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見十四爺還等著,又補充道:“有時候也給額娘捏腳。”
十四爺眯起眼看弘暉,好像在說,你看我像很好糊弄的樣子嗎?一個貝勒爺在家給福晉捏腳?這是女人都死光了嗎。就算四哥再被四嫂轄制,也不至於到這個份上,這還叫什麼男人。
“真的十四叔,侄兒從來不撒謊。”額娘最近經常腳抽筋,阿瑪心疼的連他這個兒子都不讓假手。
“去,繼續瞄著去,瞄到你阿瑪回來。”說完氣急敗壞的走了。
再說戶部對賬銷賬一事出了結果的時候,很是大跌了不少人的眼鏡。明眼人都知道的事,賬竟然奇蹟般的平了。
就是當事人太子也是一頭霧水,真心想不出自己做過什麼好人好事能得到如此無私的相助。
還是下面的人提醒,他才意識到,兄弟幫他填補虧空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可能性也就剩老八。
可問題是,老八圖的是什麼呢?
“總歸不會是圖太子來拉拔爺。”八爺吃著茶,對一臉疑惑的八福晉說。
八福晉就更不懂了,“那還賣這個好作什麼,太子又不定會感激。”
八爺笑道,“這事並不取決太子怎麼樣,而是皇上。”
“皇上?”八福晉要是沒記錯,康熙可是力排眾議,乾綱獨斷就廢了太子的,至於後面復立又再廢不過是場面上的事了。與其說看康熙的態度,倒不如說是康熙在看兒子們的態度更確切些。
八爺道:“從江南到戶部,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皇上又豈會不知,既然知道卻一直隱忍不發,那就說明皇上還想給太子機會。又或是,還不到發難的時候。”
“爺的意思,是你不可以比皇上先對太子動手。”
八爺點頭,“太子再有不是他也是儲君,不是爺一個貝勒可以動的。”
八福晉真是被八爺的深謀遠慮給折服,但是,“戶部的虧空又該怎麼辦,沒道理爺來背這個鍋。”她大概瞭解了下,那可是有上百萬兩。
“放心,爺有成算。”
等看完摺子,康熙沉吟了。
八爺跪在地上,看起來也是挺痛心的,“皇阿瑪,太子哥的為人兒臣是知道的,戶部的虧空絕非一朝一夕。太子下面人多手雜的,背地裡做些手腳,未必就能讓太子知道,兒臣也是不忍見旁的藉著這件事攻訐太子,所以才對外那樣說的。說清楚明白了,這口鍋不就甩出去了,又不得罪太子。
康熙看著跪地上的胤禩,舒了口氣,“難得你還念著兄弟情義。”把人叫起來,“這件事朕自會裁度,你繼續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就可。”
等八爺出去,康熙才把蔡禾廷叫進來,指著案上的摺子,“若璞你看看。”
蔡禾廷端起來摺子細看,閱畢了,合上道:“都說八貝勒賢能,依臣看,還有仁慈。”
康熙不置可否,“他倒是想要面面俱到,既不得罪太子,又賣了好。”
說著就著人把太子傳來了,“看看吧,你做的好事。”
太子戰戰兢兢捧起摺子看了,頭上直冒冷汗,“皇阿瑪,兒臣知錯了。”狡辯是沒有用的。
太子膝行到康熙跟前,抱著康熙的大腿哭訴,“兒臣一心用在了刑部上,對戶部多有疏忽,沒想到那些奴才卻藉著這個空擋胡作非為,等兒臣發現的時候已經彌補不回去了。兒臣這些日子也是怕啊,既想著來跟皇阿瑪坦白,又怕皇阿瑪傷心難過,您對兒臣如此信重,兒臣卻辜負了您的厚望。皇阿瑪啊,兒臣知錯了。”最後竟是哭的不能自已。
康熙的手沒有打下去,而是拍了拍太子的後腦勺。這個兒子是他一手教養大的,早年那也是很讓人自豪的,誠如他自己說的,權利一大,底下奴才什麼心思不會有,揹著主子幹齷齪腌臢事的不在少數。可即便他再沒錯,疏於管教還是有的。於是責令其閉門思過。
等到春風席捲大地的時候,蕭歆的月份也大了,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窩在家裡陪著四爺看看書,養養孩子。
這一日宮裡來人把四爺傳了去,蕭歆琢磨不透,想想前後也不到發生大事兒的時間,這便由他去了,自己則叫上著弘暉跟南迪去菜棚那兒摘果子去了。
過了年,南迪又拔高了不少,衣裳雖然看不出來,袖子卻到腕口那兒了。蕭歆知道李氏的一門心思都撲在了兒子身上,這便同林嬤嬤說了,下午就叫繡房的來量尺寸,順便給弘暉也做幾身春裳夏裝,孩子嘛,跟竹筍似的,長得快。
林嬤嬤說:“貝勒爺的要不要也做幾身。”四爺節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