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錢的事情搞定之後,她立刻驅車趕往了墅島花園。
近半個月再次看到顧元嘆,霍凌雲臉上還是有掩不住的尷尬。尤其是一想到自己那麼“不要臉”的在他面前脫光了衣服,她臉上就一陣火辣辣的疼。
世俗的金錢對顧元嘆已經沒什麼吸引力了,但是隻要對商店還有用,那他就必須繼續賺取。
拿起桌上銀行卡看了眼,沉吟了一會問道:“問你一件事情,你聽說過強魂散這個藥物嗎?”
對面捧著一杯清茶的霍凌雲,搖搖頭道:“沒有。”
“或者是類似的名稱功效呢?”說著他把作用跟她講了講。
看了眼顧元嘆,她發現多日不見,這個小混蛋好像有點憔悴,一雙劍眉緊緊蹙起,好像有什麼心思一樣。
“我幫你問問看。”說著霍凌雲掏出手機撥打了出去。
在諮詢了幾個人之後,霍凌雲放下手機道:“你稍等片刻,我正在請人幫忙查古籍。”
也不提治療的事情,兩個人就這麼坐在沙發上乾等著,大概半個小時後,霍凌雲的電話響了。
“嗯~我知道了,你把資料發到我手機裡。“等放下電話她朝顧元嘆道:“你說的強魂散沒找到,不過倒是有一味壯神的藥物跟強魂散很相像。”
沒用他問,霍凌雲點開對面傳送過來的資料,遞過來說:“喏,你自己看。”
顧元嘆開啟來一看,這味藥物確實跟強魂散很像,都是補充精神力的,但跟他所要強魂卻根本不是一回事。
無奈的放下手機,起身道:“跟我來吧。”
……
一段剛開始的戀情,陷入了無限期的冰封期,把顧元嘆練紅塵的心給打亂了。
連續找了一個禮拜,連京城王家那邊都諮詢了,但一直沒找到強魂方面的藥物,不得已之下,只能先把穆香的事情放下。
就在他打算西去長安的時候才想起還有一件事情沒辦,那就是去處理把穆香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對於穆香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既內疚又慚愧。
如果當天晚上他能一塊赴約的話,那就不會出事了;還有一件事讓他很慚愧,在穆香和他進行精神交流的時候,他始終沒能說出那幾個字。
他知道,她一直在期盼著,可是他做不到。
就像穆香說過的那樣,她這輩子最討厭人欺騙她,同樣的,他也不願意違背自己的本心,只能說情未到深處。
正因為這樣,他要彌補自己的內疚,也是對穆香的愧疚。
……
詹洋和孫涵還在第一人民醫院。穆香的事情她們已經知道了,雖然沒死,但其實和死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植物人遠不像電視電影裡那樣,說兩句溫情脈脈的話就能復甦過來,那都是騙人的。實際上這個機率不比中彩票高多少。
正因為清楚,所以她們內疚、自責。
那天晚上穆香已經躺上床了,是孫涵堅持讓她出來的;而責任更大的是駕駛員詹洋。
現在她們兩人平安無事,倒是穆香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這讓她們這幾天一直心灰意冷,經常大半夜的偷偷流淚,默默向老天爺祈禱。
顧元嘆來了,坐在詹洋床前,看著這個年前還活潑可愛的女孩,現在憔悴無比的樣子,他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害了香香……嗚嗚嗚。”淚水很快把詹洋臉上還裹著的紗布浸透了。
拿著水果刀削皮的詹洋爸爸“詹永言”,一臉黯然道:“事情弄成現在這樣,是誰也不願看到的,洋洋也是受害者,還請你原諒她。”
他深深嘆息了一口。即是為穆香,也是為人力有時窮的無奈。
“我今天過來是想問問,那些撞傷穆香的王。八蛋現在怎麼樣了。”
聽他提起這件事,詹永言一臉的憤怒,恨恨道:“那些小王。八蛋,除了派人送點藥費過來外,到現在連人都沒看到一個,更別說道歉了。”
他皺著眉頭道:“飆車屬於危害公共安全,難道沒有抓起來嗎?”
“怎麼可能抓起來。那一幫子富二代,全是有錢有勢人家的孩子。包括撞傷人那個,聽說就在派出所錄了個口供,當時就取保了。”
顧元嘆臉上陰沉的快要滴下水來,“難道穆向陽就沒過問?”
詹永言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哎,穆老部長早就退下來了,那些在位的實權人物又有幾個賣他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