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了,原本她已經因為失了貞潔成為了整個姚家的一個笑話,如今若是再陷害了自己的嫡姐,嫁禍給孫錦繡,那麼恐怕這條性命也要交代在這裡了。
然而對於姚幽夢的胡亂攀咬,所有的人都皺起了眉頭,不悅的瞪著她。
姚夫人這個時候正在養胎,就算是為了肚子裡頭的孩子也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免得傷了陰鷙,而且當時姚夢影也是要害姚夫人的,所以將她關起來恐怕對於姚夫人來說雖然心疼卻也不會怪罪到任何人的身上。
最重要的便是,姚夫人溫婉可人的品性是眾所周知的,若是說她會去不冤無故的陷害一個人還要牽扯上一連串無辜的人,恐怕任是誰也不會相信的。
“四姐姐這是在懷疑誰?安嬤嬤雖然是義母身邊的人,可是她這幾日一直都住在安福院之中,而義母為了能夠好好修養,早就已經不管家中的事情了,所以就算是安嬤嬤也連義母的面都見不到,”孫錦繡義正言辭的反駁道。
這個家中誰對她好,她還是清楚的,自然是不會牽扯上不該牽扯的人。
望著孫錦繡凌厲而兇狠的眼眸,就算是像姚幽夢這樣的人也不由得退後了一步,訕訕得移開了眼睛,不屑得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安嬤嬤,冷哼道,“我只不過是猜測罷了,就算是不是大夫人,說不定這一切都是安嬤嬤自己犯下的。畢竟她從小伺候著大姐姐,前些日子大姐姐被錦繡害成那樣,說不定這嬤嬤心存惡念也不一定。”
其實,姚幽夢說的並沒有錯。
安嬤嬤之所以答應姚幽夢幫著她陷害孫錦繡的原因就是因為姚夢影,雖然姚夫人一個字都沒有提,可是安嬤嬤卻不甘心姚夢影的地位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被孫錦繡給代替了,而姚夢影這樣一個大家閨秀,金窩裡飛出的金鳳凰卻要因為孫錦繡而在破爛的庵堂裡頭吃著青菜蘿蔔,對著青燈古佛。
只是,安嬤嬤又怎麼會任由姚幽夢將所有的錯都怪罪在她的頭上,她明白這件事情若是她只是一個幫兇,孫錦繡已經答應了留她一條性命,可是若是這件事情她一個人扛了下來,首先是孫錦繡就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四小姐你不能這樣啊,四小姐您明明就說了,若是這一次奴婢能夠幫著你扳倒了孫錦繡,您不但給奴婢一大筆錢送奴婢出了姚家養老,而且還會讓奴婢的兒子得到了一個管家的職位,您不能到了危難的時候就這樣一腳將奴婢踢開啊!”安嬤嬤爬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姚幽夢的小腿,大聲哭叫道。
此時姚幽夢被姚惜若拎住了衣襟,又被安嬤嬤抱住了小腿,就算是想要掙扎,也完全不能夠動彈半分。
“你們放開我!我讓你們放開!”姚幽夢也是急了,猛然間就將糾緊了她衣襟的姚惜若一把推了出去,“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有證據嗎?有證據說明是我下的毒,是我讓你陷害孫錦繡的嗎?若是沒有的話,我還是姚家的四小姐,你們說什麼也不能動我!”
姚惜若被姚幽夢這樣一推,一下退後了幾步,撞到了珍寶架上,珍寶架上的那些花瓶玉器稀里嘩啦的都倒了下來,砸在了姚惜若的身上,碎了一地。姚惜若的臉上也頓時蒼白起來,臉上手上被碎瓷濺到的地方都破出了小小的口子,一道一道的血痕在白皙的面板之上顯得格外的明顯。
姚惜若只覺得身上心上都痛得無以附加,血紅著眼睛瞪著姚幽夢站著的方向,歇斯底里的哭泣道,“是你,一定是你,今個兒早上來孫錦繡這裡之前我只有同你接觸過,你送了我這個戒指,還說什麼要一生一世做好姐妹!原來都是假的,姚幽夢你這個賤人!”
孫錦繡聽到這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一把抓住了伸手就要朝著姚幽夢臉上招呼過去的姚惜若,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手上的那個紅玉戒指褪了下來,遞給了站在一旁的遊大夫,“遊大夫,勞煩你看一看這戒指,我方才看見上頭有些奇怪的粉末。”
姚惜若方才不說她還沒有發現這戒指有問題,如今她一說孫錦繡才發現,姚惜若手上的戒指內側仍舊還沾著些微粉末,同姚惜若臉上的毒粉是一模一樣的,恐怕就是姚幽夢給姚惜若下毒的時候不小心站在戒指上頭的。
當時姚幽夢並沒有發現這一點,因為戒指的正面因為姚惜若的動作和觸控早就已經被抹掉了毒粉,可是戒指的內側因為帶在手上,卻是不那麼容易被抹掉的。
果然,遊大夫看了一眼那毒粉便點點頭,“的確就是方才三小姐臉上的毒粉。”
今個兒這姚家的小姐們鬧得是太兇了,就連看慣了大宅內院亂斗的遊大夫也是看不下去了,想要快些結束了這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