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
“麗姨!她來了!”小虎將麗姨辦公室的大門開啟,讓我進去。
麗姨,阮文麗,是這紅館的大老闆,削肩膀,水蛇腰,一雙吊梢的單鳳眼勾人心魄,雖已年過四十,卻徐娘半老,風韻猶在。
她年輕時,是秦坤父親的情人,而且是最得寵的一個,這紅館也是秦老爺子當年送她的禮物。
黑白兩道至今依舊礙著秦家的面子,所以紅館夜夜笙歌,卻得以安享太平。
“麗姨”我低低喚她。
她擱著腳,坐在真皮的老闆椅裡,一身裁剪合體的短旗袍,濃淡合宜的裝束,在低暗的燈光映襯下,當作二八佳人來看,也未嘗不可。
“你還知道回來?紅館的規矩知道嗎?無故曠工二十幾天,你收拾東西走人吧!”她掃了我一眼冷冷道。
“麗姨,求求你!我真的需要錢!你再給我個機會吧!”我低聲哀告。
“當初進來時難道規矩沒學好?無故曠工這麼多天,要是還留下你,以後麗姨我怎麼管別人?”她的單鳳眼中射出了凌厲光線來。
我咬了咬唇:
“麗姨,我願意改去做坐的!拆二八!你給我個機會吧,我真的需要錢!”
別的小姐和她都是拆四六,何況我長得還不錯,身段也入流,又是新鮮的貨色,我想她憑著生意人的本性應該可以接受。
“哦?”她果然露出頗有興趣的味道來:“怎麼想通了?肯做坐的了?”
我低頭,恭順地答道:
“是!想通了!求麗姨給我個機會吧!”
她扭著腰走過來,圍著我轉了一圈,伸出一根塗滿豔紅蔻丹的手指,颳了刮我的眉毛,隨即嗤笑道:
“我想怎麼想通了呢?原來給男人睡過了,怪不得想通了!”
她是風月場中的老江湖,女孩至女人的那些變化雖然細小,卻也逃不出她的眼睛,而我也不需要刻意隱瞞什麼,低聲道了句:
“是!身子給過人了!”
她托起我的下顎,打量著我的容貌,就象審度一件貨品是否值錢。
“還是個美人胚子!”她笑:“索性做躺的吧!錢來得容易,人又享受!我給你拆得還可以更高些!”
享受?
我一個瑟縮,那段記憶實在過於苦痛,讓我不寒而慄!
“麗姨!我還是想做坐的!”我低低怯怯地向她求道。
如果她執意只允許我做躺的,那我想我也只能答應!
因為我的手廢了,原本可以冒著被三大幫派合力追殺的危險,到賭場裡贏錢的這條後路也走不通了。
現在這是唯一能在短時間裡籌措到藥費的途徑了!
但是隻要還有一線機會,我還是不想太過作踐自己。
“賣了多少?”她又圍著我轉了一圈,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