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表情,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牌子。
“……金牌。”君樾傾喃喃著。他用手指緩緩撫摸過牌上精細的花紋。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則握了放,放了又握。到了最後,那隻手終於無力的放了開來,而他的眼神,也變得堅毅。
“……耀,就當是我對不起你吧!”君樾傾狠狠地握了握手中的金牌,吐出了一口濁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條小巷。
“廢物!我要你們有什麼用!?連一個小病都治不好!”在楚懷景的府邸裡,她正滿臉憤怒的衝著身前戰戰兢兢的太醫發火。
“王爺恕罪……”老太醫無力的說,到了現在,他連為自己辯解的心情都沒有了。“老朽無能,但實在是沈姑娘她的身體太糟糕了……”說到了後來,他還是忍不住發了一句牢騷,儘管他明白,那根本沒有用。
“我不要聽你的理由!”果不其然,楚懷景狠狠地打斷了他。“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治好她!”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也不是不可能。”猶豫了一下,老太醫還是有選擇性的說了。對於這個月國唯一的王爺,她可以說是非常瞭解的。他明白,如果自己這個時候不能給楚懷景一個相對滿意的答案的話,那很有可能,明天早上,自己的頭顱就會出現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裡,又或者是哪個畜牲的胃裡。
“哦?”楚懷景挑了挑眉,暫且壓下了心中翻湧著的殺意。“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老太醫恭敬的說,“沈姑娘的身子似乎是先天性不足,比常人要虛弱的多,不過好在後天有經過良好的調養,這才不至於讓她的身體太過虧損。”說到這裡,他抬頭小心的看了看楚懷景的臉色,直到確定她的臉色沒有什麼不對後,才繼續說下去。“其實按照她以前的調養法,完全有可能在幾年的時間內解除她身上的病根,不過……”說到這裡,老太醫嘆了一口氣。
“不過恰恰在這個時候,沈姑娘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把身體弄得極為糟糕。”他緊緊地皺起了眉,面色有些不虞。“而後,沈姑娘又沒有靜下心來好好的調養。再加上頻頻受傷,結果就把本來並不複雜的事情弄得極為棘手。”
“這些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楚懷景冷冰冰的說,“我想知道的事,她現在的病,什麼時候可以好!”
“……嗯,大概要一個星期吧……”老太醫不是很肯定地說。
“這麼慢?”楚懷景狠狠地擰起了眉。
“王爺,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呀!”老太醫苦笑了一下,無奈的說。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楚懷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把老太醫敢了出去。
“是。”看著楚懷景的樣子,老太醫也不敢多留,行了一禮後就匆匆的離開了。
“耀……”在老太醫走後,楚懷景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沈耀蒼白柔滑的臉頰。“你要我拿你怎麼辦好?捨不得打,捨不得罵……你這個妖精!”她狠狠地朝著床頭打了一拳,卻沒有發出任何響聲——在打之前,她就已經控制好了力道,確保不會把沈耀驚醒。
“……”這時,沈耀的嘴角動了一下,含混不清的突出了兩個字。
“嗯?”楚懷景帶著好奇俯下了身子,將耳朵湊到了沈耀旁邊。
“……樾傾……”沈耀閉著眼,喃喃著。眉宇間似乎還帶著些痛苦。
“……”聽到沈耀唸的是這個名字,楚懷景的臉色當即變得鐵青。她猛地握緊了拳,恨恨的盯著沈耀,似乎想立刻把她叫起來,興師問罪。
但當她滿帶著憤怒的眼神接觸到沈耀蒼白的臉時,她胸中的憤怒又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憐惜。
楚懷景嘆了一口氣,戀戀不捨的摸了摸沈耀的臉頰。輕輕的走了出去。
在楚懷景出去的不久後,一個黑影又跳了進來。他掃視了周圍一遍,最後將視線鎖定在房間中央的那張寬大的船上。
黑影輕輕的走像床頭,藉著視窗射入的微弱的月光打量著床上的人。
“耀?耀?”黑影試探的叫了叫,聲音低沉沙啞,赫然便是傅寒衣的身影。
他嘗試的叫了幾聲,見沈耀沒有醒來,便試圖用手去推她。
但在他靠近沈耀的那一霎那,他同樣聽到了那聲細微的夢囈。
“……樾傾……”
傅寒衣驀的停住了,他看著床上的沈耀,眼裡閃過了一絲濃烈的殺意和憤恨。他靜靜的站在原地,面上的神色不停的變換著。最後,傅寒衣狠狠地一握拳,轉過身,就要離開。
恰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