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再說。”言罷幾個起落,竟瞬間消失在梅用二人眼前,梅用暗道:此人輕功果然名不虛傳,自己若發梅花針是否會有十成把握將他擒下?
未容梅用多想,只聽得忽然一陣散亂的腳步聲伴著“哪裡,哪裡”嘈雜之聲逐漸傳來,片刻這仙境一般的滌垢林竟然陸陸續續湧入三四十人,服飾容貌千奇百怪,各色人等不均,卻個個提槍扛棒,拖刀拽劍,滿面殺氣騰騰,自然並非為欣賞美景而來,反而甚是煞風景!
那群人進的林子,戒備地緩慢呈口袋狀,眨眼間便將梅用與謝鶴語圍個水洩不通。
二人也不敢怠慢,梅用左手指夾緊梅花針,謝鶴語更加“唰“地抽出寶劍,嚴陣以待。
那群人相互看看,忽地其中走出個高瘦的漢子,輕蔑地瞧瞧梅用道:“你就最近江湖上那個梅用郎中?”見梅用毫不理會,又自顧自說道:“在下霍家莊二公子霍易。”
“不錯!只是小生當真沒想到閣下竟然仍可恬不知恥地自稱姓霍?”一個聲音慢悠悠地在眾人頭頂上響起。眾人急忙抬頭望去,只見就在謝鶴語及梅用此刻所倚的大樹的一根兩個普通孩童怕是都難以支撐的樹杈之上,此刻正穩穩地舒舒服服地站著個背後背琴,手中拿著本好似賬冊般書本搖頭晃腦之人,卻正是不知何時去而復返酸齋百曉生。
正文 第四十一章折桂令
只見酸齋生長嘆一口氣,搖頭晃腦道:“嘆世間多少痴人,多是忙人,少是閒人。酒色迷人,財色昏人,纏定活人。撥兒鼓兒終日送人,車兒馬兒時常迎人。精細的瞞人,本分的饒人。不識時人,枉只為人。”睥睨地看看霍易,忽地將手中書本向下一拋,對梅用道:“梅賢弟,接著!”
那書本在空中劃道弧線,向下而落。
下面頓時人頭攢動,個個目光跟隨著那本書,流露著恨不得一口吞下的貪婪目光。眾人期盼著那書趕快落至自己能力所及範圍內,以便可以先人一步,將其收入囊中。
就在這時,忽地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那本跌落的書竟然憑空消失!
就在眾人兀自納悶之時,一陣陣嘩啦嘩啦地翻書之聲,卻驟然響起!卻原來剛剛那本書乃是被梅用出手射出的梅花針引著金線閃電般纏住,眨眼間便已經穩穩落入梅用手中。梅用粗粗翻閱一番,只見其內每頁都或多或少地寫著字,而每頁最末又大都標著入金銀若干若干的字樣,心下當即明瞭:看來這本當真是本帳冊!
只見此刻高高在上的酸齋生卻已經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道:“霍易,二十七頁,梅賢弟念念看。”
梅用聽聞此言忙翻開手中那本帳冊,朗聲念道:“正月十五夜,霍家莊二公子霍易藉著酒醉在霍家後院假山後一步半處調戲其嫂劉氏,劉氏堅決不從,拼死抵抗,卻不想正好被自己兒子路過聽聞,霍易禽獸不如,弒嫂殺侄,事後反咬一口誣陷劉氏淫亂,主動勾引,其迫不得已方才殺之。三月初一,霍莊主驚悉真相,將其亂棍打出,千夫所指。入黃金二百兩。”
霍易登是臉色大變,惱羞成怒,抬頭指著酸齋生道:“呸!若不是你這個臭窮酸將我本來事後處理得天衣無縫的那事,狗拿耗子屁顛屁顛地抖給我爹,又何至如此狼狽?我與你的債定然不死不休!”
酸齋生卻只是笑道:“在小生眼中只看重秘密的價格,至於似貓若狗地小生可當真顧不得。
這時身旁又出來個和尚,看起來法相莊嚴,頗有幾分羅漢之風,只見那和尚向梅用施禮道:“兩位施主,貧僧勸二位還是不要插手此事,快快將那本邪書速速毀去方是正途,可謂正果。”
酸齋生卻忽地笑道:“昔日只道美人可傾國傾城,迷人耳目,可以混淆視聽,不想今日小生當真開眼,卻原來天生一副出家人羅漢相亦有此異曲同工之功效。”頓了頓又道:“穎仁禪師,三十二頁,念!”
梅用本來心中尚有的幾分疑慮卻因樹上酸齋生猛然地一個笑容,一個似乎如此信任,甚至親近仿若家人一般的溫情所打動,手下也不停留,嘩啦嘩啦地翻到,朗聲道:“二月初一,穎仁禪師借遊方僧人暫且在少林寺掛單為其掩護,七次秘密潛入少林寺藏經閣偷取典籍,共盜走少林絕學二十四門,於第七次被少林方丈發覺,人贓並獲,卻不想竟然可以拼力逃出,雖然險些武功盡廢!入白銀一百兩。”
穎仁猛地惱羞成怒,尖聲指著酸齋生道:“若非你這酸齋小兒多事為少林方丈通風報信,貧僧之前去了六次,早已駕輕就熟,又怎會失手與人前?”驀地發覺自己說嘍了嘴,老臉一紅不再言語。
再出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