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明天再來”,凌茂灃笑眯眯的看了傅青槐一眼,才念念不捨的離開了。
傅青槐納悶了,就這她小歇會兒的功夫,凌茂灃究竟用了什麼和她媽打好了關係,“媽,你和他”。
“剛才你睡著的時候,他把住院要用的臉盆、牙刷、毛巾都給買來了”,佟靜指了指旁邊的風扇,“這不,怕晚上熱,還買了兩個風扇,對了,他還幫你買了幾本書,免得你住院無聊,小夥子挺熱情細心的,和他那小叔不同”。
佟靜把書遞給她,她接過兩本,《霍亂時期的愛情》和張小嫻的《麵包樹上的女人》。
指尖拂過那兩本書,她想,原來這便是被人放在心坎裡妥帖照顧的滋味,被人愛著,真的挺好的。
只是為什麼是丈夫的侄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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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住了三天,每天大早凌茂灃都會準時來醫院報到的,出院時,陶梨也開著她的普拉多過來了。
凌茂灃把東西搬上車子後,坐在後面這裡瞧瞧那裡摸摸,“陶子姐,很少有女人開霸道啊,這是頂配吧,買了多少錢,多大排量啊”?
“我幹嘛告訴你,你這小屁孩誰準你上來的”,陶梨看到凌家人就臭著臉色。
“陶子姐,別這樣嗎,我一直就特別喜歡你這車”,凌茂灃厚著臉皮嘿嘿的挨著傅青槐坐著,“不如讓我開開吧”。
“得啦,凌家名車館到處都是,別說我這小霸道,您小少爺真想開,什麼蘭博基尼、法拉利隨你選啦”,陶梨哼哧了聲。
“哪有,那些車哪有這車有意思”,凌茂灃腦袋探到前排,“我就喜歡這種越野型的,像大切諾基、攬勝啦”。
“那兩款我也很喜歡,其實當初我本來是想買攬勝的,那車多大氣,可你小嬸非說像貨車子,唉,我現在都悔死了”,陶梨一下子來了興致,滔滔不絕。
傅青槐聽得好笑,這傢伙倒是挺狡猾的,知道衝著陶梨的喜好去。
一路聽他們聊汽車的知識到家裡,佟靜去廚房做菜時,凌茂灃就像蜜蜂一樣粘著她,嗓音不停的在屋子裡嗡來嗡去。
“靜姨,這圍裙好適合您哦”。
。
“靜姨,您蘿蔔條切得好細哦,比我們家廚子還厲害”。
。
“靜姨,我來幫您洗辣椒”。
。
“喂,凌牧瀟家的侄子啥時候變得跟你親侄子一樣了”,陶梨翻弄著白眼丟過句話來。
“咳”,傅青槐努力將喉嚨裡的西瓜嚥下去後,甜甜的瓜汁忽然覺得有點苦,“陶子,你說如果”。
“如果什麼”?見她遲遲不說話,陶梨沒耐性的問。
“沒什麼”,傅青槐洩氣的搖搖頭。
“吞吞吐吐的,有病啊”,陶梨將西瓜皮往垃圾桶裡一丟,拿碗筷去了。
她坐了會兒走進廁所洗手,檸檬香味的洗手液泡沫在手心揉開,冷不丁的,身後一個滾燙的懷抱貼上來。
她心裡一顫,抬起頭,鏡子裡,兩個人擁在一起,他看著鏡子裡的她,酒紅色的濃密短髮襯得一張俊臉耀目漂亮。
而她,沒戴眼鏡,簡單的白色T恤,青絲胡亂的披著,病怏怏的,好像個小女孩,這樣看著,竟是意外的般配。
凌茂灃開啟水龍頭,抓著她手清洗乾淨,眉眼仔細專注。
她抽了抽,他怎麼也不放開,相反,弄得四隻溼漉漉的手掌曖昧的纏繞在一起,她感到自己的心和臉也開始發燙。
她不得不吸著氣出聲,“凌茂灃”。
“我想吻你一下”,他轉過她身子,眼睛裡佈滿了苦苦壓抑的深情,這幾天,他感覺自己要瘋了,閉上眼、睜開眼都是她的模樣,每天就盼著天早點亮,然後他就能來醫院陪她,他想只要看著她就滿足了,但是等看到了,便貪婪的想要更多了。
她一顆心慌亂顫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滾燙的唇渴求的輕輕啄住她,一路燙的她全身沒了力氣。
他鬆了下,又溫柔的噙含住,試探性的用舌尖抵了抵,見她唇齒軟化,才大著膽子探進去。
“嗯”,從他喉嚨發出的性感聲音讓她身心發酥,原來男人也可以這樣。
他的吻就像和風細雨,凝視著她的眼睛燦若星辰、幽深灼熱,眼神情愫傳遞,慢慢侵蝕著她,讓她無力抵抗,有些醉暈的依偎進他懷裡。
她想自己大抵是瘋了,上回喝醉酒就算了,這次兩人都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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