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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和即使死去也沒有鬆開保護最敬愛的要鳥的手的雪名的發頂——那兒有兩個被前輩和同期打趣過無數次的兩個旋。

“雪名……要鳥……”幻舞的聲線因為痛楚低了下去,方才和阿穆特初一交手,完全是一傷換一傷的打法。

這對她而言本來沒有什麼問題——作為尾獸寄主的人柱力本來就會有著比別人強大得多的恢復力,可是,她的傷勢沒有完全痊癒,倒不是因為醫療條件或者查克拉的缺乏,而是……

腹部又開始作痛,身上開刀後的刀痕似乎還是靠著縫合的針線勉強貼合在一起,內臟也隱隱扭痛,方才的大幅度動作,已經讓腰部纏繞的繃帶上隱隱滲出了暗紅色。

不過這一切在戰鬥中都可以被無視,比起身體上的痛苦,還是精神上的疼痛來得更加難耐。

雪名才十七歲,雖然隸屬要鳥分部,卻是她親手從一個小小的幼兒撫養成現如今的翩翩美少年的——那孩子戀母情結十分嚴重,最尊崇她和要鳥,在閒暇的時候常常跟在她和要鳥身後跑,就像他的代號“破蛋崽”一樣可愛……

還有要鳥……

無法繼續思考的痛苦席捲全身。

幻舞抬頭看向不變的藍色天空,一時間,幾乎要忘記自己身處何等險地。

児玉,丹羽,戎,要鳥……因為任務的關係前三者的葬禮她都沒能出席,甚至還因為從未親身看見他們的逝去假裝一切沒有發生,告訴自己他們還在,不過是去出長期潛伏任務了而已……可當死亡活生生的發生在她眼前的時候,卻無法再假裝下去。

他們,都死了啊……

她扣上要鳥破碎了一個角的面具,扯過要鳥手中血紅忍刀自下向上破開一條弧線,“叮叮噹噹”的撞擊聲接二連三響起。

“你是用刀的——上次居然只帶了條沒用上的鞭子來對戰我們……很傲慢啊,根之幻舞!”阿穆特手中長刀反射著冷冷的弧光。

“是叫彌咲吧,你的同伴。”戴上面具後,幻舞的聲音就徹底的變了,冷靜並帶著勾人的尾翹音,掂了掂手中血紅的雙刀,似有留戀,“很久以前就不用刀了,現在正是時候重拾古舊回憶,就拿你的頭顱,來作祭禮吧,如何,小牛犢兒?”

這雙紅色尖刀各自一肘長,還是當年她、要鳥和丹羽的老師用的武器。

丹鶴之舞,這雙刀的名字。她們的老師是個懶人,乾脆用這刀的名字分拆開,給她們三人取了代號。

後來她們的老師在任務中犧牲,將刀傳承給了丹羽;丹羽去世後,又留給了要鳥。現在,終於來到自老師去世後就再也沒有用過短刀的她手中。

你們這些先走掉的混蛋,都來陪我,翩翩起舞吧。

“逃掉了。”光季心有餘悸,一轉頭看見佐井的手就立刻又恢復了緊張,“你的手!”

“還沒逃掉,這點兒傷死不了,不過暫時還不能拔掉就是了。”佐井瞄了一眼手足無措的捧著他的手的光季,“坐穩了,抓好!”

鳥旋轉著飛開,躲避著後方追來的男人不斷爆炸的火遁的攻擊。

直到紅色流星駛過,正正穿透過男人的腦門。

不是他不想接下或者開啟,而是那把刀的速度實在太快,穿刺力太強。

好強的風遁!光季咋舌,順著流星飛來的方向看去,只見戴著下面碎開了的招財貓面具,蒼白失水乾裂開的唇正綻開美麗微笑的女子。

鮮血還在不斷的從紅紅白白的長髮上滑落,身上原本純白的病號服也佈滿了腥血和焦黑的火遁雷遁灼燒過後的痕跡,單手拎著四顆目眥欲裂的頭顱,其中有一顆只有單眼,金眸已經暗淡渾濁;另一隻手握著紅色短刀,衝著他們揮了揮。

“你的手怎麼了,佐井。”

“小事,幻舞大人您……”

“要鳥死了,第五小隊全滅,要鳥分部已經不在了。我也不能悠閒地呆在醫院玩樂了,雲隱和土隱的傢伙們可都在哭著喊著求我去割下他們的頭顱呢!”幻舞道。

“要鳥大人?!”佐井錯愕,而後,毫不猶豫的雙手分錯,將一直小心保護著怕造成二次傷害的刀取了出來,扯出繃帶包紮,“我跟您一起去!”

“你小子還是先去把手處理了再說吧,廢掉了可就再也畫不了畫的啊。”幻舞扔下頭顱,將它們和剛才被她殺死的男人的屍體扔做一堆,算是送他們一起上路。

光季已經去找出了方才一刀幹掉男人的短刀,恭恭敬敬送還給幻舞——實在是太厲害了!不過,“您的傷勢不要緊嗎,還是先去治療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