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後,他就改了名。思遠,思遠,思念遠方的人,他的心意可見一斑啊!”
除了小杰的親生母親沈傲霜不知在哪裡,現在一切情況都清楚了。彷彿撥開雲霧見日月,我高興地站起來,跑過去,搖著尾巴舔著小杰的手。既然知道人在哪裡了,那就快去見面相認啊!
大灰也屁顛屁顛地跟過來,有樣學樣舔起來。瞧它那個噁心樣兒,竟然舔小杰的運動鞋,我暈!
“孩子,你別心急著去找你的親生父親!”老人止住了剛想站起來的小杰,“父子相認很容易,但是現在還有問題沒有解決,心急了反而不好。你想想,那些人能夠把你安排給陳玲做兒子,十幾年來沒有露出馬腳,這份能耐就很不一般。實話說,我就是在任的時候也做不到!還有,你母親沈傲霜現在在哪裡,那些人現在為什麼又允許你來找你的父親?你先坐下,我們好好研究研究。對了,你說說看,你媽媽陳玲怎麼了?”
“媽媽她、她已經去世了……醫生說是癌症。今年四月的時候,媽媽住在醫院裡,可能是知道自己的病情,她特意叫我去醫院陪她。就在去世前的三天,她忍著痛,一點一點地把我親生父母的故事告訴了我。她說,她說這輩子最高興的事情就是能做我的媽媽,自己有了我這個兒子,她死也無憾了……”說著說著,小杰又開始啜泣,中年人還給他餐巾紙,我和大灰則在一旁努力安慰。
“哦,是這樣!”老人說著,靠在躺椅上沉思起來。
“爸,你看會不會是國安的人?”中年人打斷了他的思索,輕聲說道。
“恐怕只有他們的人能夠做到了。可是,他們為什麼這麼做,魏家難道有什麼隱情嗎?不對,我當年瞭解過了,魏家很簡單清白,沒什麼值得特別關注的。奇怪了,是什麼原因呢?我現在就是這點想不通。國祥,你幫我想想看。”老人看著兒子說,眉頭緊鎖。
“我也想不明白這點。這樣吧,我找國安的朋友打聽一下。”
“恐怕只有這樣了。國安現在的局長是叫趙毅剛吧,北京來的?”
“是北京調過來的,好像背景很深。”
“那你要客氣些,他們這些人一向瞧不起地方,又很不喜歡地方過問他們的事情。”
“我會的……”
父子倆商量好了,再勸解了小杰一番,說肯定會幫他解開所有的謎團,小杰這才平靜下來,聽從他們的安排,就在小院裡住下來。
這個院子就是當年小杰的親生父母住過的?
我帶著大灰裡裡外外溜達了個遍,很快熟悉了裡面的一磚一石一草一木。院子的確是小,兩間臥室,一個小廳,會客兼作吃飯,廚房衛生間都不大。好在有一個院子,所以才不會顯得那麼逼仄。
吃過晚飯,小杰陪著老人在院子裡乘涼,那個叫國祥的中年人飯後出去了。
大灰原想跟我玩鬧一下的,我瞪了它一眼,它才老實下來,乖乖跟著我躺在一旁聽老人和小杰說話。
老人告訴小杰,他父親的信傑集團是J市數一數二的大企業,總公司下屬十幾個子公司,產業涉及房地產、物流、食品進出口等多個領域,是J市民營企業的一面旗幟,據說資產上百億。
“那我的爺爺奶奶呢?”小杰問道。
“跟我差不多,在家裡頤養天年嘍!”老人風趣地說,“我聽說你父親的房產公司已經把我們這一塊兒都買下來了,打算進行開發。不過,不是那種全部推倒了造高樓,說是‘改舊如舊’。我想,也許你父親心裡還惦記著這裡,想要保持原貌吧。”
小杰不說話,起身這裡看看,那兒瞧瞧,似乎也想找尋一些自己當年留下的痕跡。他在這裡住過三四個月,那時太小,不大可能有印象。也許,他能感應到一些親生父母在這裡留下的氣息,安慰他當下急切的心靈。
一夜無話,睡得真香。
起床後,叫國祥的中年人回來了,不但帶來了熱氣騰騰的包子,還帶來了他探知的訊息。
“什麼,他們也不知道?”老人驚疑地看著兒子。
“是,我那朋友也說不知道。查了檔案,也沒這方面的記錄。”
“這可就複雜了……”老人一手拿著包子,一手端著粥碗,陷入了沉吟之中。
後來的情況證明,事情的複雜程度的確在我們的估計之外。
我和大灰跟著小杰在老人這裡一住就是三四天,每天的生活簡單而又有味。陪著老人,我們也到趵突泉去看過了。老人邊走邊介紹各處的風情典故,小杰聽得津津有味。我卻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