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也圍在一邊聽,但是每次都嚇得不得了。晚上的時候,看哪裡都像有人一般。提著煤油馬燈走路的時候,四周影影綽綽,好像有人影在那裡晃動。每次聽了故事,總是會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敢走夜路。晚上起夜的時候,也總是要父母陪著。
聽老人們說,這陰師有些不簡單。所以小朋友們也很是畏懼。牽著牛總是要遠遠地避開這墳墓。
可惜生產隊去太歲嶺,這一條路是必經之路,避也避不開。
第4章 野柿子【求收藏、求推薦票】
到了太歲嶺,依然能夠聽到張遠家吹吹打打的聲響。喪銃的聲響也時而在太歲嶺的山谷裡迴盪。
“唉,可惜了,不能去看熱鬧。”張溫興嘆了一口氣道。
“有什麼好可惜的?又不是沒看過。再說了,昨天晚上我去看了,說張樹本出殯,衝5歲的人,咱們避都避不及呢!”張山海說道。
“聽說老師都被打成臭老九了。你說咱們這裡咋就不批鬥呢?那個任老師上個學期還揍了我一頓呢。要是批鬥多好,我一定給揍回來。”張溫興嘆息道。
“你要是敢揍任老師,你爹會揍你個半死。別看到上一次他揍了你,到了你家,你爹把你們家的老母雞給宰了?那意思是說老師揍得好呢!”張山海說道。
張波點點頭,“當老師真好,可以隨便揍人,還可以吃老母雞。”
“我娘就從來不揍人。”張山海說道。
“那是,何老師是村小最好的老師。”張波說道。
“咕咕!”
不知道是哪一個,肚子裡發出咕咕的響聲。
沒想到這就像點著了導火索一般,一時間幾個小屁孩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起來。
“唉,昨天晚上守得晚,昨天的午飯早就消化乾淨了。真餓啊!”張波說道。
這個時候的農村,一般的家庭一天就是兩餐,早餐得幹了一早上活之後才吃。幾個小屁孩都是空著肚子出來的。在山裡面折騰了一下子自然肚子空空如也。
“這都快打霜了,柿子應該熟了吧?”張山海看了看四周說道。
“嗯,肯定熟了。”張波說道。
“那去摘一點來填填肚子吧。留兩個把牛給看好了,其餘的都去摘柿子去。嗯,還有板栗,這個時候應該也能吃了。孃的,就是那刺太多了。”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隱隱約約成了幾個孩子中的頭,由於昨天晚上張山海大出風頭,幾個小屁孩倒是也很服氣。這事關肚皮的大事,幾個小屁孩倒也積極。留下兩個不大情願的小屁孩繼續盯著一群水牛,其餘的人都跑到山裡找吃的去了。
張山海自然不會留下來看牛,他帶著一群小屁孩往山裡去了。早上出來的時候,張雲陽讓張山海揹著竹簍子割草,這個時候正好用來裝東西。
山裡的柿子樹不少,上面掛滿了紅豔豔地柿子,遠遠地看出,像開了滿樹的鮮花一樣。不過這野柿子看起來漂亮,甚至在樹上就變成了紅色,跟生產隊張直社家院子裡的那幾顆柿子樹有些不大一樣。生產隊的柿子必須等摘下來放到穀子裡捂一段時間之後才會慢慢變軟,顏色依然是略帶黃色,並不像山裡的柿子這麼紅。但是山裡的柿子雖然好看,但是口味卻總是澀口的。而生產隊的柿子雖然賣相不怎麼樣,口味卻很不錯。
農村的孩子沒有一個不能上樹的,幾個小孩三兩下功夫都爬到了樹上,對著滿樹的柿子就開摘了。不過他們可沒耐心一顆一顆的去摘,都是直接將樹枝給折下來。
張山海折了一根枝條,上面掛了十幾顆柿子,他沒有急著將枝條扔下去。而是捏了捏上面的柿子。
“嗯,還不錯,這上面有幾個軟的。”張山海笑道。軟的就意味著已經開始成熟了,味道應該帶著甜味。
“你那算什麼。你看我這枝條上,個個都是紅豔豔的,我剛才捏了捏,都是熟的。”張波驕傲地說道。
張山海沒有回話,他肚子實在有些餓了,“他孃的張大能,真他媽的摳門,我給他們家上了祭,竟然連晚飯都沒喊我吃。”
“誰叫你上祭上晚了?那個時候,張大師早就吃了晚飯了。你要是老早給他們家上祭。張大師給定在吃晚飯的時候叫上你。”張波說道。
“嗯。也是。我這是傻了,那個時候,張大師的桌上放著果品的。我忘了抓一點。”張山海說道。
山裡的柿子有兩種型別,一種是紅色的,偏硬。另一種是青色的,上面油油的,稍微成熟一點,就變成軟軟的了。張家山的人叫紅色的叫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