?你老實交待,到底是花落誰家?”
那雨心嘴一撅道:“姐,瞧你說的,哪跟哪呀!”
那天心反駁道:“你把結婚說得這樣好,那樣好,你自己為什麼遲遲不結婚?”
那雨心道:“我才不嫁人呢,我才不像你那麼傻呢。我還要充分享受生活呢。”
那雨心無心所說的一句話勾起了那天心的心事,她沉默了下來。她想起自己的丈夫鍾慨來,他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的,連個人影都難得一見。這樣的生活還能叫做生活嗎?也就無非是人們常說的,兩口子在一起湊合著過日子罷了。
那雨心見姐姐悶悶不樂,不由得勸道:“傻大姐,怎麼啦?又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