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受那三匹馬唄,”金白利一本正經地說,“我想它們可能會是一項很好的投資。”
“是嗎?”拉克倫有點懷疑,但見她的表情那麼肯定,又說,“啊,也許你在這個行當還真能幹出點名堂來,親愛的。真高興你能這麼說。以前麥格列高家族在這個領域從不走運,但我想也許我們要轉運了。”
第十四章
第二天下午,金白利和坎特比女士呆在一起。離結婚議式只有十幾個小時了。這時一個僕人慌慌張張地跑來找金白利。
金白利當時正在試穿一套婚禮裙裝。這套裙裝早就設計出來了,只是為了能更適合婚禮莊重而喜慶的場合,坎特比女士又作了一些改進,增添了一點新裝飾。它花了坎特比女士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無論是式樣、做工,金白利都覺得無可挑剔。它不僅洋氣、大方,而且非常雅緻。金白利現在只是想穿上再最後感覺一下。
來人是管理樓上雜事的女傭,說要和金白利單獨說幾句話。
她們來到了大廳,女傭輕聲說:“夫人,我平時負責清掃你父親的房間,好幾次去他都不在。可是今天他呆在房裡,我敲門也不讓我進去。我敢肯定他在裡面,因為隔著門,我能聽到他在哭。”
“在哭?”
“是的,夫人。”
“他在哭?”
“沒錯,夫人,”女傭重複著,把頭昂了起來,彷彿想以此來增加她語氣的可信度,好讓金白利不再懷疑她。
他在哭?不會的!金白利說什麼也不能相信塞梭會哭!簡直是胡扯!恐怕是一隻叫春的貓誤入了屋裡,一個勁地想出來吧?她父親可能根本就不在屋裡。這個愚蠢的女傭居然會分不清貓叫和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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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白利不緊不慢地比試完衣服。她暗地裡覺得好笑:她父親怎麼會哭呢?!簡直是荒唐之極!走出坎特比夫人的房間時,她本來決定不去理會這件事,因為她父親的房間在府邸的另外一側,離她的住處不算近,得走上好一陣子,要真去的話,豈不太浪費時間了?可是,要是那兒真的有貓可怎麼辦?它一定會拼命想鑽出來。
想到這兒,金白利朝塞梭的房間走去。在門口,她沒聽到屋裡有什麼動靜。她輕輕地敲了一下門,沒聲音。她把門推開了一條縫,希望會有一隻貓從她腳旁逃走。可連貓的影子也沒有。於是她把門又推開了一點,只見塞梭正一隻手矇住雙眼,頹然地坐在椅子上,他身上還穿著睡袍,似乎早晨起床後還沒換過衣服。
金白利大吃一驚。一種憐憫之情油然而生。他剛才難道真的在哭?不可能,但是……
“你沒事吧?”她猶豫地問了一句。
她的聲音嚇了塞梭一跳,他把手挪了挪,露出了紅腫而充滿血絲的雙眼。那眼裡沒有淚花,也看不到淚痕。他剛剛可能是哭過,只是他把淚痕給擦掉了。
“能有什麼事?”他氣勢洶洶地說,“當然沒事。我他媽的怎麼會有什麼事?”
金白利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塞梭說話明顯地有點含混不清。
她注意到了桌子上空空如也的酒瓶。
他喝醉了?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塞梭·理查德是從來不貪杯的。晚飯時他要是想喝酒,從來只喝一杯,不會多喝。就算是在宴會上,他也是這個水平。
金白利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她想恐怕沒任何人見過他會這樣,這可是太讓人出乎預料了,金白利覺得非常好奇。
“這麼說,你下午去喝酒了?為什麼?”她不解地問。
“我嗎?是我喝酒了嗎?”
金白利皺起了眉頭。“我想是的。”
“那麼我就是喝了,”塞梭不滿地嘟噥著,“我為什麼就不能去喝酒?你要嫁的那個該死的混蛋,到現在還沒決定他到底要怎麼辦。”
原來如此。這麼說塞梭所受的煎熬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然而,在金白利記憶中,父親從來不是這個樣子的,似乎只有發火才是他一貫的風格。
“他讓我想起了伊安。”塞梭繼續咕噥著。
“什麼?”金白利以為他是在詛咒拉克倫的舉棋不定。
“伊安也喜歡……喝酒。他從來就管不住自己,是個……酒鬼。”
“誰是伊安?”
塞梭伸手企圖去拿酒瓶,沒拿到。為了回答她的問話,也就很快忘了酒瓶的事兒:“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傢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