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看下?
“怎麼辦都行。”我冷靜地說,
“那你說怎麼辦?”
“您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那你們這兒一般是怎麼辦的?”
“要不俺幫您辦?”
“好呀。”
我很麻利地把幾碟兒配料、醬汁兒一股腦兒倒在拉皮兒上,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勺子,刷刷幾下就拌好了。然後對他說,“先生,拌好了,可以吃了。”
那位“先生”努著眼珠子瞪著那盤子拉皮兒半天沒說話,好久,另一位對我說了聲“謝謝”。我點頭轉身從容走了出去。出去後,聽見裡面爆發出巨大的鬨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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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進去上菜,那些男的都瞄著我,反正我臉皮厚,神態自若。後來也許那幾個男的在老闆面前“褒獎”過我,老闆結帳時又爽快地抽了兩張十塊塞我手心裡,“小丫頭機靈,有空再來。”我笑地那個憨。回去把那六十八又全塞藤麗手裡,她也笑地那個憨。
匆匆扒了幾口面,我就又往“小王府”趕。許是吃急了,也走急了,胃隱隱抽疼,一進“小王府”我抱著熱水就大大喝了一口,一直燙到胃,我張著嘴巴象小狗一樣“哈哈”只哈氣,
“紫上,練蛤蟆功呢,”酒保小刀瞅我直笑,我搖搖頭說不出話,舌頭也燙著麻哩,
“紫上!上海公子點你呢,”盟子朝8號房點了點,“上海”用上海音說的。我知道那幫人,好象都是上海人。
閉上嘴深吸了口氣,舌頭好象還麻,可是胃確實好多了。我慢慢捲起白襯衣的袖子,“怎麼,準備進去跟他們拼了?”小刀問我,我搖頭,“那些上海人說我把襯衣袖子捲起來有書卷氣,怎麼樣?”我一手叉腰在他面前做了個“九轉彎”的POSS,小刀直豎大拇哥,“純!我看看上你的都戀童。”我一挑眉,端起端盤,“那可不一定,我碰見過比我還嫩的。”我當然是指唐數和陳錯曉這兩孽障。
端莊地敲門,端莊地推門進去,
“紫上,”
“紫上,”
一屋子人看著你的,喊著你的,這時候,你會覺得“陪酒”這行做的多偉大!呵呵。
“———舊上海真是奢華脂粉。看無聲電影。就著留聲機,聽《夜來香》。還有風情萬種的旗袍,長及腳踝,典雅的盤扣從領子到腋邊,再到腰間,到膝蓋,一路婉約而下。到了三四十年代,旗袍已短至膝蓋,露出一雙玉腿在大世界的門前海報上妖嬈。開始燙捲髮,提精緻的小手袋,象一張古香古色的畫,鑲了華貴的西式木框。穿長衫的小市民們街巷裡來往,目光開始頻頻撞上路旁的廣告招牌。王開照相館生意紅火。————”
我就是這樣一番“舊上海”的描述收了這些海派公子的心,他們只要來北京,只要來“小王府”就會點我,這就叫“熟客”,目前,我有幾撥這樣的客。
“紫上,是不是現在的女孩兒都喜歡玩星座,”
“是吧,”我微笑著點頭,
“哎,我那女朋友天天出門看星座運勢,真有用?”
“這我不知道,我就清楚一些星座性格,”
“我白羊座的!”一個舉了手,
我正襟危座,“白羊座。你是這樣的:媽媽經常叮囑羊羊,‘穿裙子時不可以盪鞦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