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星,長得像納族人之一。納族人頭髮有黑的,有金黃的,就這兩樣。似乎是一雜交而來的種族。
久而久之,幾族人都知道納族中出了「神獵手」。每次夜星去打獵,總會跟隨著一群人,儼然成為了納族的一個首領。
思小蕾似乎對夜星很有好感,每次總是圍著他轉來轉去。總之,夜星去到那裡,她始終寸步不離。這有時讓夜星感到煩惱,但又不好拒絕。他想單獨一個人,召喚一下淺淺他們。可是,他曾經撇下思小蕾,呼喚淺淺,但淺淺卻始終沒有應答。
難道,這裡給予封印的力量太強大了?竟以淺淺的本事,仍然無法破開?夜星眼看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自己卻始終無法恢復力量,煩惱之餘卻毫無辦法。
難道,將要在這裡終老一生?不!很不甘心。夜星心裡在狂喊著。
現在的他,的確很痛苦,痛苦得脾氣越來越暴躁。但思小蕾面對著他時,卻是能忍受。無論夜星向她發多大的脾氣,她始終微笑面對著夜星。
思小蕾對夜星有好感,幾乎全族人都知道了。但當事人夜星,卻是哪有閒情去理這些事呢。每日,他都想辦法去恢復自己的力量。思古明呢,對自己孫女天天跟著夜星,也是裝作看不見。納族有一奇怪的風俗,那就是本族女子,可以自由選擇自己丈夫。
日升日落,月起月沒。
又是半個月的日子過去了。
夜星在這裡,已平靜的度過了兩個半月的日子。這一日,沿著絕壁之緣,他向著高高山頂而去。這裡的風景極好,陽光熾熱,照在青翠峽谷中,有無數洞孔耀眼。山路上,有無數不知名的小草踏行在草叢花野間,如履織錦,令人非常的舒服。
他的身後,跟隨著思小蕾。
一前一後,兩人一路無言,夜星手裡拿著一把弓箭,隨時可射殺飛奔而過的獵物。思小蕾腳步很輕盈,幾乎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一路上,她目光經常落在夜星的身影上,偶爾嘴角會露出一股微笑。
這是一個單純而幸福的小女子。
夜星站在峰頂,遠眺著面前的群群重山。山谷清澈的風夾雜著正午透明的陽光,拂過重重山巒,陣陣迎面吹來。
長髮飛舞,卻是有斬不斷的煩惱。
「夜大哥,你怎麼經常是滿腹心事的?想家了麼?」思小蕾纖手伸出,極其溫柔的輕拂了夜星被山風吹亂的頭髮。
納族女子,尤為大膽。
夜星苦笑道:「是啊,可我連家在那個方向都知道呀。」
思小蕾默不作聲,一說到這問題,她是幫不上忙的。自小到大,她還沒走出過這個山谷。一直以來,她都是跟隨著思古明。而父親,在某次狩獵中,不幸被野獸所傷,不久便離開了。母親深受打擊,過了一個多月,也丟下思小蕾,跟隨丈夫上路了。
「小蕾,你去過那銘城沒有?」夜星看著遠方的群山,伸手指著極目難盡的天邊。
思小蕾輕輕搖了搖頭,道:「沒有呢。」
「那這麼多年來,到底有族人到過那裡沒有?」夜星繼續問道。
思小蕾歪著小腦袋,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我聽爺爺說,二十年前,我們族中曾有人前去銘城,可一去不返。所以,再也沒有人敢去了。那裡的蝙屍人很恐怖的,而且綠毛人也常常欺負我們。」
「哦?真有人去過?」夜星心中一動。那說明,思古明沒有騙他了。他一直懷疑,思古明騙他,在那群山之後,會有一座城池。
思小蕾點頭道:「是的。」
「啊!夜大哥你想去?不要!」思小蕾突然明白過來,纖手已緊緊的抓住了夜星的衣袖,俏目中隱約有淚光閃動。
「小蕾,我的確是想去。我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我一直想弄清楚。」夜星苦笑幾聲。
「夜大哥,可是那裡很危險的,我們族人都是千辛萬苦的逃離了他們的魔掌。你再去的話,可是九死一生的呀。」思小蕾的手仍然緊抓著夜星的衣袖。
夜星淡然一笑,道:「有什麼好怕的,哼,如果我力量在的話,我早就前往銘城了。」
說完,夜星喚出真靈聖劍。聖劍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起道道金黃之色,偶爾有龍影在飄動。
思小蕾驚奇的看著他手中的聖劍,想不明白,劍是從夜星身上那個地方冒出來的。
「砰!」夜星一劍砍在岩石上,馬上灰塵四起,堅硬的岩石化為粉碎。
「啊!」思小蕾驚叫一聲,然後用手掩嘴,害怕自己的驚叫,引起了別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