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中海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隨口應付幾句:“應該的,應該的。”便匆匆繼續趕路,腳下的步伐似乎因為心中的急切而加快了些。
不一會兒,他來到了聾老太家門前,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聽到屋裡傳來的應允聲,他推開門走了進去。把飯菜小心地放到桌上後,趕忙去攙扶著聾老太過來吃飯。
聾老太緩緩坐下,目光掃過桌上豐盛的飯菜,當看到裡面居然還有肉時,心中頓時明瞭。
她抬眼看向易中海,緩緩說道:“中海啊,今兒這飯菜可不一般,居然有肉。我就知道,你不會平白無故送這麼好的飯菜,肯定是有事要求我,直說吧。”
果然,聾老太才剛坐下來,易中海就迫不及待地先去關上了房門。
隨後壓低聲音說道:“老太太啊,今天在廠裡發生了好些事兒。您不知道,那嚴逍遙自從他母親去世後,整個人就跟變了個樣似的。”
“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咱們可不能讓他再這樣下去。得想個法子好好治治他,最好是能把他趕出去,要不然以後咱們整個院子裡的風氣都得被他帶壞了。”
其實易中海此刻還被矇在鼓裡,壓根不知道嚴逍遙已經把秦淮茹調到了醫務室。不然的話,他恐怕早就暴跳如雷,肺都要氣炸了。
要知道,這麼多年來,他在廠裡可謂是處心積慮,暗地裡一直壓制著秦淮茹。
想盡辦法讓她什麼都學不會,只能一直拿著一級鉗工那微薄的工資。其目的就是想讓賈家的日子過得艱難困苦、舉步維艱。
然後再指使傻柱去接濟賈家,一點點掏空傻柱的錢包。如此一來,傻柱和賈家便常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充當他精心挑選的養老人選。
聾老太聽完易中海的話後,心裡暗歎了一口氣,神色略顯凝重。
沉默片刻,聾老太抬眼看向易中海,緩緩說道:“中海啊,嚴逍遙是大學生,如今進了廠子裡,肯定會被領導們看中的。你要是沒有切實的把柄在手,確實不好對付他。”
“依我看,你還是等捏到他的把柄了,到時候再出手也不遲,現在暫且退一步,先忍著吧。”
說完,聾老太暗自思忖著:等嚴逍遙回來了,就跟他提一嘴,先賣個人情給他。畢竟這小子現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還是做兩手準備好點,這樣以後他和易中海兩人誰贏了,自己都不會虧。
易中海聽完後,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他的臉色陰沉,內心的不甘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翻騰不息。然而,仔細思量了一番聾老太的話,他也明白此時衝動行事絕非明智之舉。
畢竟嚴逍遙現在是廠領導面前的紅人,備受器重。而且藉著他母親以前和街道辦王主任的關係,如今王主任對他也是非常的關照。倘若不能一舉將其徹底打壓,日後只怕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和困擾。
就這樣,易中海一直默默地坐在那裡,直到聾老太吃完了飯。他這才起身,收拾著碗筷,神情依舊凝重。易中海跟聾老太打了個招呼,便心事重重地準備回家去再仔細地琢磨琢磨怎麼對付嚴逍遙。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心中滿是盤算和思量。
結果剛才走到中院,就瞧見這幾天下鄉放電影歸來的許大茂,正推著那輛半新不舊的腳踏車緩緩走進來。易中海和許大茂互相淡淡地打了個招呼後,便心事重重地回到家裡。
進了家門,他把碗筷隨意地丟給一大媽,也不顧一大媽略帶埋怨的眼神,就一屁股坐在家裡的小板凳上,悶著頭掏出煙來點上,狠狠地抽了一口。
煙霧繚繞中,只感覺一陣煩躁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