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要求別的東西?”
有意思,劉喻微微勾了勾嘴角。“當然可以,如果我有的話。”
離若的眼睛眯了眯,似乎在衡量他這句話的可行性。沒有遲疑的,她白皙的手指指向了案頭那隻小小紫金匣子。“我就要那個!”
微微一怔,她是在故意為難他嗎?
那隻匣子裡裝著的是他北靜王的符印,是他父王當今皇帝御賜的璽印,材質貴重都是其次,那方小小的青色印章代表的是他北靜王的權利和地位,是身份信物的象徵,能排程整個長江以北的兵力和行使他北靜王所能行使的權利,怎麼是個可能說送就送的東西。
能清楚的看到離若眼裡渴望的光芒,“你要那個嗎?”劉喻的聲音稍稍沉了下去,表情也有些漠然。這個女人不只大膽,而且似乎有些不顧一切,只是她的眼神卻又不像帶著那樣野心和狂傲。
也許是看穿了他在思付什麼,離若淡然的解釋。“要它,並不是因為需要使用它!”
她不像是在開玩笑,純淨的眼睛裡完全沒有任何對權利**的熱烈,這就讓劉喻更不明白了。“那你要它幹什麼?”難道只是想挑戰自己的權威?
如果不使用這顆符印,它充其量也只不過是顆稀罕的石頭,如果沒用來雕刻符印,也許它的價值永遠都會放在皇室寶庫裡當塊被供起來的石頭。見慣了天下寶物的女人,連絢麗的五色彩晶也不屑一顧的女人,怎麼會對這樣一塊外表毫不起眼的石頭大感興趣。
“不行嗎?那就算了……我只是開玩笑!”離若看了他一眼,似乎也明白了這個要求不只是有點過分,她轉頭,可表情裡還是閃過絲快得不能捕捉的失望。
也許因為離若的自動放棄,劉喻莫名的鬆了口氣,他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雖然他完全有理由呵斥她這個無禮要求,甚至可以治治她的罪,不過他不想那麼做,連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女人如此寬容。
“除了它之外,你可以要求其他任何東西。”他想補償的追加一句。
“……不需要了。”離若語氣淡淡。
難得的挫敗感,劉喻承認輸給這個女人了。
“本王送出的東西便不會收回,你若是不要就丟了吧。”
近乎威脅啊,離若挑了挑眉。可看看他臉上那絲懊惱就覺得好笑,最後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從他手裡接受了那件禮物,“謝謝!”她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可無論如何還是接受他的感謝。
他終於笑了,那個如釋重負的微笑看來他還是很擔心她會拒絕自己。
轉身離開的時候,他說了。“如果你戴上它,一定會很美麗的。”
離若*著手裡的髮簪,眼裡若有所思的波光起起伏伏……
當劉喻再見她的時候,離若挽起了那黑亮柔和的長髮,那隻髮簪就在她頭上閃爍著七彩的光芒,卻無法奪去她分毫的美麗。明明不是第一次見到,劉喻還是忍不住呆了好半天。
“不好看嗎?”她在夕陽裡回頭笑問,如同天邊那抹最絢爛的彩霞。
那個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就在這樣的瞬間愛*,誠心誠意的回答。“不……真的美麗極了,比我想象中還要美麗。”
……
離若就這樣來到了劉喻的身邊,沒有人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來自哪裡,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有著怎麼樣的身份和背景。知道的只是一向清高,眼高於頂的王爺對這個女人恩寵有加,禮讓三分,幾乎把她當成了公主一般尊貴的人物在對待。無數人暗地裡猜疑著她的來歷和成謎的身份,可不管怎麼樣,她是北靜王府裡唯一可以和王爺平起平坐的女人,是唯一除了謀臣和將士能自由進出議事廳的女人,第一個被劉喻如此欣賞的女人。離若理所應當的享受著劉喻高於上賓的待遇,從把介意別人異樣的目光。
北靜王的女人無數,從無一人可以得到這樣的殊榮,他挑選女人的目光總是近乎苛刻,能讓他認同和欣賞的更是少之又少。北靜王的侍妾雖眾,其中出色的也算不少,可沒有一個能像離若一樣總是站在最接近他的地方。王妃位置一直空懸,僕傭們私下裡議論紛紛,猜測著也許這個神秘的女人會成為北靜王府未來的女主人,坐上那個北靜王爺一直空懸的王妃位置。
服侍她的傭人們小心翼翼,生怕有絲毫得罪這位嬌客,畢竟將來她極有可能成為這個王府的主人,掌控著他們的生殺大權。不過,離若卻似乎不難相處,對一切不太挑剔,也不喜歡呵斥下人,大多時候她只是安靜的一個人待著,或是無聊的閒暇時間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