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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就知道我的事情,還是在形容她的家庭和她的媽媽時就已經知道我的事情,好像她就是在言傳身教,並且結合我和她偷情的例子。這真的是非常可怕,我還一直生活在自己設想的安全環境當中,而李麥洞悉通明。

我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麥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不是你們。”

我都不知道李麥說的什麼“我們”“你們”,我只是非常愧疚,我第二天就搬出李麥的家。

她站在門框旁邊,一隻手像切割食物的刀子支著腰部,腰部的衣服窩進去一大塊,褶皺著,像流血的傷口。她的另一隻手非常平靜,一直拖在褲子的中縫上,像一塊懸掛的蛋糕,那上面的蜜汁水果似乎都要沿著指甲滴落到鞋底和腳尖。她這樣站著,並沒有和我說一句簡短的話,哪怕一個字,我也沒有,我回頭看她的時候,她的睫毛攢動了一下,那下面的眼睛我看到的是無法捉摸的燭火。

但是李麥後幾天就打電話給我,那一天是李麥的生日,她二十三歲,她似乎完全不在意我結婚的事情,可是我卻非常在意。

紅色吊橋 35

我在臨時租借的房子裡住了好些時間,在月末我回了一趟家。在家的時候,我發現木木並不是像以前那樣健康,他無緣無故地哭起來,晚上還發起高燒,我對安島說:“他有幾次這樣了?”

安島哭著說:“我也不知道,反正有時候會這樣。”

我對安島照顧木木的表現並不是滿意,我說:“你一個人不做事情,在家裡帶帶孩子也不行嗎。”

安島哭得更厲害了。我晚上抱著木木在沙發上躺了一夜。我第二天清早還將熟睡的他抱到陽臺上,那時候陽光已經像綿羊一樣暖暖和和,他的雪白的毛髮觸動著木木的臉龐,我的懷裡抱著一隻珍愛的小綿羊,那是陽光燦爛的,我親了親小綿羊的尾巴,那長在旁邊的耳朵,兩隻小尾巴。

我將木木抱進臥室,安島趴在床上,她昨晚連衣服也沒有脫掉,就是趴在床腳上睡著了,我將一件大衣搭在她的肩上,她的臉龐是淚水浸溼的床單。

我在家裡度過了一個不愉快的幾天,安島有時候會無緣無故地情緒激動,她還對我說很多不好聽的話。她說:“你整天不歸家,你根本就不把家當成一個家。”

我說:“你在家裡就當成一個家了,木木總是病,你一點也不負責任嗎。”

安島和我吃飯的時候,我們一句話也沒有,其實這是很長時間裡來我們做的重複的事情,我和安島一句話都沒有,反而我們的關係會很平靜,一旦我們說話了,那一定是因為某個事情而發生爭執。

安島小時候的安靜在婚姻裡煙消雲散,難怪有哲人說,男人和女人,一旦結婚,什麼好習慣都會變成壞習慣。她指責人的話語就像播種毒豆子的機器,在泥土翻動的時刻,就會細數不盡準確無誤地撒下去,將我的平靜生活釘上無數的惡毒,毒噬我的靈魂。 。 想看書來

紅色吊橋 36

我很快就回到李麥的身邊,我見到她,就抱住她,望著她的朦朧的眼睛對她說:“小麥,我們做 愛吧。”

李麥說:“穆樂,你瘋了。”

我懷裡抱著的李麥,穿著緊身衣,還有兩塊白色的花邊一直到腰的地方,我擰著那兩塊花邊,似乎就要像拉開鏈子一樣徹底地撕破遮掩她的覆蓋物。我就是要將她變成裸 體,要她一點秘密也不隱瞞於我,為什麼我一直認識的李麥會那樣深藏不露,我對她的迷戀卻日益加深。

李麥吻了我一下,和我說:“現在不行,晚上好嗎?”

我說:“李麥,我真的離不開你,你不會在意我的什麼吧。”

李麥說:“我們的事情要好好的談一次,我不能這樣被你玩弄。”

我說:“對不起李麥,我一定會對得起我們之間的約定,我一定不會辜負我們之間的承諾。”

李麥鬆開我的手,為我沏了茶。我和她並排坐在一起,我似乎又回到原來的生活,但是又不是,因為我必須給予李麥一個交代,這個交代就是我必須離開安島。

我們晚上終於履行了李麥的約定,我們做 愛,我一直在問李麥是如何知道我的家庭。她並沒有回答,她裸露地走下去,從大廳裡拿出來一杯冷飲,她一口就吞掉了,喉嚨裡發出咕噥的聲音,那喉嚨的部分一凸一凹。她在桌子旁邊將屁股靠在桌邊上,她的面板被褶皺成一堆壓在腰上。她還順手拉開了窗簾的一個縫隙,那外面的燈光像針像利器射進來,我都覺得我們的燈光暗淡到要吞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