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聳了聳肩:“誰被打死還……”
不一定三個字沒說完,寢室裡突然爆發出“砰”的一聲,他下意識看過去,原來是肖戰一腳直接踹到床杆上,床杆被踹彎了一節。
任東和肖戰倆人就在這狹窄逼人的寢室裡打了起來。
本以為會被完虐的肖戰,將任東逼得毫無還手之力。
最後以任東被肖戰一腳踹翻在地結束。
肖戰單腳踩在任東胸口,彎腰說了一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任東一向驕傲,自以為已經很了不起,在同齡人裡,他不比任何人差,更何況他是部隊裡上來的尖子兵,而肖戰只是統招考試進來的高考生。
本以為可以毫不吃力的將肖戰踩到地上,卻不想直接被他打得毫無還擊之力。
更重要的是,他發現肖戰根本沒用盡全力。
輸歸輸,他卻不覺得自己說錯了。
不客氣的“呸”了肖戰一句:“你就是打,老子也照樣說,那就是個沒教養的……”
“啪。”
肖戰順手抄起一旁的鐵盆,朝他腦袋上砸去。
這裡的動靜,被前來男生宿舍檢視的雞腸子發現,他一腳將門踹開,大吼一聲:“都在幹什麼。”
肖戰收回腳,規矩的站在一邊,要不是雞腸子親眼看見他踩在別人身上,還真覺得他是個聽話的。
待問清惹禍的禍端又是顧瀟瀟那小祖宗之後,雞腸子就差沒回去吐口口水砸她臉上。
瞧把她給能耐的。
這寢室裡,除了肖戰和袁江,其他四人都是1班的,也就是雞腸子所帶的班級。
任東的情況他清楚,這是顆好苗子。
但是肖戰的情況他也清楚,嗯,這是上面那個大佬的親兒子。
軍校裡哪些學生家裡什麼情況,雞腸子一清二楚。
只不過在他這裡,沒有特殊對待。
唯一一個被特殊對待的,還是因為那貨想離開,他想治住她那股歪風邪氣。
問清事情緣由,雞腸子把任東和肖戰一起叫到操場上和顧瀟瀟站一起。
袁江和李峰也跟著過去湊熱鬧。
李峰和任東關係好,自然不待見肖戰和袁江。
見袁江跟著來,他不滿的哼了一聲:“一丘之貉。”
袁江客氣的拱手:“客氣客氣,我們本來就是一丘之貉。”
李峰頓時給他氣個半死。
再說顧瀟瀟,她可沒有那麼聽話,雞腸子讓她站著她就站著,那不是她的風格。
雞腸子領著肖戰和任東過來的時候,這貨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二郎腿翹的那叫一個歡唱,小腳還不停的點來點去,頗有一種我就是這樣,你能奈我和的既視感。
雞腸子差點給氣得吐血。
“顧瀟瀟,你給老子站起來。”雞腸子要過去踹她,肖戰已經先一步走過去把顧瀟瀟拉起來。
徒一看見肖戰,顧瀟瀟懶洋洋的問:“你怎麼也來了。”
肖戰沒說,倒是任東看見他倆的親密舉動,頓時冷哼一聲。
那不屑的冷哼,幾乎是從鼻孔裡噴出來的。
顧瀟瀟不樂意了,指著他鼻子罵道:“你哼什麼哼,鼻孔大了不起呀。”
肖戰一把將她拉回來低斥:“你安分點兒。”
他哪裡不知這丫頭就在作天作地,恨不得把全軍校的人都作的想將她踹出去,她就安樂了。
顧瀟瀟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她怎麼了她,不就是想被開除嗎?怎麼就那麼難呢?
三人並肩站在一排,肖戰和任東身姿板正,那軍姿站的,那叫一個標準。
而顧瀟瀟呢,就像條狗皮膏藥,軟趴趴的駝著背,滿臉都是不耐煩的表情。
不僅如此,她還唱起了歌。
“雞……你的鼻子有兩個孔,感冒時的你,就像一條大皮蟲,雞……你的屁股是黑色滴,生氣時的你,母雞們總是眼淚流流。”
肖戰:“……”
任東:“……”
這倆人一瞬間滿頭黑線。
雞腸子則臉色黑沉如碳,袁江不客氣的哈哈大笑出來,雞腸子回頭爆吼:“你也給老子站過來。”
顧瀟瀟嘆了口氣,張口打個哈欠,雞腸子還以為她要繼續唱,頓時爆吼出聲:“顧瀟瀟,你給老子閉嘴。”
一個哈欠打完,顧瀟瀟淚眼朦朧的看著他:“老雞,你這麼激動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