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樺看著自己只能握住空氣的雙手,突然覺得革命尚未成功,自己仍需努力。
姜草跑到組長的身邊,“組長,什麼事?”
組長班浩已經是四五十歲的人了,因為常年操練的關係,身體特別壯實。班浩看到了姜草,直接給了姜草一拳,下手雖然不重,但也能讓姜草疼上幾分鐘。
“怎麼了,組長?”姜草挺委屈的,這麼多年了,班叔叔一直沒有打過自己,“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錯了?”
班浩中氣十足地說道,“你當然做錯了事情!否則我打你幹嗎!你父親為了救我而死,我有責任把你養大,並且看著你傳宗接代,為姜家留下子嗣。可是你倒好!你居然什麼不好學,偏偏給我學做同性戀!”
最近一段時間困擾著姜草的事情就這樣如此直接地被班浩講了出來,姜草突然覺得無地自容,“班叔叔,您別說了。”
☆、九十、一個人的判斷力
九十、一個人的判斷力
“怎麼?”班浩又給了姜草一拳,依舊不輕不重,卻頗有威懾力,“你小子現在知道丟人了?你剛才怎麼不想想,當著這麼多警察的面,你和那個顧樺拉拉扯扯的,丟不丟人?!”
姜草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班叔叔也會發火,可是姜草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就算是普通朋友,握握手,擁抱一下也沒什麼啊。姜草不懂,班叔叔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班浩看到姜草一臉迷茫的樣子,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你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姜草點頭,“我覺得我沒錯。我和顧教授握著手,也不代表我就是同性戀啊。”
“那好!”班浩吩咐不遠處的一個警察,“把顧教授請過來,我有話要對他說。”
“是,組長!”
姜草猜到班浩是想和顧樺當面對質,於是更加無地自容了,“班叔叔,您別這樣。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可是您這樣做,讓我以後還怎麼和顧教授做朋友?”
“朋友?”班浩冷哼,“你是想和他做朋友,我看那個顧樺可不是這樣想的。就他看你的那種眼神,我們警局裡還有哪個人看不出來他對你有意思?!草兒,你已經不小了,而我也已經老了,我不可能照顧你一輩子。是非黑白,你要學會自己去判斷。”
姜草本來不想再反駁班浩了,因為班浩年紀大了,被氣出病來就不好了。
可是聽到班浩在說什麼是非黑白,姜草就忍不住說道,“班叔叔,顧教授對我很好。他是好人,我可以靠自己判斷出來。”
班浩一聽姜草的話,就知道這小子絕對是被顧樺灌了不少的迷魂湯,“是不是好人,現在還難說!最起碼,以前的你從來都不會和叔叔頂嘴,現在居然為了那個顧樺處處和叔叔唱反調!總之,你以後離他遠點!”
顧樺已經走到了班浩的身邊,自然也聽到了這句話。姜草不明白,但是顧樺明白得很,這句話分明是班浩想讓自己聽見的。
這幾天的時間裡,姜草和顧樺經常見面,但是從來都是顧樺主動找的姜草,換句話說,姜草在這段關係裡一直是被動狀態。所以,班浩的那句話實際上是在告訴顧樺,他應該離姜草遠一點。
“組長,您找我?”班浩既然是把姜草養大的人,顧樺自然會對他客氣一些。
“顧教授,你不用那麼見外,叫我浩哥就行。”班浩看著顧樺,怎麼看就怎麼覺得顧樺就是一直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對草兒沒安什麼好心。
浩哥?顧樺在心裡樂了,這個班浩說出的話,在表象裡面總是還有一層更深的意思。
比如“浩哥”這兩個字,這不就是在告訴顧樺,他比姜草要大上很多歲,都夠資格做姜草的叔叔了。一個應該做長輩的人卻在打小輩的注意,難道不丟人嗎?
可是偏偏,顧樺還真不覺得有什麼可丟人的。不就是浩哥嗎?叫就叫唄,以後戴著一頂“叔叔”的帽子,更方便顧樺對姜草實施犯罪。
所以,顧樺說道,“那浩哥找我有什麼事?”
班浩本來要質問顧樺到底在打姜草的什麼主意,但是既然顧樺已經那麼痛快地喊了他一聲“浩哥”,又當著姜草的面兒,那麼班浩還真的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沒什麼,我只是想問你關於黑獄的事情。”班浩對姜草說道,“你去忙吧,別在這兒待著了。”
“知道了,班叔叔。”
看到了姜草離開,班浩問顧樺,“看顧教授年紀,恐怕已經結過婚了吧?”
顧樺點頭,“是的。不過