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殷邊瓷居然就躺在她的身邊,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
糖心嚇了一跳,本能地蜷了蜷身子,因為她沒有穿衣服。
“你膽子真是愈發大了,沒有朕的允許,就敢獨自跑到朕的山莊來?”他臉上已無半點醉意,似冷漠又似諷嘲。
糖心知道他要是給她定罪,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抿了抿嘴,囁嚅道:“是花仙子帶我來的。”
“為什麼來找朕?”他目光滑向她的纖纖細腰,那樣的不盈一握,就在不久之前,好幾次就險些把它給折斷了。
為什麼來找他?
其實糖心也沒想明白這個問題,難道真是她受不了在仙雲園的苦頭,所以才找來求他?
“我能不能不在仙雲園幹活了?”糖心眨著水亮亮的大眼睛。
“哦,那你想幹什麼?還是說,這就是你現在的目的?”殷邊瓷挑眉,眼神故意曖昧地在她身上流連一番。
糖心臉一紅,聽得出他是在挖苦自己,儘管她沒抱著這樣的心思,但一名宮女,趁著東楚帝酒醉時爬上龍床,在外人眼裡,怎麼都算是一種勾…引了吧?
“第一次不成,如今又來第二次,慕容糖心,你為了不吃苦頭,真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嗯?”殷邊瓷看似寵溺地戳下她的鼻尖。
然而他語氣中的輕蔑,卻讓糖心感到無比的難堪,低著頭,竟不敢去直視他的臉:“你能不能看在我爹的份兒上,饒過我們?”
我們,是指她與小毛蛋、小豆芽,至於葛青逸,雖說她也比較擔心殷邊瓷會不會報復大師兄,但以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如果現在提起葛青逸,她可能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你現在求朕饒過你們?當初你刺朕的那一下,你又可曾想到朕那會兒還是你的夫君?”殷邊瓷彷彿知道她心裡所想,笑得不無譏誚,“你覺得如今在宮裡的日子很苦,很不公平是麼?慕容糖心,你以為你配做朕的皇后嗎?”
糖心講不出話來,她知道她不配,像她這種貪生怕死又差點謀殺親夫的人,他怎麼可能讓她當他的皇后?也許在他心裡,只有英師姐才適合吧。
殷邊瓷起身欲離,糖心反應過來,急忙問:“我的衣服呢?”
殷邊瓷指指地上一灘爛“布條”。
糖心驚呼:“這要我怎麼穿?”
殷邊瓷事不關己地落下句:“隨你的意,這裡從不備女人的衣服。”
糖心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他的意思是,讓她一直這樣光著身子?
殷邊瓷走後,糖心下地檢查下她的衣物,真是比爛布條還要爛,連遮身的作用都起不到,她有點懷疑殷邊瓷是不是故意所為。
這裡是棟二層樓閣,上面分為書房與寢室,下面是宴息之處與浴池,樓閣前面就是那片被合…歡花包圍的露天溫泉,不過大概是得了殷邊瓷的吩咐,樓閣上下包括院落,沒有一個下人的身影,糖心這才敢探頭探腦,在樓閣裡走動。
殷邊瓷不知去了哪裡,一下午都不見蹤影,糖心無聊得要命,又不敢出門,只得光著屁溜子滿屋子亂躥,臨近黃昏殷時分,邊瓷終於回來,糖心羞著臉,趕緊又爬回床上去了。
殷邊瓷手裡拎著膳盒,擱在桌上:“吃飯。”
第38章 'JJ家連載'
他從膳盒內取出一碟四拼糕點,十景糕、棗泥糕、栗子糕、翡翠豆糕,又取出三樣炒菜,八寶兔丁、紅燒赤貝、鮮菇菜心,以及兩碗荷葉膳粥,糖心一天沒怎麼吃飯,看得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殷邊瓷也不搭理她,坐在桌前,徑自舉箸用膳。
糖心探著腦袋,狠狠咽口吐沫,但礙於現在她光得跟滑泥鰍似的,始終不好意思過去,當然,她不知道自己看著殷邊瓷的眼神,就像條哈巴狗一樣可憐巴巴的。
殷邊瓷不緊不慢地開口:“晚飯就這些,不吃便餓著好了。”
糖心最終沒忍住,灰溜溜地下床跑了過來,逮著糕點就一個勁兒往嘴裡塞,她臉皮跟耳根紅成一片,完全不敢抬頭去直視殷邊瓷,這還是她第一次不穿衣服吃飯,而且還是當著對方的面,糖心覺得自己活了十幾年的老臉都丟盡了,氣得心裡大罵,這個老不修的,憑什麼他就可以穿戴整齊,她就非得一絲/不/掛啊。
糖心狂吞下兩塊栗子糕,擠得腮幫子微微鼓起,不經意一抬目,發現殷邊瓷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胸口,眼睛都紅了。
要說糖心打從生完孩子後,身體上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曾經的兩團小豆包如今已變成豐/滿的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