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身體猶如一灘水般融化,原本只存在於雙頰處的淺淺紅暈,像染上了最為濃重的水墨顏料般,迅速朝其它地方滲去。水潤的鳳眼微闔,長而捲翹的睫毛猶如兩隻調皮的蝴蝶般,想要逃離,卻又一時半會捨不得離開,最終,只能振翅不已。
細細密密的吻,帶著無盡的情意,像一浪高過一浪的浪花般,撲天蓋地朝雲彩霞襲來,令她無從防備,更無法逃離,只能放縱自己像一隻歷經艱辛萬苦終於迴歸到海洋裡的魚兒一般,在海水裡恣意地遊玩著,欣賞著海里那不同於內陸河流的美景。
最後一絲清明也因此而離雲彩霞遠去,呼吸也一轉而變得急促起來……
久久,直到雲彩霞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錢弘仁總算是放過了他,任由她大口大口地喘氣呼吸著的同時,那引導這一幕情景迸發的調皮的小舌則遊移開來,順著那滑膩的臉頰一路遊移到脖頸處,然後,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對著眼前那泛著紅暈的耳垂輕輕嗜咬著。
口鼻處噴灑出來的溫熱氣息,令雲彩霞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身體顫慄起來,那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一絲的力氣再次離她遠去,不知何時放在錢弘仁胸膛處的手似推拒,又似無力抗拒的欲擒故縱。
當然,這絕對只是錢弘仁自己心裡的想法。而,實際上,雲彩霞只恨不能自己沒有聽從系統的叮囑練武,否則,此刻的她絕對會狠揍錢弘仁這個得寸進尺的無恥流氓一通,以洩心裡那澎湃的怒氣!
“錢弘仁,你這個流氓!”
“好,我是流氓,我是混蛋。”錢弘仁笑眯眯地說道,一點也不介意雲彩霞的斥罵聲,並,將自己的左手遞到雲彩霞面前晃悠著,目光定定地凝視著雲彩霞那水潤的米分唇上,一幅“若雲彩霞不給他戴上戒指,那麼,就別怨他再繼續用剛才的手段施行懲罰的”無賴模樣。
“你……”
雲彩霞狠狠地剜了錢弘仁一眼,然後,就迅速移開目光,在四周星星點點的燈光裡再次燥紅了臉頰,心裡不知該慶幸這樣昏暗的燈光裡,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剛才那一幕,從而避免向來特別注重形像的自己,淪落到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親熱行為的尷尬和羞惱情景來,還是該懊惱和鬱悶在這樣的夜色裡,沒辦法讓錢弘仁親自體驗一把“用眼光殺人”的銳利刺骨的感受了。
與此同時,錢弘仁也難得地慶幸這樣昏暗的夜色裡,不僅僅是掩蓋一切罪惡的最佳道具,也是用來增進情侶之間感情的最佳時節,更是令他一如既往地保持著在雲彩霞心裡那“君子如玉”形像的最佳方式。
若雲彩霞稍微留意一下。就會注意到錢弘仁的臉龐灼熱得像發高燒的人一樣,更能注意到錢弘仁那根本就不敢和自己的目光對視的遊移眼眸,從中得出錢弘仁其實也只是一隻“虛張聲勢”的結論,然後,就能相應地調整自己接下來的“調戲”錢弘仁的計劃。
“小白兔……”
錢弘仁像一隻做了壞事,如今,正耷拉著耳朵和尾巴。連身上那順滑的毛髮也都失去了光澤的大型犬一樣。恨不能將下巴貼到胸口處,就連喚雲彩霞的聲音也都失去了活力,像經歷過風霜雷電打擊而變得嫣噠噠的茄子般。
雲彩霞斜睨了錢弘仁一眼。冷哼一聲,然後,偏過頭去,一幅“你說什麼。我就是沒有聽見”的拒不配合的傲嬌小模樣。
錢弘仁轉了轉眼珠,湊近雲彩霞的同時。嘴裡也喚了新的稱呼:“霞兒……”
“喂!”雲彩霞猛地轉過頭來,乍不及防之下,嘴唇吻上了錢弘仁的臉頰。而,窗外掠過的霓虹燈。恰好投射到錢弘仁的面容上,令雲彩霞清晰地看見了錢弘仁眼裡竄出來的那抹火焰,並再次真切地聽到了錢弘仁喉嚨聳動後做出來的吞嚥口水的動作。
這傢伙就是一典型的流氓!
“錢流氓!”
雲彩霞翻了一個白眼。輕推錢弘仁那半趴在自己肩膀處的身體,避開錢弘仁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間噴灑在自己耳後的熱氣,憤憤然地說道:“真該讓那些堅定不移地將‘君子如玉’‘斯文儒雅’之類的形容詞加諸於你身上的二代三代們瞅瞅,現如今你這幅流氓無恥的模樣,連‘狐狸’這樣的形容詞都不能強安在你身上,就更不用說那些形容君子正氣凜然的詞語了!”
“霞兒,我只對你流氓。”錢弘仁慢慢地湊近雲彩霞,雙眼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用實際行動來威脅雲彩霞給他戴上戒指,否則,他不介意再來一出情深意重的深吻,以安慰並平息自己心裡的鬱悶和懊惱等情緒。
在形勢比人低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