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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是約翰,就算是他離開後,同樣離開過的約翰也並沒有如同其他少年般憤怒。或許在他眼裡,荊棘也如同他一樣,只是暫時的走入歧途,終究會回來。

你心中突來傳來強烈的痛楚,就好像是大動脈被硬生生扯破了似的。但是你裝作沒感覺,他沒死。你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

“怎麼就……”

暗示並沒有起到很大的作用,你的臉都因為痛楚變得扭曲。你走上前,拍了拍約翰的肩膀,終於聽到了他說的是什麼。

“怎麼就死了呢……混蛋!”

“……我好不容易考了全A……你回來啊,荊棘……”

那一刻你再也沒法忽略掉快讓你窒息的痛苦。像是觸電般的,你猛的轉身離開,留給約翰獨自處理情緒的空間。這不是一個成年人應該做的,然而你知道你已經無法估計到孩子的心情了。

他的房間依舊空著,彷彿大家都知道有一天他會回來似的。你開啟自從他離開後三個月沒有人碰觸的房門,連屋內的擺設都沒有一絲變動。他什麼也沒拿走,行李,衣物,架子上收集的狗牌,都紋絲不動的擺在該有的位置。好像他只是臨時出了個遠門,幾天後就會歸來。

你覺得你的心臟快要被捏碎了。明明知道他不喜歡自己的房間裡有煙味,你仍舊忍不住點燃了雪茄,疲憊的坐在椅子上,轉過身,看到寫字檯上端端正正的放著一張紙。

紙上壓著他從你身上偷走的打火機,你將火機挪開,看到白紙上有他瀟灑張揚的字型。

似乎被自己的雪茄嗆到,猛的咳嗽起來。怪不得他不喜歡聞香菸的味道,都能嗆的人流淚。你抬起頭,默默的想。

然而這樣並不能安慰你。

你坐在椅子上,抽完了一盒的雪茄,看著窗外從白變黑再變白,你才明白。

荊棘死了。

那個掛在你名下的少年,那個會譏諷你無知會和你開著無關惡意玩笑的少年,那個讓你難得放進心裡的少年,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擦乾淨白紙上的灰塵。

【等我

回來,洛根。】

他說。

☆、敘舊

金剛狼還沒反應過來,荊棘就猛地向後撤去倚靠在椅子上,拉開了和自己的距離順道雙手習慣性的抱住雙臂,擺出一副別沒事靠這麼近的姿態。他揚揚眉,半年不見還怕別人認出來不成?估計大眾早就忘記三個月前已經死了的通緝犯長什麼樣了,就算是荊棘大搖大擺的登上娛樂版頭條,除了認識他的人,也不會有人將他和那個據說搞死一條街警察的殺人犯聯絡起來。

“怎麼想的?本來連先出哪個拳頭教訓我都計算完畢,但是看到大活人坐在你面前就半點火也冒不出來了。”荊棘的注意力好像突然被自己的手指尖吸引走了,端詳起來沒個完,“但是這小子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你,你不大樂意了,是不?”

聽到久違的譏諷語氣,金剛狼拿著啤酒笑出聲。學校那幫孩子都長高了不少,荊棘倒沒半點變化。不再用過場的頭髮遮住臉頰,修剪得當的髮型讓他看起來精神不少,長髮整齊的在腦後紮起,剛好露出延伸到衣領之下的鱗片,就連身上那刻意用溫和掩蓋起來的氣勢也一如金剛狼當時把他撿回家時尖刻。能力讓他的時間徹底凝固在十五歲,金剛狼突然覺得特別慶幸——也幸虧他不會長大,記憶中的荊棘便永遠是現在的荊棘,不然按照他這個年紀,再過一年不見,恐怕模樣是要變得完全認不出了。

“前幾個月你沒在紐約,萬磁王把你當苦力用?”

荊棘聞言抬起頭,卻沒說話,只是像是沒見過金剛狼似的反覆打量著他。金剛狼被他審視的目光弄的渾身不自在,又不是沒見過,他這是在看什麼?荊棘看了好一會,才露出似有似無的笑容,回答了金剛狼沒張口問出的疑惑:“好好看兩眼,今天晚上一過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

他語氣平淡的要命,可讓金剛狼沒來由的感到心酸。

萬磁王和魔形女一直在紐約,可根據暴風女查到的,這孩子半年來幾乎逛遍了大半個美國。雖然知道荊棘並不是嬌氣的大少爺,但是想到他肯定又吃了不少苦,金剛狼心裡難受的很。荊棘的名字是因為“死亡”而從自己的戶籍下面抹去了,可人還坐在自己面前呢,保護好他,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想想看,荊棘在學校呆了一年,名字掛在自己名字下面一年——金剛狼卻幾乎什麼都沒幹,除去幫助他學會使用自己的能力以外,似乎都是荊棘在照顧自己。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