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到你們協會里去!”孫會長咬了咬牙,用力地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到喉的咆哮聲,並迅速找回了那差點就離自己遠去的理智,避免自己做出大庭廣眾之下毆打林會長這個賤皮子的舉動!
——最討厭這種懂裝不懂,明白裝不明白,精明裝糊塗的人了!
偏偏,林會長彷彿沒有發現孫會長那恨不能狠揍自己一通的威脅目光似的,笑眯眯地說道:“老孫,不愧是我相交多年的好友!”
“……”孫會長抿了抿唇,心思轉了幾轉,然後,以一種特別泰然自若的神情,說道:“不管怎麼說,這小丫頭都註定是我畫家協會的成員!”你,不許再跟我搶!否則,我們回頭就再做過一場!
“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啊!”林會長攤手,聳肩,一臉的無辜:“老孫,不要告訴我,你竟然忘記了這次我們之所以舉辦省內青少年書畫大賽的最重要原因!”
“我怎麼可能忘記!”孫會長恨恨地瞪著林會長,卻拿再次展現自己無賴風格的林會長沒辦法,只能氣悶地說道:“總之,這小丫頭,我們畫家協會要定了!”
“嗯。”林會長隨意地應了聲,並不當回事,只是岔開話題,問道:“你準備給小丫頭什麼樣的獎勵?”
“這個是我們畫家協會的內部事情,你這個外人就不方便聽了!”孫會長挺了挺胸膛,他才不會告訴林會長,他打算收雲彩霞小丫頭為關門弟子呢!
雖然說,就他剛才欣賞到的畫卷來說,雲彩霞的畫技已經隱隱有自成一家的感覺,只需“師傅領進門”就能獨自修行,但,很多時候,這有師傅和沒有師傅可是兩碼事啊,哪怕是在人際交往關係比較單純的書畫界,也不例外。
“倒是你,又準備給小丫頭什麼樣的獎勵?”
“這個嘛……”林會長摸了摸下巴,他才不會告訴孫會長,其實,他和孫會長打著一模一樣的主意!雖然說,他倆是多年相交的好友,但,相比起可以互幫互助,共同進步,分享許多私密的好友來說,他倆的關係更近似於“損友”。
若非如此,s省這個地方又怎麼可能會出現書法和畫家這兩個協會,而不是像其它省一樣,只有一個書畫家協會?
在這樣對方是自己競爭對手的情況下。他又怎麼可能透露一些不該透露的訊息呢?!
“這,也算是我們協會內部的事情。”於是,林會長輕易地就用這句話反駁了回去,只噎得孫會長毫不顧及自己在眾人心中那高大上的形像而翻了個白眼。
當然,事實上,別說孫會長了,就連林會長也在眾人心裡沒有任何的形像可言啦!只要是這兩家協會的老會員。就沒有誰對兩人之間那種“你挖我牆角。我撬你牆角”的損友關係有所瞭解。
但,若真有人想拉攏其中一個,趁機除去另外一個的話。那麼,等待著這人的就是來自於兩老聯手的可怕報復。
這一點,連兩老當時特意摒棄所有人的建議和意見,一意孤行地將書法家協會和畫家協會的據點安排在一牆之隔的同一層樓中。就能瞧出來。
……
“請問,雲彩霞在嗎?”
“她還沒有回來。請問你是?”正好坐在茶几旁,接到了這個電話的李老師看了看來電顯示,雙眼微眯,腦子裡卻突兀地浮現出一個看似大膽荒謬。但,卻在這一刻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的猜測。
電話那端的省畫家協會孫會長愣了愣,不由得抬頭看了看掛鐘。發現指標正指向下午四點時,一臉懊惱兼鬱悶地輕拍了下額頭。為自己那隻顧著滿心焦急地將雲彩霞定下來,卻沒注意到此刻雲彩霞還在上課的舉動而扼腕不已。
——他敢肯定,此刻,老林那傢伙肯定在隔壁捧腹大笑!
臥槽!
為了能搶在老林之前撥通雲彩霞家裡的電話,他也是蠻拼的!
“你好,我這兒是省畫家協會,敝姓孫。”
姓孫的男子?
那不正是省畫家協會會長嗎?
李老師雖滿臉驚訝,但,話語裡卻不流露出絲毫:“你是孫會長吧,你好你好,我姓李,之前在m市中字教書,現如今退休了,所以,就抽家在家裡輔導一下我們家雲麗。”
“雲麗?”孫會長疑惑地問道。
“啊,瞧我!”李老師笑了笑,道:“雲麗是雲彩霞的小名,在家裡,我們都喚她雲麗。”
“哦……”孫會長點點頭,能在九十年代初就裝上電話的家庭可是寥寥無幾,所以,就能猜測出這位從m市中學退休李老師的身份……如此,也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