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費歐娜。」
「她一直都不喜歡她。」
「不是那種不喜歡。」賽西爾說著。「一種忌妒?我不會說,死者對生者的嫉恨?」
安特瑞斯想了想,笑了一下。「不用管她。」應該是對自己生命之火已然熄滅的痛苦,也可能是對自己容貌逐漸崩毀的不敢置信,艾絲翠德的心扭曲得讓人驚歎啊。
「她開始作踐費歐娜,以各種尖酸難聽的言語辱罵她,甚至不准她穿衣服、在地上爬行,還鞭打她。」賽西爾補充說道。「簡直像是」他說不出一個確切的形容詞來。
安特瑞斯倒是很明白他想表達什麼。「她只是忌妒費歐娜鮮活的生命,年輕青春的面容,就像一個得不到就毀了的瘋子,肆無忌憚地發洩著她的怒火和不甘心。」
「不需要阻止嗎?」賽西爾疑問。
「你希望怎麼阻止?」安特瑞斯反問。「更何況費歐娜也不是會這樣白白被折辱的人。」他心裡冷笑了一下,對艾絲翠德的舉止感到愚蠢,也為喬森的野心感到輕蔑。
琴家族絕不是會吃悶虧的人,艾絲翠德今日的轉變費歐娜絕對很清楚,大王子不過請了她的三個外甥到皇宮長住,她就在南方要反他了,更何況是艾絲翠德這個生命飄搖,無所依靠的活死人。
費歐娜手上掌握的真相足以讓艾絲翠德身敗名裂一千次。
當獸人發現他們只是尊貴的三公主的棋子,滿懷熱血的學子發現他們要追尋的人只是個愛虐殺小動物的瘋子,那艾絲翠德還剩下什麼?
她連生命和尊嚴都沒有了,只是黑暗中匍匐扭曲的可憐小蟲子。
第九章
莎比爾大海灣,這是國王分封給二王子曼圖爾的轄地,大多時間他都待在這裡,除非父親要見他,或者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回皇宮協助處理,否則他不能隨意離開這塊地方。
但這並不能阻止他了解國家大事,在他年幼時父親曾指派了心腹大臣託奇作為他的老師,他和老託奇的感情也非常融洽,時常信件來往,他會問一些課業或者處理領地內的小問題,老託奇除了會細心地解答外,也會夾帶一些兄長做出的決策的訊息。
讓他不至於像個被關在籠子內的寵物,滿足於現況的平靜富裕而忽略了籠外的暴風雨。
看著手上的訊息,曼圖爾一時不知道要做何反應,信上說妹妹強搶了獸人,並且在南方非法聚集兵團,似有揮兵北上的意圖。
信上面說得很籠統,很多細節都模糊帶過,或許是不好明說,也或許是他們也不知情,但不管怎麼樣,身為艾絲翠德的哥哥,身為皇室的成員,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他知道艾絲翠德對克魯斯非常不滿,但也不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憤怒!
因此他寫信進到皇宮,希望兄長允許他南下和妹妹見面。原本這個舉止絕對不會被克魯斯接納,但老託奇為他轉圜周旋,終於讓克魯斯點頭同意。
曼圖爾到達南方的時候克爾特學院已經放寒假了,校內一片冷清,配上皚皚白雪,讓他覺得冬天更加寒冷。莎比爾大海灣是不下雪的,即便到了冬季也沒有這裡這麼寒冷。
他接受了校方的款待,而後詢問了妹妹的課業。但顯然艾絲翠德一直缺課著,她以養病的名義待在克爾特學院當中,校方也拿她沒辦法,她已經不是學生的身份,但她執意居住在此,也沒人敢請她離開。
而當曼圖爾問到妹妹的病的時候,校方人員支吾其詞,讓他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就這樣,曼爾圖滿懷疑惑地到了妹妹居住的小別墅,附近非常清幽,只有這一幢屋子,庭院也被打理得很好,種滿了艾絲翠德喜歡的花卉,只可惜寒冬到來,這些花草全部光禿禿的。
費歐娜.琴和賽西爾.雷珀正在屋前恭迎著。
曼圖爾和兩人一同進入屋內,侍衛們在大廳戒備,他則和費歐娜及賽西爾進入小茶廳,費歐娜替曼圖爾倒了杯熱茶。「殿下請用茶。」
曼圖爾微笑地點了一下頭,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艾絲翠德呢?」
「公主正在沉睡。」費歐娜平靜地回答。
曼圖爾的眉頭皺了起來。「什麼?」他低頭看了一下懷錶。「現在是下午一點鐘,我想不是午睡的時間。」
「殿下,公主罹患了奇異的病症,在白日無法清醒,也無法曝曬陽光。」賽西爾低沉的嗓音代替費歐娜回答。
「到底是什麼病?」
費歐娜和賽西爾沉默著,這讓曼圖爾更加不安。「你們老實告訴我,艾絲怎麼了?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