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鬆鬆散散地披垂下來,被白袍映襯著,黑得像是上等進貢的墨色緞子,上面溼漉漉的水珠,就是閃閃發亮的寶石,平時看慣他穿紫衣,說多妖孽有多妖孽,現在看來,卻是多了幾份仙氣,好似雪鶴化成人形的儒雅公子,美在聖潔中。
幸虧糖心知道他骨子裡就是個騷包,縱是仙也是假仙,這副樣子頂多騙騙那幫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們,她才不會被迷惑呢。
此際殷邊瓷手上執著一本棕皮書卷,正好遮住一張臉,糖心見書上也沒有文題,也不曉得他看的是什麼書。
“聽說你找本閣主有事?”他撂下書卷,玄玉般的黑眸清清冷冷地凝著她,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這般態度,跟上回強吻她的時候可是大相徑庭,冷漠得跟不是同一個人似的。
糖心心想,我不就是拒絕你的求親了麼,至於擺出這麼一張臭臉來給我瞧。
不過有求於人時,態度不得不放低幾分,一向趾高氣昂的糖心,眼下也只能低著頭,抿了抿櫻唇道:“我是來問關於大師兄的事。”
“我不是說了,現在只能遏制他一年內的毒性。”殷邊瓷冷冷道。
糖心不肯放棄:“難道就沒有其他法子?天下之大,總該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